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攸,字则仁。
邓攸喜不自禁。他虽纨绔,也知道倾慕英雄豪杰,生平最敬佩的便是驱逐鞑靼人、绥清边境的张并。张并军务繁忙,且为人沉默寡言,不好接近,邓攸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张勍酷似其父,却比其父圆滑不少,邓攸着意结交,张勍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故此两人有些交情。
邓攸笑道:这可有什么呢?张大哥您莫跟我客气。不过是请家姐出面说句话罢了,小事一桩。况且玉成一段良缘,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张勍沉吟,令姐知道是大哥托你?邓攸怫然,张大哥您也忒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种嘴巴不紧、办事不牢靠的人么?
张勍微笑,大哥失言了,则仁莫怪。邓攸得意的笑着,这有什么,您还跟我客气呢。张大哥您猜我怎么说的?我跟我姐说,徐家那丫头如今没人要,好像看上我了,有意要嫁我。她长的又不是倾国倾城,我做什么要她?逼着姐姐想个法子,把她早早嫁了。
张勍摸摸鼻子,你小子真敢吹牛,阁下何许人也,徐素敏竟至于非你不嫁?看着邓攸得意洋洋的模样,张勍无语。
张大哥,丽人坊才来了位名妓,色艺双绝,宛若天人,最难得还是位清倌人,小弟陪您赏鉴赏鉴去?得意过后,邓攸殷勤问道。他知道张勍不逛青楼,不过,这清倌人,没开过苞的小姑娘,该不会嫌弃吧。
张勍笑着摇头,我岳父一家即将抵京,岳父一家到后,我很快要成亲。则仁,家父规矩严,容不得这个。你这话若被他老人家听见,我躲不过一场好打。
邓攸呆了呆,令尊这样的英雄,偏这般洁身自好,真是令人敬佩,敬佩!一个男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纳妾不纳婢,也不逛窑子,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
张勍单陪邓攸喝了顿酒,尽欢而散。邓攸临走,大着舌头央求张勍,张,张大哥,您,若能替我寻摸个,寻摸个家世清白的绝色女子,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张勍微笑答应,亲自送他回了家-------悠然严令,若请人喝酒,喝醉了,必须亲自送人回家,且,必须亲自把人送到其至亲面前,不可委任仆役代办。
快到正月十五,徐郴、陆芸张罗着要带儿女们到街上看灯。徐逊对灯会殊无兴趣,阿迟也不乐意凑热闹,看灯呢,还是看人呢?一眼望过去人头攒动,花灯再精美,也兴致缺缺。
徐述、徐逸不依,围着哥哥、姐姐跑来跑去游说,灯会很好玩很有趣的,而且京城的灯会和南京的灯会不一样,我还从没在长安街上看过花灯呢!头回在京城过灯节,难不成要闷在家里?不要,不要。
正在讨价还价,最受欢迎的人------张劢来了。徐述、徐逸看见他,欢呼着姐夫,大声告状,我俩要看花灯,姐姐不许!
两个小男孩告完状,回头再看,阿迟已经不见了。徐述有些沮丧,徐逸理更直气更壮,姐夫看,姐姐没理,吓跑了!
张劢一手拉着一个,笑着请示徐郴、陆芸,岳父,岳母,我家在富贵楼订了雅间,十五、十六晚上咱们到雅间看花灯如何?亦或是家父家母陪着岳父岳母在雅间闲坐,我带阿述、阿逸上街逛逛。
富贵楼坐落在东大街,坐在楼上雅间,足不出户,便能看到灯会胜景。徐郴、陆芸微笑,这雅间不好订吧?有劳仲凯了。张劢虽是常来常往,在岳父岳母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的,忙恭敬说道:舍妹贪玩,要看灯会凑热闹,故此家父亲自去订的雅间。徐郴、陆芸面目含笑,仲凯的爹爹颇有威势,待回到家么,也是个娇惯女儿的。
徐逸拉拉张劢的衣袖,姐夫,我想到长安街上看灯。张劢微笑,那只能步行了。到时姐夫抱你去,你不许下地乱跑,知不知道?徐逸很聪明的点头,知道,若下地乱跑,怕把我弄丢了!
徐述撅起小嘴,姐夫,还有我呢。张劢捏捏他的小脸蛋,你么,师公抱着,或是我大哥抱着,一样也是不许下地乱跑。
这么多高手,还怕丢小孩?徐述心里嘀咕。他心里虽嘀咕,嘴上可不说,只笑咪咪点头道谢。到长安街看花灯才是紧要事,旁的细枝末节,不必追究。
徐述、徐逸被允诺了这么个大好处,自告奋勇要带张劢到花房看新开的寒兰,可好看了,姐夫您一准儿喜欢!张劢笑着看向徐郴、陆芸,见他们微笑点头,便任由小哥儿俩拉着,去看寒兰。
寒兰确实优美动人,不过很显然,小哥儿俩也好,张劢也好,心思根本不在寒兰上。看过寒兰,徐逸拉着张劢悄悄往一簇玫瑰花丛前走,姐夫,她这阵子天天琢磨着采花做饼,吃上瘾了都。
这丛玫瑰花有两尺多高,叶色墨绿,花姿妖娆,香气馥郁,沁人心脾。花丛后,阿迟和佩阿、知白、陈岚、陈岱等人正专心挑拣着花朵,准备吃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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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聘,后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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