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宸阴沉着脸在马车行驶到宸王府门口的时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便朝着沐浴的房间走去,全然不顾身后叫嚷着车费的车夫。
“这位公子,您还没给钱呢。”虽然车夫在看到宸王府二字的时候心里有些忌惮,但是一想到欠债还钱这几个字后,身板便硬了起来,如果他今天不开口的话,那今天便是白干活了。
欧阳墨宸在进王府后,王管家街道消息慌忙迎了出来,弓着腰单腿下跪行礼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当然王管家自动忽略了主子身上的两个小巧的泥巴手印。
“交代你三件事,第一立刻给我准备药浴,第二等我沐浴时候把我身上的这件锦袍给烧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它,第三去给外边等候的车夫十两银子打发他离开。”欧阳墨宸虽然脸色难看到了几点,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吩咐起王管家。
“老奴这就去准备。”王管家在恭送欧阳墨宸去沐浴的房间后,便拿出了十两银子走出了宸王府,此时那个车夫仍然在王府外的石狮子旁半蹲着,嘴里嘀咕着,但是具体说什么却听不清楚。
“就是你驾车送我家主子回来的?”王管家虽说只是宸王府的管事,但毕竟也是在官场上交际面颇广的人,说起话来,气场也不差。
“啊?那位爷是。是你家主子?他是宸王殿下?”车夫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说话间也有些结巴,怪不得他从第一眼剪刀那位爷就有种惧怕感,原来是王爷,这回他要钱可是要到铁锤上了,想起刚才自己那吆喝,一时之间舌头打转,这王爷不会是觉得自己当众让他丢了面子,让管家来教训他吧,一想到这里,腿都开始打颤,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嘛?”车夫这一举动倒是让王管家有一点震惊,这又唱的哪儿出啊。
“草民刚不是有意要冒犯,王爷能坐草民的马车是草民的福分,草民知错了,不会再叫嚷着要车费了,草民这就离开。”车夫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便想仓皇出逃,只是刚站起身来,便被王管家叫住了。
“你误会我家主子了,这是我家主子要我转交给你的十两银子,扣去车费其余的就当是送你的小费。”王管家这才恍惚过来这个车夫此举动的缘由,将握在手中的十两银子递给车夫后便示意让他自行离开。
车夫平日里拉一个人才几文钱,这一下子翻了不止十倍,这可是够一大家人半年多的伙食费了,顿时脸上的笑容划开了,坐在马车上哼起了小曲儿飞速驱车离开。
而另一边的欧阳墨宸打破了他泡药浴的记录,在药浴中一下子泡了两个时辰才穿上里衣走出来,此时天色已经黑透彻了,黑枫正在前厅中对着一桌子的菜肴发呆,虽然肚子已经在抗议,但他还是眼巴巴的等着他徒弟出来。
在欧阳墨宸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见黑枫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满桌的菜肴未动筷子,便随声询问道:“你没吃?为什么不差人告诉我一声你一直在等我。如果告诉我,我会早些出来。”
“师父知道你洁癖重,在牢里待了几天,好好洗一次药浴时间长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又不饿。”黑枫别过脸,只是这话音刚落,肚子便很不凑时的叫了几声,这样的突发情况让黑枫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吃吧,王管家你去把这粥再热一下。”欧阳墨宸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主动将一个鸡腿夹到了黑枫的碗中,跟以前一样无言,但是此时无言胜有声。
一顿饭吃下来,黑枫不停的打着饱嗝,王管家识趣的递上刚煮好的山楂水递给黑枫促进笑话。
“徒弟,你可算是出来了,在牢里这几天身子骨如何,来为师给你把脉。”黑枫习惯性的将手扣在了欧阳墨宸的手腕处,替他诊脉,一旦他的脉象有不稳的地方便赶紧给他服用药丸,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自从徒弟上次毒发被鬼罗煞医治过后这脉象倒是平稳了许多。
“脉象平稳,节奏均匀,内力也并没有消耗多少,这个征兆还是不错的,徒弟你上次虽然是提前毒发,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个鬼罗煞的医术果然是不再为师之下,或许是赤眼狸猫的血液起了作用的缘故,当然总归也是你的缘分造化,既然你现在已经平安归来了,那为师便不用为你提醒掉胆了,明日就去会会鬼罗煞,这世上除了小玥儿的医术可能比我的造诣高那么一点点以外,还真是没有遇到第二个了,有意思。”黑枫此时斗志昂扬,他这一生最大的爱好便是与人斗,一点不斗他都浑身不舒服。
“蓝凌玥的医术比师父的都高?蓝凌玥,鬼罗煞?这两个人似乎明明之中就有些什么牵连一样,要不是蓝凌玥的五官和鬼罗煞都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他真还有可能接着这般猜忌,只是她们真的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是哪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欧阳墨宸在心里对比着二人,只是在一想到蓝凌玥的时候他的脸色会阴沉的厉害些。
“好了,很晚了,徒弟你快去冰床练内功心法吧,虽然说你现在的脉搏是比较平稳,但是不可因为侥幸而延误了练功,为师也去休息了,哎呦,这人真的不能不服老,我这老腰啊。”黑枫嘟囔着来回转动这自己的老腰边走边坐着运动,这可是小玥儿教他的可以缓解疲劳和酸痛的方法。
在黑夜慢慢的褪去身上神秘的黑衣后,天也慢慢的变亮,欧阳墨宸依然是习惯四更天便起来,开始练剑,转眼间已经到了五更天,但是他没有着急上早朝,他等,等欧阳烨的圣旨发布后明日他再早朝。
而此时早朝上,欧阳烨扫视了一眼欧阳墨宸所在的位置被空出来,空荡荡的,他心里的某处被刺痛了,他直到这个儿子是在等他的圣旨,而他既然答应了自然是写了,示意陶公公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念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月十五发生的事件,其缘由在于朕的一句戏言,朕有意修补与宸王的父子情义,无奈用错方法,弄巧成拙,才造成了后来的一些肢体上的冲突,朕吾日三省,其根本是朕之错,朕身为一国之主,既然错了便要去弥补,今日写下其圣旨诏告天下自省,其子宸王无罪释放,恢复原职,天下兵符完璧归赵,钦此。”
陶公公的圣旨刚一落,下边站着的太子党都一愣一愣的,这皇上当众道歉,并且诏告天下,他们没听错吧,但是这个圣旨出了打了皇上自己的脸以外,无疑是给了太子党重创,这就意味着他们这几日的战战兢兢就犹如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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