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危险无处不在,猛兽、长蛇、毒虫,稍不留神便会铸成千古之恨。不知道那个女jīng灵是如何在丛林里生存的,据说jīng灵是大自然的宠儿,或许她会有什么奇特的办法逃避危险?
陈冲真是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经,这种情况下居然能想到那个jīng灵,是该夸自己临危不惧呢,还是骂自己二百五?
陈冲背抵着一块巨大的山石,勉强站着,紧握着骨刃,大腿上三条抓痕长且深,虽用树藤在伤口上方紧紧扎牢,仍不住有血冒出来。面前蹲坐着两只巨大的像狼一般的猛兽,吐着舌头,哈着气,紧紧盯着陈冲,就像在看着自己的晚餐。陈冲和巨狼之间的空地上,还有一只巨狼,已经毙命,就是这只死狼伤了陈冲。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陈冲,猎到了刀鹿,又第一次在这个星球上见到了智慧生命,陈冲不免有些兴奋,正是年轻气壮的时候,却有大半年不曾碰过女人了,不免对那美丽动人的女jīng灵有些非分之想,分心之下却不料被三条巨狼追踪上了,陈冲不得已放弃了猎物,却只引开其中两狼,还有一条死死跟着陈冲,仿佛并不满足于那一整只刀鹿。陈冲觉得自己的遭遇和蒲松龄笔下的屠夫有一拼,百般甩脱不掉的情况下,陈冲只得回身与跟着自己的那条巨狼搏命。
陈冲赢了,但也受了伤,而且巨狼临死前的嚎叫将另两条巨狼招呼了过来。可能它们吃饱了鹿肉,也可能在等陈冲自己流血而死,总之后来的两条巨狼并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反而将陈冲看住了,就这么形成了对持的状态。
太阳——如果那颗发光的恒星还能被叫做太阳的话——已经开始下降,陈冲知道黑夜对自己来说更为不利,这难道就是自己的结局吗?陈冲现在最想的就是那团白光能再救自己一次,最好自己醒来时又回到了地球,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想法也太奢侈了。或者那个jīng灵会来救自己?
陈冲已经很疲惫了,伤口一直流着血,眼皮仿佛越来越沉重了,朦胧中看见那两条巨狼已经站起了身,仿佛就在等自己倒下去的那一刻扑上来分食自己,陈冲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尽量站得笔直。或许真的要死了?被海水淹死和被狼咬死,哪个会比较痛苦一点?陈冲心里做着衡量,衡量的结果是陈冲狠狠地骂了句狗rì的老天!
陈冲再也站不动了,靠着山石慢慢滑坐在地,其中一条巨狼立马扑了过来!陈冲强打着jīng神,狞笑着攥紧了骨刃,就算是死,也要拉它们做垫背的!
巨狼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陈冲听见了一声巨响,在静谧的丛林里显得格外响亮。但陈冲已经顾不上去想是什么声音,咬紧牙关,骨刃向着巨狼的要害死命地刺去,一下、两下……直到耗尽了自己的力气,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巨狼竟然没有抵抗,只是趴在自己身上被自己刺,一张长满利齿的巨口就搭在自己脖颈处,却没有咬下去。
就在陈冲觉得自己快要被巨狼压死的时候,救星出现了,身上猛然一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生气的钢铁脸,就是这个“钢铁脸”将巨狼的尸体从陈冲身上拿开的,钢铁脸一手拎着狼尸,退到一旁。
机器人!我cāo!陈冲激动地跳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自己的体力实在已经透支了。躺在地上看那机器人,只觉得非常高大,身高起码两米以上,身子酷似人形,甚至没有钢铁的棱角,各处关节动作自如,没有一丝生硬的感觉,如果不是浑身裸露的皮肤都闪烁着金属的光芒,而且眼珠子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几乎和人类没有差别。
陈冲挣扎着坐正身子,只见两个男人走上前来,是真正的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脸sè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却是jīng神奕奕,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一身看不出料子的翠绿sè衣裤很是合体,在这荆棘密布的丛林里行走,居然看不出一丝皱痕和脏污;肩上扛着一把猎枪——它和地球上的猎枪长得太像了!后面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皱纹满面却脚步轻盈,躬身站在年轻男子身后,像是一个老仆。
年轻男子看了看陈冲,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陈冲瞠目结舌,一句没听懂,也不知该怎么去回答,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人的狂喜心情瞬间低沉了许多,他们的语言自己一句不懂,而且好像和早些时候见到的jīng灵的语言也并不相同。年轻男子又扭头对着老头说了几句,像在询问什么。
年轻男子听老头解释了几句,看向陈冲的表情明显多了几分好奇,用脚拨弄了几下先前被陈冲杀死的巨狼,仔细翻看了巨狼身上的伤口,脸上有浮现出一丝欣赏和满意。接着年轻男子走上前来,伸手拨拉了几下陈冲的脑袋,又随意地扒开陈冲的伤口看了一下。陈冲气得只想骂娘,有他妈这么看伤口的么!
可惜陈冲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去反抗,只能由得他去了。年轻男子看了一会,笑着对老头说了几句话,老头也笑着回了几句,走到机器人面前,低声说了一句指令之类的话,机器人听话的蹲下身子。老头从机器人背上背的一个硕大的包裹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老头将盒子递给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在陈冲面前蹲下身子,从打开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些透明的胶状物质,有些清香扑鼻。年轻男子对着陈冲指了指小方盒,做个用手抠里面物质的手势,又指了指陈冲的伤口,做了个抹药的动作。陈冲看的分明,点了点头。年轻男子似乎很满意,将小方盒放在陈冲身边,又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是一些药丸,对陈冲比划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太阳,又伸出一根手指在陈冲眼前比划一下。一天一粒,陈冲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点了点头。
年轻男子很满意地笑了笑,放下药瓶,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招呼一声,两人一机器转身离去。
陈冲喉咙里咕噜了几声,也不知如何去表达自己渴望交流的意愿,人家已经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显然没有带自己上路的意思,难道还要死皮赖脸地哀求?眼见着他们没入丛林深处,陈冲只得将心里满满的疑问和希望强压下去。
什么都没有解决眼前的困境来的重要,陈冲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即将到来的黑夜会将自己吞噬得不留一根骨头。
山石的另一侧有山泉淌过,陈冲奋力爬了过去,将脑袋埋进泉水里,痛痛快快大喝了几口,方才掬着水将伤口里里外外细细地清洗了一遍。内服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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