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迎上去替他宽了大衣服,口中打趣着,钟指挥使,今儿可曾巡城?家里没的鲜果子了,指着你带回来呢。
钟煓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如今的大姑娘小媳妇,忒没眼光!似你夫婿这般的玉人上街,竟连车鲜果也赚不来。还不如潘安那厮呢,人家出门一趟,一家人不用买水果了。
夫妻二人正开着玩笑,侍女惊喜的进来禀报,六少爷回来了!怎么一丝风声没听着,六少爷就回府了呢?这下子可好了,虽然不能看不能摸的,能偷偷看一眼六少爷,惊鸿一瞥,也知足了。
钟煓有点不明白,阿冰,珩儿跟你说过么,他要回京?水冰心微笑摇头,从没听他提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是感概,珩儿长大了,有主意了,会自作主张了。
同是不速之客,张劢的待遇和钟珩截然不同,徐家上上下下待他亲热的很,没一个给他脸色看的。他运气比钟珩好的多,没白去徐家一趟,想见的人、该见的人,一个不拉,全见着了。
张橦虽是索贿不成,还是很慷慨大度的亲自出马替他拐来了肤如新荔的美貌小姑娘——他的未婚妻阿迟,呶,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啊,你们细诉相思之意好了,我在处间守着。放心,我会守的严严实实,连水也泼不进来。把阿迟推到张劢身边,表功的对张劢扬扬眉,得意洋洋走了。
大半年没见,阿迟又长高了一截,小腰似风中的杨柳,细嫩轻柔。她向来是愈到冬天,肤色愈白皙,欺霜赛雪的雪白小脸,如凝脂,如新荔,吹弹得破。
张劢痴疾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眼神又温柔又大胆。她长大了些,更美了,风度更娴雅,头这么微微一低,似夏日傍晚轻风中摇摆的水莲,不胜娇羞。
阿迟被两道火热的目光盯着,竟是从容镇静不起来,心怦怦直跳,小脸泛上一层粉晕。哪有这么盯着人狠看的?这人越来越无赖了,目光灼灼似贼。
伸出手。阿迟板着小脸命令道。张劢很听话,伸出修长精致的手掌,摊到阿迟面前,是要这么伸么?口气很殷勤,态度很谦虚。
阿迟看了看伸到面前的这只手,从荷包中取出一个样式朴素大方的钻石戒指,送你的,也不知大小合不合适。大估摸着去银楼打的,该是差不了多少吧。
合适,一准儿合适!张劢喜出望外,她送我戒子了!阿迟,你送的戒子,哪会不合适呢?即便不小心大上一圈或小上一圈,也是合适的!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