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信可以让人代写,但也要以说有人拿此诬陷乐平公主,此信函不能成为证据,请皇上明鉴。”
嗯,这个赵国公果然是忠良之士,并没有被这些昏臣蒙闭了双眼,上次比试也是他在维护拓跋蔺,有可能是拓跋蔺那边的人。
武承帝捊着短胡沉思。
见此,周丞相站出来,道:“那么请问乐平公主,当时你又在哪里?”他这么一问,就算董若涵手上的信函不是乐平公主写的,但当时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来,那么她也水洗不清了。
“皇上,乐平也在清华宫里。”
此言一出,众人惊讶的目光都往炎妃然投来,她却毫无紧张,在昨晚拓跋蔺告诉她,小安子和小宫女死了,她就猜到董若婕是想将这事推到她身上来,如果太子的说词也是一样的话,那么她想躲避也难了。再三考量,她决定直接承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承帝蹙眉问。
炎妃然往一边的拓跋蔺望去,见他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昨晚的约定了,若然董若婕一定要诬陷她,那就实说,即使两名证人死了,但她也有人证实当时的情况。拓跋蔺点头,意思是说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她将昨晚太监带她到华清宫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乐平感觉到不舒服,立即往向跑,但门外是锁着了,窗也被钉死了,听到人脚步声,我害怕,便躲到床底下。”
幸好华清宫的床与其他床不一样,底下是空的,有床罩遮掩住了,躲藏在那里的说法并无疑点。
听她这么说,拓跋凛和董若涵都不敢置信,当时他们在床上做的事不都被她全听到了。董若涵既尴尬又羞愧,拓跋凛内心更不是滋味。
“为何太监说是雍亲王约你见面你会去?到底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说当时在床底下,有谁见证?”周丞相追问。
炎妃然答道:“因为我身体有病,雍亲王说有秘方帮我,我以为那个太监是他的人,不疑有他的跟去,只是没想到那里会是华清宫。至于有谁做我的证人,文统领和雍亲王可以见证的,他们都是最后走出华清宫的。”
文泫站出来道:“臣可以做证,乐平公主的确躲藏在床底下,当时她发病,后来被雍亲王抱走了。”
“是的,皇上。”拓跋蔺上前道:“臣见到乐平公主发病,才抱走她,当时的情况皇上你也清楚的,臣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你,乐平公主不舒服,无法参加灯会,你才会派莫问前来看诊,至于乐平公主得什么病,莫问最清楚了。”
文泫又道:“引领乐平公主那位太监昨晚发现他被毒蛇咬到,不治身亡了,而华清宫里的酒菜是一名小宫女为偷会情郎准备的,可惜她自杀了,只留下遗书。”
这么重要的线索断了,经由禁军统领和雍亲王的供词,证实了乐平公主也是受害人之一,再加上莫问为乐平公主诊断的供词,无法断定她就是约太子到华清宫的人。
此时,董若涵神色苍白,董若婕说只要将责任推给乐平公主,她才有机会逃过此劫,但断然想不到乐平公主会有这么多人证,再审查下去,迟早会揭穿她的谎话。
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她听到乐平公主说:“皇上,只要找写给董三小姐那信函的人,就知道这连串事情,到底谁在背后策划的?乐平从没有写出信给太子,这样诬陷本宫实是难忍。”
什么?董若涵顿时心慌意乱。那封信函是她写的,若查出来,那不是诬陷吗?她想要回那封信已太迟了,它正握在王公公手上。
武承帝点头称是,女儿家的名节和声誉最珍贵,何况她又是邻国公主。其实想深一层,那些酒菜不可能是她准备的,她才来北越多少天,怎会使动宫里的人呢。于是道:“这事交给刑部去查办,此番不但损了太子声望更令乐平公主受到伤害,查出此人,必定严办。”
董若涵吓得血色全无,“咚”在跪下来,“皇上,请饶命啊,臣女因为喜欢太子,一时糊涂才冒乐平公主之名约太子到华清宫见面,臣女只是想诉说爱慕之话,并无诱惑太子之意,那些酒菜真不是臣女所准备的。”
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武承帝怒不可遏,立即命人将董若涵拖出重打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外,永不得回京。
炎妃然一听,即时出来求情道:“皇上,董三小姐虽冒乐平之名约太子会面实令人气愤,但她的行为也是为情所迷,再者,酒菜也非她准备,并没构成诱惑太子之罪,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也为此行为负出了代价。其实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在酒中下媚药的人,所以恳求皇上重新审慎此事。”
说完,她朝拓跋蔺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说点什么。因为她清楚,这一切都是董若婕的计谋,若然此事她没有证据,被认定是约太子见面的人,那么,她就被定罪,武承帝和众臣不可能同意她嫁给太子;但若失败了,知道我一定会追究下去,所以借她之手,除了董若涵。
董若婕的如意算盘岂能让她打得如此响亮呢,董若涵绝不能离开京都城,董若婕想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岂能如此容易。
接收到炎妃然的暗示,拓跋蔺朗声道:“皇上,臣侄同意乐平公主的话,董三小姐只是受情所惑,恳求皇上轻判。”
朝中的人都知道,雍亲王向来我行我素,返朝一年,从未见过他为求过情,现今竟然为一个六品官员之女说情,这实在令人惊讶。
凤丞相跟着站出来说:“皇上,董三小姐的行为虽然有失检点,但也为此负出代价,还望皇上明察。”
跟着陆续有几名大臣站出来说情,武承帝只好道:“罢了,但她冒充乐平公主之名却不能饶恕,这样吧,就将她交给乐平你处置吧。”
闻言,众臣子讶然,上次骊山之行,李妍四人伤害如意公主这事,最后皇上也是交给乐平公主处置,现今也是,到底是皇上对乐平公主与众不同,还是皇上相信乐平公主会的判决会仁慈些呢?
皇上此举,同样令炎妃然愕然,她最多想到皇上会免去重打,再罚个什么罪,但怎么也没想到会交给她处置。
她的判决不能重过皇上,也不能太轻,否则怎能服众,让人以此为戒呢?她朝拓跋凛望去,正好他往这望来,两人目光对上,昨晚那些淫声浪语忽然萦绕耳畔,她脸上一热,率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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