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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华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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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稼不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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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嬷嬷唬了一跳,这如何使得?合着自己来这一趟,半分好处没捞着,反倒把二房的月例银子给折腾没了?太夫人知道了,自己哪有好果子吃。上回办事不力,加上宫中白扔了银钱,太夫人已是发过怒,革了自己的钱米,板子差点上身。今天再出差错,半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这些年来一直是公中拨月例,如今怎好冒冒失失改了?申嬷嬷不敢硬碰硬,陪笑说道:不如照旧吧,既是国公爷孝敬太夫人的一片心,也是府里的体面。

    敢情你也知道这些年来一直是公中拨月例,养了你们这些年还不够么。柔翰轻蔑的笑笑,若依旧要公中拨月例,少不得要请二房把产业上交了,有差使的爷们儿,俸禄也请上交了。申嬷嬷,是不是这个理儿?

    除了媳妇的嫁妆明正言顺是各房私产,其余的产业、进项请上交。若不上交呢,也没人逼着你们,不过各项份例也全请自理------进项自己拿着,月例到公中领,谁家也没这规矩。

    申嬷嬷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我的好姑娘,二房有什么产业?哪值得上交的。有差使的爷们儿更少,再说俸禄也是极低的,那些个俸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话可不是这么说。柔翰正色说道:俸禄是朝廷给的,做什么差使便领什么俸禄,怎么会极低呢。嬷嬷是在替官员们嫌弃俸禄少么?魏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上至下,谨言慎行,这种话却是不许说出口的。嬷嬷须知,祸从口出。

    申嬷嬷被揪着个小辫子,更没底气,忙满脸陪笑,姑娘想是听岔了,我没有抱怨朝廷俸禄低的意思,半分也没有!姑娘,我可不是那糊涂不知事的,哪敢平白无故妄议朝廷政事呢,您说是不是?语气不知不觉间十分绵软,已带了哀求之意。

    柔翰笑了笑,叫过来一名管事婆子,王妈,劳烦您去趟二房,传国公爷的话。王妈是麻利人,笑着答应了,扶着申嬷嬷要走,正好跟您一道,咱俩倒能做个伴儿。

    申嬷嬷哪肯就这么着灰头土脸的走了,央求柔翰,姑娘,好歹让我见上夫人一面,回去也好跟太夫人交差。柔翰拉下脸,就凭你还想见夫人呢,难道夫人那样的身份,会跟你对嘴不成。我出来打发你,已是给足你颜面。

    柔翰命人叫来一个五大三粗有力气的婆子,你送申嬷嬷回去。这婆子一直是做粗使的,对府里的人也不大认得,乐呵呵答应着,拎小鸡一样把申嬷嬷拎走了,王妈从从容容、不慌不忙的跟在后头,也去了二房。

    申嬷嬷强忍着气,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路!无奈这粗使婆子死脑筋不拐弯,傻呼呼的笑着,好像脾气挺好,可是不管申嬷嬷软语央求也好、威胁吓唬也好,反正就是拎着申嬷嬷不放,一直到了林氏的上房,才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在地上。

    申嬷嬷这份狼狈,就甭提了。素日很体面的一位嬷嬷,今天却被个不上台面的粗使婆子制住了,真是丢人。

    王妈紧随其后进了屋,笑容满面的跟太夫人行礼问好。坐在地上的申嬷嬷,她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林氏太夫人本是倚在炕上看小丫头们斗牌的,见此情景,满是皱纹的老脸都气红了。这么着对付我的人,岂不是明着打我的脸?

    太夫人并不理会笑容可掬的王妈,一边吩咐小丫头们继续斗牌,一边命人,今儿是谁当值?捆了关到马房。好不恼人,我这上房,是猫儿狗儿都能随便进来的地方么。这当值的人,先该打死。

    两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哭着进来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夫人,是申嬷嬷啊,我们怎么敢拦?申嬷嬷平日进来,都是不用通报的。这两位妈妈,又是跟申嬷嬷一起的。

    太夫人淡淡道:拖出去,莫碍了我的眼。当即有婆子过来,硬把两个丫头拖了出去。这两个丫头一头哭,一头向申嬷嬷求救,嬷嬷,您给我们求求情。申嬷嬷低着头,只装听不见。

    太夫人处置完当值的丫头,阴森森看向粗使婆子。这婆子不只长的粗俗,衣裳也粗陋的很,像她这样的下人,从前自己主持魏国公府中馈的时候,她连二门都进不了!今天,居然进了自己的上房!

    依着太夫人的脾气,恨不得命人将这婆子捆了,狠狠打上一顿板子,便是打不死,也要打个半死。不过这婆子傻呵呵的笑着,明显是个憨的,跟这种人计较,实在有**份。

    命人抬水来。太夫人冷冷吩咐,我这地被人站脏了,要细细的冲洗。侍女忙答应了,出去命人抬水。

    太夫人这恶心人的方式许是有些高深,粗使婆子不懂,王妈装不懂,依旧满脸是笑的站着,半分不露尴尬之态。太夫人这院子,怕是要多添人手了。王妈笑道:不只新添了个抬水的差使,还要添设小厨房、针线房等,处处要添人。

    迎着太夫人高傲、质问的眼光,王妈满脸陪笑,国公爷吩咐我来传话:国公府的家底,您最清楚不过,实在养不起这许多闲人。分家已久,二房自有产业,您是最体恤小辈的,请二房和四房、六房一样,方是处常之法。从今往后,二房一应日费、月例,全部蠲了。

    太夫人才气红了脸,听了这话,又气白了脸。什么?一应日费、月例,全部蠲了?张劢你好大的胆子,竟比你父亲还嚣张。

    这国公府原本是我的!你抢了去还不算,竟连日费、月例这点子小钱也跟我计较起来,张劢你一个大男人,羞也不羞?太夫人一时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好在,王妈只是来传话的,也并不需要听太夫人说什么。传完话,王妈笑容满面福了福,时候不早,我们告退。和粗使婆子一起走了。

    王妈既然跑了这一趟,索性连张恳、张愈处也亲自知会了一声,……国公爷说,他有他的难处,伯伯们都是通情达理、爱护晚辈之人,想必能体谅他。

    苏氏高卧未起,张恳闻言呆了呆,随即笑着点头,当魏国公府这么大的家,怎会没有难处。客客气气送走了王妈。

    张愈则是微笑赞许,原该如此。唐氏格外热忱,依我说呀,早该这么着了!分家已久,只管要公中养着这许多人,算是怎么一回事!说了不少好话,也客客气气把王妈送走了。

    王妈走后,张愈拉着唐氏早早的关门歇息,被窝里大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这下子,太夫人定会到族里闹,族里哪有人向着她?看她出丑罢了。张愈想起太夫人生气、吃鳖,心中舒畅,唐氏则是挂着家产,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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