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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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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冬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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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天的病前后拖延了六七天,总算是好利索了。这病了一场,脸庞也消瘦了下来。

    好了没利索几天,便有人上门来找景天帮工,景天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那家人要建房,需要找人夯墙,没什么难度,要的全部是力气。

    茵陈却阻扰道:“大爷,这等苦活还是先不要干,倘或又病倒了,却是因小失大。再说虞家三姑娘也会担心。”

    景天哪里有不去的,笑着安慰茵陈:“我没事的,再说已经歇了这么多天。再不起来活动下筋骨怎行。”

    就这样景天便接下了帮人建房的活。

    徐家重新回到了时有人不在家,两人一天见不了几回面的生活状况。要是谁家有个什么病需要请景天过去看诊的话,往往要来回跑好几编,来往捎话几次才能带到。

    这一日,景天才帮人夯墙回来,连家门都还没到,又被同村的余大元给拉住了:“徐大夫,还得麻烦你走一趟。快快跟我来吧,耽搁不起了。”

    幸好茵陈远远的望见了这一幕,连忙回屋给景天提去了诊箱。

    从天色微暗等到起更时还不见景天回来,腊月的寒夜,茵陈在家等得不免有些焦急。想要点个灯笼去余家那边看看,偏偏路她又不熟,再有外面又黑,不免有些胆怯。堂屋的门半掩着,她就一人守在桌前的小油灯,连针线也不能安心的做,

    一阵夜风吹来,门霍拉一声被打开了一大半,桌上的油灯瞬间给扑灭了。顿时屋子里也黑乎乎的一片,茵陈立马起身来。又听得外面风挂着门框发响,身上寒毛也竖起来了,不免得有些害怕。

    茵陈越发的不敢在屋里呆,摸索着跨出了门槛,外面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微微的有些亮色。风是一阵接着一阵,茵陈紧紧的包着身子,来回的在屋檐下走来走去。

    除了风声,偶尔还有几声远远的狗叫。除了这些都安静极了,茵陈心里焦急,又害怕。忐忑不安的来回兜着圈子,心想究竟是什么重症,怎么耽搁到此时。也不知大爷他吃了什么不曾。

    风吹着树影幢幢,有些光怪陆离,看得久了,觉得那些奇怪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像是活的一般向茵陈走来。茵陈曾听人说起些妖魔鬼怪的故事,又记起崇阁寺里那些泥胎佛像,期间不乏面目狰狞的。此刻竟然全部涌了出来。可是她又不敢躲进屋里。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茵陈隐约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这才睁开了眼。看见了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茵陈心里一喜,才知道大爷总算回来了,连忙唤了一声:“大爷,你可回来了!”

    “茵陈,你怎么在外面?”

    茵陈拔腿奔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景天的怀里。景天忙拉住了她,温和的问道:“怎么不进屋,外面多冷。”

    茵陈靠在他胸前,温暖又厚实,不安分的心立马平静下来,前面的那些害怕和担心统统都不见了。

    “大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一人呆在屋里怪害怕的。”

    “小傻子,怕什么呢?又不会跑出什么野兽来,以后可不许大冷天还呆在外面。”景天一身的疲惫,但见茵陈如此胆小,不免笑了出来,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进屋去。”

    待到屋内,茵陈摸索着找到了火折子,重新点亮了油灯。景天坐在长凳上就打起瞌睡来。

    “大爷可真够辛苦的,吃东西没,要是没有,我现去做些。”

    景天摇头道:“不,我不饿。”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想早些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明一早还得去帮别人夯墙。

    茵陈赶着去灶下炊水,又灌了汤婆子塞在布袋里装好,替景天铺好了被褥,将它塞进了被窝里,希望景天他能一夜好眠。

    木桶里早已放上了一个纱布包,里面配了艾草、续断、茱萸三种药物。景天以前教导过茵陈,冬夜里泡脚时,将这个放进去,可以减轻疲劳、活络气血。将烧得极热的水倒了下去,不多时艾草特有的香气就弥漫开来,待浸泡了片刻,茵陈试了试水温,感觉有些烫手,这才添了些冷水,调匀了,给景天提了去。

    景天困得连眼皮也睁不开了,茵陈见他这样不免有些心疼,又替他除了鞋袜,将双脚泡了木桶里,几乎半跪在地上要给景天洗脚。

    被热水一泡,那睡意立马去了三分。景天乜着双眼,要拉茵陈起来:“你不用服侍我,自己能来。”

    茵陈却坚持道:“虞三姑娘特意教导过的,要好好的服侍照顾大爷,不能有一丝疏忽,才是做丫头的本分。”

    景天听见了这一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谁拿你当丫头,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大家都是亲人,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呢。”

    茵陈想起了虞水仙教导过的那些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以前就下过决心,就算是当牛做马服侍大爷一辈子,她也是极愿意的。

    泡在热水里,双脚立马舒服了不少,身子也是温热的。茵陈站在旁边几次想要替景天搓脚,景天都阻拦了。

    茵陈这里又问:“那余家谁病了,耽搁到此时?”

    景天苦笑了一句:“说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余大元找来,我只当是什么急症,急匆匆的跟着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家的牛下崽子,半天下不来。他们家想尽了法子都没用,硬让我去看看。茵陈你说是不是无可奈何呀,我一个医人的,今天倒给他们家医起牛来。这不折腾到半夜,才总算是下来了。事后他们余家才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是感激又是赔礼的。留着我用了晚饭才回来的。”

    茵陈道:“我还以为他们余家谁得了重症,原来是牛生崽子。大爷现在是什么都在管,你就一个人,哪里忙得开呢。”

    景天道:“是呀,别人叫去帮忙,我也不好推辞,毕竟都是同村的人。他们家那头牛倒十分争气,竟然一胎下了俩。把余家高兴得好如添了新丁一般。”

    茵陈笑道:“是呀,据说牛和人差不多,一般都只生一个,这突然生了双胎还真是件稀奇事。”

    景天泡好了脚,便准备睡觉去了。也没有要油灯,熟门熟路的进了卧房,脱了衣服鞋袜,往床上一趟,被窝暖暖的,身子碰到了汤婆子。景天心想这小傻子怎么又将这个给他用,他又不大怕冷,倒是茵陈独自睡觉,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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