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拓跋凛放下玉杯,缓缓转过身来,今天偷袭拓跋蔺的人,不是他们派去的吗?
据密探说,不是。元华答道:他们也在探讨,开始时这些人以为是你派去的,不过后来被周相否决了。
是吗?拓跋凛冷笑,轻淡的语气带嘲讽的说:孤还以为他会认为孤派去的。毕竟最近他们在同一件事达不成一致。
元华并没接话,低头由怀里掏出一封信密,递上前说:这是周相刚派人送了密函。
拓跋凛接过信函,借着朦胧的月色,撕开来看。
元华轻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背着月色,室内橘黄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神情平静,直至看完,那俊美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他微张嘴欲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拓跋凛把信看完,将信函揉团,暗运功,微侧身,粉未随着他松开的拳头,随风飘散,然后像没事一样,再次倒了杯酒,放在唇边慢慢啜了一口。
元华不清楚信函的内容,见拓跋凛神色平静,内心隐隐有不安感,跟随拓跋凛多年,他越是显平静,越是事情并严重,但主子不说,作为下人的,他也不敢问。
半晌,听到他问:她还在吗?
她?元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指谁,但见到拓跋凛微侧着身,瞄了一眼楼下,随即醒悟,道:太子妃还在楼下跪着。
自从武承帝下旨废了董若涵的太子妃后,董若涵就死赖在太子府不走,朝上又发生诸多事,太子根本无闲理会此事,没有太子的命令,而他们又不敢擅自作主。因此,这几天太子都夜宿沉香楼,董若涵知晓后,每天长跪楼下,说有重要的事,请求太子殿下能见她一面。
让她上来。
元华领命后下楼,不一会,带着衣着单薄,满脸憔悴的董若涵上楼。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做太子妃时的风采,原本丰润艳红的脸蛋,经历这些天的打击,脸上早就干枯腊黄,头发也凌乱不堪,平时注重衣着整洁的她,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撕破,看上去,跟街边讨饭的乞丐没什么分别。
拓跋凛看到这样的她,只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冷冷的盯着她一会,薄唇轻启:机会只给一次,若事情没有重要价值,你该清楚孤会接下来会如何做。
听到如此凉薄无情的话,董若涵彻底的冷透心,她从来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无情冷血的,原以为自已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存在,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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