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祢凯，脑袋里像有一千里蜜蜂在歌唱，黎洛雨的目光迷离，几乎找不到焦距。“我怎么了？你……”
祢凯手支着桌子，凌空就是一脚，踹在黎洛雨纤弱的小腹上。
“呃——”黎洛雨捂着肚子，极度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扭曲，嘴张了合，合了张，说不出完整的话。像极了拍武侠片中死去前挣扎的路人。
几个动作下来，祢凯没有说一句话。咖啡店的服务生看得目瞪口呆，是经理小声说：还不报警，他们这才拨了911。
古仪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看见蹲在地上站不起身的黎洛雨之后，她知道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祢凯还要上前，古仪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滚！谁今天拉我，我就要谁命！”祢凯吼道，像是一头狮子，怒发冲冠。
“干什么？！”古仪死死的拉住祢凯的胳膊，看向黎洛雨，“没事吧？”
“没……”黎洛雨挤出一个字，手紧紧的捂着肚子。
“你疯了？”古仪怒道。
“我疯了？”祢凯抿着唇挥开古仪的手，因为力道太大扯裂了伤口，病号服前很快被鲜血殷红。祢凯将手里的照片扔向黎洛雨，照片挣脱了信封的控制，纷纷扬扬的落下，四散开去。
黎洛雨一瞥，顿时脑顶冲血，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吃力的拾着照片。
古仪想上前帮她，但又怕祢凯再出手，只能站在祢凯的身边。
“我以为我祢凯这辈子见过的东西就够他妈多了，没想到身边还潜伏这么一个道行深沉的大婊 子。行！可以，把我玩得团团转不说，还让我错以为自己拥有了一种叫做“爱”的狗屁玩意。我操，我就是傻逼！”祢凯大声的骂着，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黎洛雨欲哭无泪，“凯，不是这样子的，你被蔡振涛给骗了，不是……”她慌乱的摇头，极力辩解。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见任何一句话！”祢凯大声呵斥。
“祢凯！”古仪搬过祢凯的身子，“你理智点，蔡振涛是什么人你根本不了解！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什么事都会干出来，你要相信的不是蔡振涛，不是照片，而是黎洛雨。你冷静冷静听她解释好不好……”
“好？解释？解释什么？她既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昨天晚上有人强迫她吗？没有，我看她和那个野男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得不得了。”正是因为有昨天晚上的事情，祢凯对今天的照片事件才会一丁点都不怀疑。
“凯，我……”黎洛雨扶着桌角挣扎着站起身。
祢凯嗜血的笑了笑，胸前的血痕越来越明显。
“回医院，凯。”古仪拉着祢凯的手转身就走。
“等一下。”祢凯像有灵魂附体般，突然冷静的说。
古仪停下脚步，松开手。
祢凯屏住呼吸，走到黎洛雨身边，照片悉数被黎洛雨捡了回来握在手里，祢凯轻柔的接过黎洛雨手中的照片，用缓缓的动作，像镜头里的慢放般，将一张张照片撕得粉碎。之后祢凯靠近黎洛雨的脸，冷冷的说：“我真后悔没有带上苏制TT式手枪。”
说完，祢凯毫不留恋的转身朝门外走去，转身的一瞬间，一口血从嘴角涌出，滴在病号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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