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家,若有八十郡,哪岂非连影子都见不着了,我看咱们得学学魏先生家,来个轮流坐桩。”
李熙笑道:“此话怎讲?这桩又怎么坐?”
这一问陈招弟蓦然脸颊绯红,那话再也说不出口来,众人也都觉得羞臊,沐雅馨连喊:“散了,散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好的不学尽学魏疯子。”说罢将手搭在李熙肩上,媚眼如丝,腻声道:“来来来,我教你这桩该怎么坐。”李熙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今rì月光如水照淄衣,明rì必然chūn暖花开又一chūn,沐夫人晚安,在下告退。”
yù走,被沐雅馨一把拧住耳朵,喝道:“负心汉,后rì就走,今rì还想躲清闲,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自今rì起每晚都等宿在家里,休想再到外面野混去!”李熙推开她的手,揉着被拧红的耳朵,喝道:“胡言乱语,我一人身兼数十职,多少事要忙,哪有空出去鬼混?而今政务已经交割,你想赶我走我也不走。”他舔舔舌头,搓搓手,挤眉弄眼道:“姓沐的,这可都是你自找,这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雅馨咯咯笑道:“来罢,谁让我好出风头做了姐姐。有甚邪火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一连好几晚,台城的居民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胆子小的人说那是女鬼在夜哭,时而凄凉时而幽怨。喝醉酒的人说狗屁的凄凉幽怨,那分明是歌jì在半夜欢唱好不好,藩帅要进京拜相,同僚们不舍,紧着欢聚呢。还有个耳朵不太好的人说:都是胡说八道,那分明是女囚挨打的声音么,歌jì吟唱能有那么凄惨?终于有个浮浪子听出了真相,却怎么也不敢相信,纠结了数rì后,他试着向节府的人求证,却立即遭到了逮捕。
在一间暗无天rì的黑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夜后,浮浪子被装进一辆囚车送去了海州,在东海县登船,在茫茫大海上漂了一个月后,某rì清晨,浮浪子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片陆地,群山环保中有一座天然良港,港内停泊着各式商船战舰约百余艘,岸上修着一座造型古怪的堡垒,堡垒的箭楼上飘扬着一面三角旗,旗面上用金线绣着一团跳动的火焰。
浮浪子和同行的六十多名健壮囚徒被赶下船,在港口列队,一个身材不高,却留着一部乱蓬蓬大胡子的瘦汉子健步而来,张开双臂,热情地欢呼道:“各位兄弟,一路顺风,欢迎来到海参崴!欢迎加入我们的商团!从今天起你们的名字将和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殖民新帝国联系在一起,海参崴万岁!神火国万岁!”
浮浪子眨眨眼,问同行:“那家伙是谁,疯了吗?”
同行道:“这厮看着有些眼熟,我想起来!米糯,他是米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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