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已经不是有点小问题的程度了吧……”莫里斯抽抽唇角,将撞成小饼饼的雷哲从地上捡起来。
谁想雷哲刚站稳又锲而不舍地吧唧一声糊墙上去了。
“时间紧迫,咱换个时间再来搞笑好吗?”虽然这话说得毫无同情心,但莫里斯还是非常厚道地将雷哲扶了起来,并用一只胳膊箍住了扑腾不休的小胖纸,免得他继续撞墙。
雷哲缩在莫里斯怀里,默默揉了揉被撞得红彤彤的鼻子,恨不能把人品面板抓出来拍墙上:“果然谁用谁知道……”
“你这技能……失败了?”莫里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没失败。”雷哲这会儿总算明白所谓的“直线狂奔”是个什么节奏了,一脸苦逼地建议道:“如你所见,我会朝着母亲所在的方向不断奔跑,而且,无视一切障碍物。所以,我负责跑,你负责清除障碍物,明白?”
莫里斯努力忍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勉强憋出一句:“你……辛苦了。”
“我们走吧。”雷哲努力忽视掉那只揽着自己腰的有力手臂,服从于理智的驱使,提出对莫里斯颇为不利的建议:“至于其他人,还是留下来防范异教徒比较好,也许他们会趁此机会进行偷袭。”
雷哲的小心思当然瞒不过莫里斯的眼睛,如果一群人去追的话,虽然效率更高,更加安全,但金的事就很难瞒下来了。莫里斯叹息一声,默默在心底对父神忏悔了一番,然后点点头,默许了雷哲对家族的袒护。
莫里斯拖着雷哲退开两步,空出的那只手将信仰之力灌注于链枷之上,抬手一挥,锁链瞬间暴涨,链枷顶部的链锤重重砸上墙面,在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后,伴随着升腾而起的烟尘,厚实的墙面露出一个足以令两人并肩穿过的大洞。
雷哲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默默提醒自己以后要是还想偷袭莫里斯,务必做到一击必杀。
烟尘散去,黑黝黝的密道在洞的另一头等待着两人的进入。雷哲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准备,比如拿盏灯什么的。”
“是该做些准备。”莫里斯说着就取过一盏风灯的递到雷哲手中,然后拔出另一支轻链枷。
“嗯?”雷哲正诧异着,莫里斯已是就着环抱的姿势,扯出锁链,在雷哲的腰上捆了一圈。
雷哲呼吸凝滞,腹部因为过于用力地收紧而微微抽搐。
“似乎瘦了不少啊。”莫里斯带着笑意的呼吸喷洒在雷哲耳畔。
呼吸乱了一瞬,但那被刻意收起的腹部依旧可悲地竭力维持着紧实的姿态,雷哲简直要为自己这怀春少女般的条件反射而恼羞成怒了,结结巴巴地反驳道:“关……关你什么事。”
“不,我只是在怀念你腰腹那丰腴柔软的触感而已。”
莫里斯说着攥紧链枷手柄,将锁链放长,雷哲立刻以狗崽子扑向骨头的欢脱姿态,迈着小短腿一头撞进幽暗的密道中。莫里斯迈开长腿,任由雷哲领着自己向前奔去。
很快,在一段直线向下的阶梯后,又一堵墙出现在面前。莫里斯手上一扯,雷哲踉跄了一下,狂奔的趋势瞬间化为了徒劳的原地踏步。
“效果不错。”莫里斯满意地点点头。
雷哲瞅着近在咫尺的壁面,皱着眉喃喃出声:“虽然办法不错,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场景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呢?”
莫里斯笑而不语,甩动另一只链枷,砸向墙壁。可惜这次的墙壁后出现的并非通路,而是深厚的土层。
“虽说直线最短,可惜此路不通的样子。”莫里斯没有犹豫太久,他将雷哲一把扯回身前,揽着他的背将人单手扛起,转了个身,顺着密道向前疾奔而去。
雷哲像树袋熊一样趴在莫里斯身上,有点小惭愧:“这技能真鸡肋。”
“没关系,你也没多重。”莫里斯笑着安慰。
雷哲正默默感动,莫里斯已是一刀补来:“刚见你那会儿,你才真叫重,我们用了两个裁决者才勉强将你弄到马车上。”
雷哲立马把那点感动搓吧搓吧丢进了垃圾桶:“长这么胖还真是对不起啊!”
莫里斯轻笑一声:“拿稳风灯,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雷哲话没说完,扑面而来的风压让他猛地撞上莫里斯的胸膛,差点岔气。
“我擦……这速度不科学!”雷哲上次体验这种感觉,还是他开着敞篷在下山道上飙车的时候……
密道并不算长,在莫里斯那神一般的速度支持下,两人很快就到了出口,黑夜中,远处的密林影影绰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但这完全不是问题,莫里斯放开手,雷哲向着玛丽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莫里斯拽紧缰绳,啊不,是链枷,紧紧跟上。直线奔袭下,两人依旧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很快逼近了目标。
当再度砸开一块挡道的横木后,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两个人模糊的身影。
一个带着斗篷的幽暗身影将一个娇小的女性身影挟持在怀中:“别过来,敢过来我就……”
话还没说完,娇小身影一个过肩摔,那个斗篷男就直接趴地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偏心他!”斗篷男愤怒的咆哮响彻山林,其中的凄苦委屈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金?”雷哲试探道,干了坏事,还能显得这么委屈无辜的,大概也只有原身那位白莲花弟弟了吧。
对方的回答是一声饱含恨意的呼唤:“亲爱的哥哥,你居然还没死么?”
雷哲撇撇嘴,没搭腔。
觉得自己仅仅因为身份原因就屈居废物兄长之下很委屈什么的,觉得母亲偏心就出手谋害既定继承人什么的,谋杀计划败露就改投敌方报复社会什么的,这种剧情已经烂大街了,他完全不想搭理金这货。
莫里斯对这场年度家庭伦理大戏同样毫无兴趣,他抬手将捆着雷哲链枷拴在一旁的树上,然后果断抄起另一只链枷,向前走去,银色的眼瞳中是无尽的杀意:“金·费洛雷斯,现在,我将以叛国罪逮捕你。你最好祈祷那些被你盗走的情报一张不少,不然……”
“等等。”玛丽忽然开口。
出于对子爵的尊重,莫里斯暂且停住,看向前方的两道模糊身影。
玛丽将金趴在地上的金揪起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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