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相信你。明亮的眸子直直看向越遥,华靖明明只是眼睛在笑,整个人却不知为何扬满了笑意,直直的亮在了越遥心头。
谢谢。喝一口酒,越遥收回心里的恍惚,低头,抿酒。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声音越发轻柔,华靖捋捋越遥有些散乱的发,放下酒杯。
我,我来吧。赶紧低头束发,越遥闷闷地问,你怎么会过来?
老朋友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当年一别,我可是想念得紧哪。这话一说,顿时,华靖身上多了份书生气。
谁?
西叶枫。那个一直藏拙的人。
小心。
就没别的话说?眼波微转,华靖看着越遥清朗如明月的面容不由一痴,随后喃喃,我后悔了。
什么?其实,越遥原本是可以听见的。
没什么。我等会儿就走。
这么快?
你舍不得我?
你,微一变色,越遥赶紧站了起来,你醉了。
哈哈哈,美人如玉,我能不醉?看着越遥眼里越发的谨慎,华靖笑笑,父皇说了,你暂且拖着,等过年的时候再动手,给他们当头一击。
好。小心。
你除了这话就没别的?扬眉,华靖随后无奈的摆摆手,我走了,不然就真赶不及了。西叶枫,呵呵,你说我和他,谁更厉害?
你喝醉了。沉声,越遥低头,不再看华靖。
醉,我新婚那日也醉了呢,那新娘子也不说话······你何时娶亲?
······看眼华靖眼波流转的面容,越遥的头越发低了,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他又能如何?
不说话?那穿红衣裳的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你呢,就说,你何时又成了女子了。
华靖最终又笑又骂的走了,也不知是笑谁,骂谁。将华靖秘密送到一里之外,越遥便退了回来,转身,走向了北岭的最高峰。
那一望无际的山脉·······
月光静默,寂静的披洒在越遥一身白色的皮袍上、头发上、脸上。好像锁尧山的月光,清冷,醉人,却又不是,只因其中满满的血腥之气。血腥?展开双手,越遥盯着,只觉得一股灵魂的震颤自心底而来,浩瀚,深远,宏大,无法避免。这是一双,杀人的手!
九哥?身后,一个震惊的声音终是冒了出来。真的是你?
你,采药?
嗯。你,轻身飘落在越遥身侧,尧十一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颜。
放心,我不会将我的身份说出去的。
不是,你······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没有证据,他们谁也赖不到锁尧山头上。况且,我不会输。看着尧十一惊慌的眸子,越遥淡淡一笑,很温暖。
可,我,我不是说这个,你这样,要杀多少人?眼眶一红,尧十一强忍着继续,今天我看见了,那么多人,全死了,你,叔伯爷爷们养育你一场,就是为了杀人?
那是我的事。语气蓦然变冷,越遥看眼尧十一,随即身形一转,就要走人。
站住!大喝,尧十一从腰间掏出个布包,扔过去,这是家主伯父给你的,他说你的心情他理解,但此事重大,希望你考虑到自己,好自为之——伯父说要是在这儿看见你了就交给你,我,我还不信,如今,我们明天就回去,十七弟也来了,你们多时不见,你要是真不回去了好歹跟他见一面,否则下一次,下一次······莫名的心酸,尧十一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可却又必需得说出来,可他又说不出来的······
兄弟相残?
不是。可你违反了尧家规矩,十七弟是少主,免不了要跟你黑脸,你,他一向敬重你,别让他为难。说着,尧十一转身就走。
父亲都同意了,还为难?失笑,越遥打开布包,是一本书,很厚,很旧,上面有着淡驳的花纹,上书,尧家阵法!而后,是一张字条,俊雅的字体——
此乃尧家子孙必学之阵法,尓心既固,以助尓自修内身。另,锁尧山青竹令一枚,可在关键之时救尓一命,凡令取出,终身有效。但若尓有意泄露锁尧山诸事,则,令除,人亡!切记!
父亲。那枚青竹令淡淡,落到了地上。
心慌,还是慌,尧十一一路奔到了尧无双等人的住所,更慌!他不由得打了自己一巴掌。
十一哥,你,又梦魇了?带笑,尧无双递过个葫芦,喝一口,就剩这一点儿了。
好,好,真香!这,这什么酒啊。又喝一大口,尧十一定定神,笑,真好,全给我了啊。
哎,我,行,反正就一点儿了。边整理地上的药材,尧无双边又道,还有,我们方才数了数,药材够了,可陈少将军还没好,所以我打算留在这儿一段时间,你和六哥他们先走。
什,什么?不,不行。
为什么?尧六闻声出来,看看尧十一的衣领,衣衫不整,这就是你的仪容?
我,不是,啊,那个。尧十一真心憋不出来,不由得,俊脸通红,随后支吾,大家一块儿回吗,再说六哥这才出来几天,那······不论如何,九哥,肯定不能和十七弟碰面,且在其他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可是,不由得,尧十一求助似的看向了尧六,六哥?
山风吹过,仿佛在诉说着尧十一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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