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昏暗无光,寂静清冷,一道暗影闪过来去如风。
屋中没有一丝光亮,爰夫这一次没有敲门,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她四下jǐng惕地张望了两下,见四下无人,合上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殿内,脚步却踩踏到了什么异物,俯身捡起,借着散落进来的月光,看得分明,这正是今夜晚宴上土豆穿的一身玄sè长衫!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她脚旁的件又一件散落的衣衫,襟带……她的身体一倾斜,心被什么狠狠一扯,脚步慌乱地顺着衣衫散落的地方寻去,正来到了那青麟殿下的床前。
闭目躺在床榻上的祈鍠隐约中听到了有人进了青麟殿,微张着眼睛却看见床头晃来一抹宫娥的明黄sè。
“出去。”
祈鍠语气低沉地喝了一句,刚刚他明令告知过今夜不许人进来。还以为是宗姝,这里不要命的宫娥怕是只有她了。虽然他已经施过了针,勉强抑制住了体内的反映。但刚刚调动了不少真气强撑着,还是有些虚。这样的身体他断是不能参加明rì的武术比试的,才借口让那妖族嫡女休息一天,推迟比试。
爰夫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土豆,手微微有些颤抖。此刻外衣全都剥落任意地仍在地上,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白sè的薄薄内衫。白衫随意搭载身上,胸前袒露出好看的胸肌和腹肌。见到这样的情景,橙花一定会流口水,可爰夫瞅着他坦露出来的皮肉,感到无限凄怆。儿时土豆就体弱多病,大伤小伤不断,可也没有这么多的伤疤。他这满身落下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到底是如何弄出来的?
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触碰到他胸口最长的一道疤痕,心中隐隐地酸疼着,眼睛有些湿润。今晚,她实在是不该如此试探他。
可还未来得及酝酿出泪水,她的手腕就被反握住,一个拉扯便将她撂倒在床榻上,转瞬间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脖颈,力道不轻,足够她说不出话来。她一只手压在头上,只能动用另一只手拉扯那钳住她脖子的大手。无奈她力道太小,完全不能动他分毫。
刚刚祈鍠突然感到胸前一丝冰凉,睁眼竟然看到她手抚上了他胸口。在青麟殿中时时刻刻有被暗杀的可能,所以现在他还保持着杀手的jǐng惕。即便是睡眼朦胧地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长相,便将她轻易地制服在身下。
“咳咳,土,豆……”
待他看清楚他压住的人,不由地脸sè大变,立刻松开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右手却仍锁着她的手腕。
“咳咳,咳咳咳……”
刚刚土豆那一下掐得她乱了气息,憋得脸sè绯红,不断地咳嗽着。
待她喘匀了气,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还被土豆压在身下,连握着她手腕的手臂也没有放开。想起来曾经儿时在百chūn阁中多次见到过chūn情激荡的场景,这样的姿势最是多见,便更加脸红起来,没被禁锢的右手推着他,yù坐起身来,却无奈左手被还被他压在床上,如何也起不来身。
“你,你,放开……”
祈鍠看着她绯红羞恼的神情忽然觉得之前的痛苦都无所谓了,本应该立刻放开她却看得入了迷。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真切地看到她穿女装的样子,虽是最普通的宫娥装扮,却甚是少看,弯月的双眼中闪烁着水光,香肩半露,娇喘连连,桃红羞恼的的脸颊让他也忍不住想要亲吻。
事到如今,还是瞒不了她吗?
他长叹一声,俯身彻底倒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间,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爰夫被他压在身下,左扭由扭也挣脱不开就索xìng让他压着。不过脖颈处他吞吐的鼻息痒的她难受,想要离开些,却被他一把拖住后脑,两人贴得更加紧密。她身上已僵硬,忍不住只得瞪着床顶的雕栏,十分的后悔。她怎么就非要试探他,怎么就这么多管闲事来找他,怎么就……
你怕是喜欢上他了?神人贱贱的声音传来,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惊,身上又一抖。
“这里还痛吗?”
压在她身上的人闷声问道。
“嗯?”
“这里,还痛吗?”祈鍠揉着爰夫的后脑问道。
“不痛……”爰夫低声回应道,声音顿了顿,沙哑地说了声,“对不起。”
她彻底恍然,伸手拦住了他的肩膀。原来真的是他,一直都是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自己相认,可她不是知道他一直都在关心自己么,可是她却做了什么……眼睛逐渐湿润开来,泪水终于顺着眼角落下。
祈鍠感到一丝凉意划过脸颊,起身却正看到她闭着眼,眼泪不住地滑落,墨黑的双眸中闪烁出光芒,俯身吻上了她的眼。
这一吻却如雷劈一般让她顿时止住了泪,也让她瞬间清醒。这,这,这,他们这是在干嘛啊!不要这么抱下去了,再抱下去就要出事了!登时拦着他的双手开始用力挣脱,想从他身下翻出来。
“土豆,你,你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不敢同他对视,只能垂着眼睛奋力挣脱着。却一个把被他反锁了两手举过头顶,只用一只手就钳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地命令道:“看着我。”
爰夫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正看见一双暗夜般汹涌的双眼盯着自己,有一丝惊恐地刚要转头,却被他捏着下巴的手重新摆正了视线。
“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嗯?”
“因,因为我们,我们是对手!”爰夫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逃离这里,昨夜几乎一夜未睡,心脏本就不太舒服,他这么连番刺激,现在心都快跳闸了,只怕是再多呆一秒她心脏就实在受不了了。
“对手?不说文试,你连我这两招都躲不过,武试难道还想赢我么?”
“我,我们比的是刀剑,又不是赤手空拳地打!”
“哦,不过就凭借你脑袋上那枚小簪子,比刀剑你也比不过我的。”
是啊,他实在厉害得都没有她还手之力。她又瞥见了他胸前的那些骇人的伤疤,心软下来,道:“你这一身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弄的?杀手都是这样的么……”
祈鍠心中一暖,她在担心他,她也是在意他的?
“心疼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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