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白铭拧着眉,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裴悦把最后一句三天限期的话说完,白铭才迫切地吐出一句。
你不用管他!
裴悦点点头,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自然不会理他,我只是担心你!
抓起白铭搁在桌上的手,翻过来,大大的手掌上布着不少粗茧,这哪里还是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白家三少的手?可就是这样一个为民众操劳奔波的市长,却要被人栽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放心,他不会得逞的!
白铭安抚完她,这才想起要好好表扬一下自己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机智女人。小悦,你今天表现很棒!
裴悦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她的眼里,他才是英雄。
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我都相信你!所以,那些想借我手把你推到悬崖的人,是不可能得逞的。
裴悦说这话时,眼里透着无比的坚定和信任。
白铭听了这话,突然想起自己妈妈,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我妈当年也有你这样的智慧,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
提起这个,裴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匆匆换了个话题。
奇怪了,邝非同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自己回来g市就这么几天,他却能这么快寻到自己,难道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动向?
白铭想了一下,很快给了裴悦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天蓝云飞去申请牌照了吧?你的资料一上交,他自然就会知道。
原来,人家的天罗地网早已经撒下,只等她去自投罗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事很棘手么?
裴悦没再多纠结邝非同找上自己的原因和细节,只迫切地想要知道白铭能不能把眼下这麻烦化解。
棘手倒不至于,他们没有实质的证据,所有的说辞都是他们自行的猜测和臆造,花再多时间在我身上也是白费。我爸现在也在着手调查邝非同的事,我们的意见一致,就是先跟他们慢慢耗着,我这边故意拖着,就是为了转移邝非同的视线和注意力,好让我爸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他的底细。
白铭不想裴悦担心,把整件事的瓜葛和牵扯都大致说了出来。裴悦听罢,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裴悦托着腮,呷了一口咖啡,探究的视线落在白铭笔挺的鼻梁上。白铭只以为自己的鼻子上沾了什么东西,潜意识地抬手摸摸鼻子。
脏了?询问的视线对上裴悦的眼。
裴悦摇摇头,道出让白铭吃惊的推断。所以,其实那个叫叫drknight的黑客就是你吧?
白铭很是惊讶,竟忘了否认。你怎么知道?
连于省长和付厅长那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被自己瞒了过去,她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裴悦又默默打量了他几眼,淡淡地道。直觉。
在她眼里,白铭一直是个多面体。他体内里藏了许多让人咋舌的基因,本质上,他是个正邪参半的人,年少的他,邪恶的一面没少在她面前表露,现在成熟了,给人看到的,大抵都是正派磊落的一面。
对付恶势力,用明的往往行不通,善用自己阴暗处邪恶的一面去智取,这也是白铭的过人之处!
见裴悦一脸了然且坦然的神色,白铭知道自己并不需要特意为这个尴尬的身份解释什么,因为她都懂!
电话响起,是催促爸爸妈咪快快回家的小吃货白羿恺小朋友打来的。这次,打的是白铭的私人手机。
爸爸,你们还回不回来呀?!你们不回来,外婆不让恺恺吃饭,嗷嗷……饿死我了……
两人赶紧结帐离开,回去的路上,白铭一再叮嘱裴悦。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别再甩开小方单独行动。
裴悦明白了当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会再使性子拒绝别人的保护。
晚上,白铭照旧陪儿子洗澡伺候他上床睡觉,从房间里出来,他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急着离开,而是在离胡欣不远的沙发上坐下。
欣姨,我和小悦准备下个星期去领证,您没有意见吧?极少会有紧张感的白铭,这时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虽然裴悦跟他说过,老妈这边她已搞掂,不劳白铭费心。但白铭始终认为,就算现在主张婚姻自由,但先征得岳母的同意,是对胡欣和裴悦最起码的尊重。
胡欣看他一眼,她听裴悦提过这件事,心里已经默许。眼下白铭如此郑重其事地征求她的意见,她自然不会反对,而白铭在她心里的印象分因此又飙升了不少。
嗯,你们自个觉得合适就行,我没意见。
……
周一,是邝非同给裴悦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期限,裴悦没有给邝非同打电话,一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要打这个电话,二是因为,她一大早就被白铭拽了起来,带齐各类证件直奔民政局。
恋爱是件复杂且磨人的过程,但代表恋爱修成正果的结婚证领起来却相当简单快捷。只不过半小时,白铭便满脸春风地携着自己的合法老婆从民政局走出来。
你是不是要回去上班?扣好安全带,裴悦大煞风景地问驾驶座上那个刚成为自己老公的男人。
白铭白她一眼,不理她,把车子转向另一个方向。
你要去哪里?裴悦看看前面的方向,并不是回家方向,也不是她和他工作地的方向。
接儿子!
白铭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理她。
在裴悦看来,领证只是一个形式。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住着的,只有白铭这个男人。从她决定重新接受他那一刻起,已经有了跟他一起走到老的觉悟和决心。她是觉得,这份觉悟和决心,绝对比此时藏在包包里的结婚证更能维系彼此的感情和关系。
但在白铭看来,揣在怀里的这本结婚证,除了承载着他和裴悦以后共同的人生之外,还有承载着一堆旧事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
曾经,也有那样一本结婚证,上面写着他白铭的名字,但伴侣的名字,却不是她裴悦。
因为那一本结婚证,他和裴悦错失了几年的青春时光,也因为那一本结婚证,令他错失了儿子美好的成长时光。
刚才,当他看到办事员把钢印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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