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元与陈义回到小镇上时,已经临近黄昏了。路途所过,徒有犬吠而无鸡鸣,摆摊卖杂货的已经收摊完毕,唯有贩卖胭脂水粉的,跟前围了三三两两几个妇女,跟老板讨价还价的协商着什么。陈梦元与陈义走过后,引的那些妇女一阵转头,有议论的,有眼神充满同情的,也有眼珠子乱转的。
……
“呵…”
陈梦元不知想起了什么,带有温馨,又有些伤感的‘呵’笑一声,声音小的,离他只有一米不到的陈义好似都没有听到。
这是一个石板道,两旁是参次不齐的阁楼,板道上正走着两个人,而刚才的‘呵’笑声就是在这里发出的。
还是当年从江城回家时,走过的那个小路。陈梦元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想要寻找一个身影,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陈义不知想着什么,并没有管陈梦元做什么,只是闷头往家走。随着陈义的步伐,两人很快的走出了石板小道!一个早晨,一个黄昏;一个幼年,一个少年,却已物是人非!
……
"采儿、原来真是那样啊!你当年就给我说了,你是那什么修道者。如果有一天突然身死,也不要去报仇,因为…我一直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啊!”
已经回到家里的陈义,这会正站在榕树下,两眼望着眼前的榕树出神。
看着这个世界父亲的身影,陈梦元站在屋檐下不知想些什么。突然一个顿足,轻飘飘的飞上了屋顶。
“我再待十天,安顿好这个父亲后,就走吧!也不知他去不去鬼谷?”陈梦元虽然对陈义也有浓厚的父子之情,但自从那些记忆回归后,就不知道有了隔阂还是什么,总有些杂乱的感觉。
“罢了,不想那么多了,我明天就先去一趟明阳学府吧!”也不知想通了什么,陈梦元如一个蝶娥一样,又从屋顶上落了下来。陈义这时慢慢回过神来,转身看到儿子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还看着自己,说了一句话后,两人便回到了屋子里。
夜里,陈梦元站在自己当年的屋子里,里面摆设还是如记忆中那样,未曾改变,七年过去了,灰尘也是积的厚厚的。那会陈义要来清理,不过被陈梦元给阻止了,最后只能对着儿子讪笑下,回到妻子还在时,夫妻二人的住所。
在屋子里转头四顾的看着,陈梦元的一些记忆也是被勾起,手不由的摸上了挂在脖子的吊坠,“还是这个吊坠当年救了我一命啊!呵,第几次了,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陈梦元表情有些无奈,又想到了梦中那些记忆,一直到秦国剑圣和大梦道君,都令他感觉有些恍惚。“我倒真有可能跟那剑圣一样厉害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如梦中的那大梦道君一样,天地纵横呢?那时,或许很多事都可以完成了吧?”除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他也还想着些什么。
陈梦元身体知觉现在很是灵敏,听力已经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眼睛如鹰般犀利,最夸张的还是他的记忆力。自打梦中醒来后,陈梦元总是感觉脑海有什么要爆发开来一样,不过每次到了要爆开时,总被什么东西所阻止,今晚他正在静静的体验着这一切!
过了一会,就在陈梦元停下对身体的感应,闭上眼睛,倾听夜的寂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男子抽抽嗒嗒的哭声。
“咦,老爹屋子传来的。”聚起jīng神,陈梦元听到的倍是清晰,简直就跟在耳旁一样。
“采儿,我给你报不了仇,我废物啊,废物啊!梦儿给我说时,我强忍住了,这么多年过去,梦儿的病也好了,我现在就只想梦儿好好的。现在,梦儿长大了,也懂事了,我怕他看到我反应激烈,会去找那些人啊!”伴随着一阵低哭声,陈梦元听到了这些。听得他有些感叹,有些忧伤,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老爹,会的,一定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到了那天,谁欠了我们的,那他总归要还的!”。
深夜,陈义出来在陈梦元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后,便回房和衣而睡。陈梦元扶袖扫了一下床上的灰尘后,盘膝坐在上面,闭眼调息运起功来;感觉到父亲来到门口后,也只是睁了一下眼,又继续搬运周天,他感觉快要突破到武学上的先天境界了。
“意守丹田,抱阳还yīn,运少商,行中冲,功满混元,进先天!…”
一段低沉的口诀,徐徐从陈梦元嘴里吐露了出来。伴随着口诀,陈梦元身体中的yīn冥内息正在奔腾不止,一会如细丝一样,一会又聚成很多股细流。它们在陈梦元身体经脉中,时而凶猛,时而缓慢,好似最终要汇成一股,冲开什么限制一样。
这时,陈梦元脸上布满了密汗,不过,紧接着就跟被高温蒸腾了一样,头上冒起了雾气。
“这还真是辛苦啊,怪不得整个大唐就那么点先天高手!我这都冲关冲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冲开那第一道天地玄关。”
陈梦元还在努力的冲击着武学先天,脸上一会充满了血sè,一会又变得有些yīn暗,最终又恢复了正常。
“呵!”
突然,一声沉闷的‘呵’声如惊雷一样,传遍了整个陈家镇,引得几家婴孩梦中惊醒,睡眼惺松的哇哇直哭,大人们不知所措,只能赶紧去哄小孩再次入睡。
陈义被这道声音震的‘唰’的一下坐了起来,仔细想了一下,下了chuang走到门口跟前,打开门看了陈梦元的屋子一眼后,若有所思的又上chuang睡去了。
“刚才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
一个在小镇中,可以说是豪华的大院里,紧闭的房间中两个男女正在做着一上一下的运动,却被这个如雷的声音惊的停住了。男子问了女的一句,女的只答了个不知,两人相视一眼后,又继续了起来。
“嗯?想不到这个小镇子还隐藏有如此深厚功力的人,明天去会一会?”一个胡须硕长的老者自问道,不知道顾及着什么,想去又不想去的。
夜末,这道雷鸣般的‘呵’声,不知引动了小镇多少人的疑问与无奈,哄小孩的到天亮了,终于把小孩哄睡着了,而自己又要起床了。不过,还是有人听到后,惊了一下便如充耳未闻似的,继续去做他们该做的事了!
……
“哈哈,神清气爽!”
早晨,陈梦元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伸了个懒腰大笑一声,想要给父亲说一下,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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