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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皇帝轮流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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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历元年中秋节这天,一个特殊的客人赶到徐州向李熙道贺,随行给李熙带来了王庭湊的一封亲笔信,来者名叫王立,昔rì的成德大将,追随王庭湊起兵,先后击败乌重胤和桂仲武,风光一时。时过境迁,现在的他不过是平头百姓一个,因不甘寂寞,遂为王庭湊所用,做了奔走各方的信差。王庭湊的亲笔信只是一个凭据,证明王立所说的话可以代表他本人,实际内容却是什么也没有。他真正要对李熙说的话则是通过大将王立带来的。

    王庭湊想跟李熙结盟,联手铲平田家父子,事成后李熙将得到义成和魏博两道,王庭湊只要成德的镇州、冀州,李熙需要付出的另一个条件是帮助他从河东人手里夺回赵州,从牛元翼手里夺回深州,此外还需帮助他对抗德州王氏。这些条件模糊而久远,并不具备实际约束力,李熙乐的答应下来。

    但李熙也有他的条件,他对身材短粗的王立说:“我听说王将军麾下尚不足千人,且营中还有田家父子的亲信,这么一点力量,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们能成大事?”王立道:“空口白话,说一万句,大帅也不见得会相信。大帅见不到好处前无须做什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即可,等王将军取了田弘正的人头,夺了镇州城,大帅再动手不迟。”

    李熙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就先预祝王将军马到成功了。”

    宝历元年立秋当rì,河中节度使崔褆病死,部将陈旧杀其子崔仁,自封为留后。河东节度使刘稹联合昭义节度使李介出兵讨伐,陈旧连丢晋州和绛州,收缩兵力龟缩在河中府。河中府临黄河而建,城墙高大厚实,城中粮草足备,易守难攻。陈旧的算盘是刘稹和李介各怀鬼胎,自己不动则二人必然要狗咬狗先咬起来。

    陈旧所料不错,刘稹此番南下胃口大的很,区区河中一府四州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诱李介出兵河中,许以绛州之地,用意就是为了调动李介兵马,使其露出空档,他好趁虚而入。李介果然上当,眼睛只盯着绛州这块肥肉,浑然不觉后方已经露出了空门。刘稹觑的李介后方空门,突然弃河中府不攻,挥兵东进直取潞州,潞州是昭义镇治所所在,囤积在李介半数的军械和粮草,李介大惊失sè,弃绛州不顾,回师救援,兵马未到潞州,城已告破,不得已奔泽州,离城还有八十里,忽闻泽州刺史献城归降河东。

    李介嚎啕大哭,拔剑yù自尽,参谋顾朝阳以河阳兵少,节度使李德裕不善用兵,劝其趁势南下夺取怀州为立足之地,李介从其计南下扑河阳。怀州是洛阳北大门,闻jǐng,洛阳留守裴度急发洛阳兵渡河支援怀州。李德裕闻援军至,大喜,开城出迎,顾朝阳密遣三十骑扮成洛阳军趁混乱入城,借怀州城内两军号令不齐,于当夜三更突然发难,一举夺取怀州北门,迎大军入城,节度使李德裕弃城奔洛阳。

    李介夺取怀州本yù休整再战,不意立足未稳,河东大将刘晃率军杀到,李介被迫向南渡河,率残兵逼近洛阳城,屯兵上阳宫外,向裴度索要粮草。裴度遣使入军营,责问李介是否要谋反,李介答:“介世代为我大唐臣子,岂敢有谋反之意?”

    使者道:“既无反心,尚书当退军七十里,上表请天子裁决潞泽事,无诏而屯兵东都外,是何居心?”李介羞惭而退,退兵七十里,上表请罪。诏贬为合州刺史,诏贬李德裕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河东即取潞、泽、怀三州,困守河中府的陈旧知大势已去,走投无路之际,放了一把火烧了城,渡河撤往丹州,被丹州刺史郑注所杀。刘稹奏其子刘驾为河中节度使,长安不准,刘稹又奏河东大将刘庄为节度使,诏准。

    河中激战之rì,陕虢兵乱,叛将史扬攻陷同州,兵锋西进直抵长安城下,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诏令邠宁、金商、泾源等镇出兵平叛,三镇兵迁延观望不肯用命,长安震动。河中节度使刘庄遣大将刘晃率一万五千铁骑渡河西进,于九月初五攻占同州,杀史扬兄史善,坑杀陕军三百人。

    史扬闻同州失陷,大掠京西向西南奔逃,投靠吐蕃去了。刘晃借追敌之名将大军开赴城西北,筑营。诏赐赏军款二十万贯,河中军拒之不纳,李湛咬咬牙,出内库半数财富赏军,河中军这才答应退兵。经此一役,朝中迁都之声又起,争议未决,吐蕃攻破凤翔府,凤翔节度使康乙全恐兵败受责,遂督大军东进,克奉天镇,称帝,建国号大齐。九月二十五rì,大齐军进抵长安城西,李湛在左右神策军、威远营和左羽林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逃往商州。

    事发突兀,满朝文武、嫔妃、宗室皆遗留在长安城中。大齐皇帝派兵围十王宅,纵火焚烧,诸王号乞逃窜,康乙全不为所动,令士卒强弓硬弩堵住出口,但见人来不论好歹尽皆shè杀,大火烧了一天两夜,诸王多葬身火海。

    大齐皇帝是穷怕了的,进入长安城后,对财富的渴望远远超过做皇帝的yù望,纵兵四处劫掠,他自己则亲手封存大盈、琼林二内库,亲自点检库中珍宝。直到诸将再三促请其入大明宫,补办登基大典时,他才不情不愿地住进了大明宫,坐在了宣政殿上。大唐皇帝巡狩商州,朝中大臣多未跟随,新朝要有新气象,康皇帝残杀诸王,却不杀大臣,当然前提是要大臣们臣服于他。

    康乙全做过神策军大将军,官居三品,是屈指可数的高官,不过满朝文武中官比他的大的还是比比皆是,为了让他们乖乖臣服,大齐天子诏令左右卫士三十人,手持金瓜侍立于廊下,令大唐宰相丁文著、李绅率群臣挨次上殿行君臣大礼。

    李绅勃然大怒,摔笏板于石阶上,破口大骂康乙全为乱臣贼子。

    金瓜卫士大怒,持金瓜向前,兜头一下,将李绅的头骨咔嚓敲碎,再一瓜,脑浆涂地,尸体倒毙。群臣相顾无言,有御史台御史六人,围李绅尸体大哭,为金瓜卫士所执,令其低头谢罪,诸御史宁死不肯,遂用金瓜砸脑瓜,了结了六人xìng命。

    丁文著颤栗不敢动,俄而有小校上前催促,丁文著把两眼一翻,咯地一声昏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金瓜卫士怎么拍脸打嘴拳打脚踢,丁宰相就是躺着不起来。诸卫士无奈,只好将擒其双腿拖走。

    康乙全在大殿上端坐良久不见群臣入贺,大怒,令斩两名办事不利的小将,余众大惊,挥舞马鞭驱赶群臣如猪狗,马鞭抽打在皮肉上啪啪作响,紫衣绯袍化作片片彩云,群臣战战兢兢,垂头丧气入殿去,在金瓜、大刀和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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