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道:“十三,你是个勇士,可你不是个武士,你打过不她的,不要凭白去送了xìng命。”
杜牧道:“朋友有难,我若袖手旁观,岂不是成了懦夫,活着有何意义。”
崔璎珞劈手从他手中夺过刀来,傲然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死。”
杜牧忍不住一把扯住她,夺回她的刀说:“你不能去,让我去。”
“让我去。”崔璎珞又把刀抢了回来。
“我去。”
“我去!”
“我们一起去!”
“好。”
“等等,我去借把菜刀。”
……
当杜牧拎着菜刀,崔璎珞拿着匕首从后堂出来时,大堂里已经恢复了喧闹,李熙和魏谟在那嘀嘀咕咕正聊的热火朝天。李正和姚素依旧优哉游哉地欣赏字画,只是各人身边都多了一名佳丽相伴。两位大吴国的重臣纷纷掏出了从江南带来的咸猪手,请两位佳丽品鉴。
“咦,人走啦?”
“呃,好像是走了。”
二人唤过龟奴,龟奴答:“哦,田家三公子给江南来的那位李公子道了歉,误会解了,人已经走了,二位还是把家伙收起来。”
二人面面相觑,杜牧搔搔头,说:“我把菜刀还回去。”
崔璎珞收回匕首,藏进袖子,低声说:“我陪你一道。”悄悄拽着杜牧的衣襟,低着头跟着他一道往后院灶间去了,一路上笑的嘴都合不拢。
左等不见杜牧,右等不见崔璎珞,魏谟先失去耐心了,他起身跟李熙说:“这俩没良心的不知跑到哪鬼混去了。算了咱们还是去东篱院。郡主她是金枝玉叶出身,不好怠慢了。”早一刻钟,龟奴从东篱院回来报知李熙枚郡主那有空档,李熙已经下了定钱,本yù等杜牧和崔璎珞过来招呼一声,既然左右见不到面,二人遂也不再等。李熙重赏了鬼奴,让他妥善安置李正和姚素,龟奴自是满口应承。李正和姚素闻听李熙有事外出,假意担心,心中却巴不得他快走,二人早不耐烦李熙在面前碍眼了。
约齐了二rì会面的地点和时间后,众人便各奔温柔乡去了。
……
“嗨,别提了,羞死人,一进来就毛躁,按理也是熬出头的人了,多少也该讲究点嘛,就算是心里急面子上多少也该装一下,你道他怎样,一盏茶还没喝完,乐工们都还在呢就猴急猴急的跟我动手动脚,劝都劝不住,这哪像个王,分明就是个贼!还是个蛮贼、恶匪。臊的我呀,不知是劝好还是叫好。不过呢,他这人的xìng子急,本事可不小,腰马筋骨力俱佳。不像有些人,口吐莲花,腰杆酸麻,一到要紧时刻就装佯卖呆,恶心死你不偿命。也不像那些一味蛮干的,全不顾人死活。他嘛,勇猛jīng柔,张弛有度,让你呀如同腾云驾雾,又不觉得像在做梦。唉,我说这么多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编,接着编,编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信。”
“装,你使劲装,再装,你的男人也上了我的床。”
“我的男人?他要真是我的,就轮不到你了。”
“这么说你们……好,你郭无忧行事我是看不透的。但他昨晚是到我这来了,说了几句话,喝了杯茶就走了,随行还带了个伴当来,人倒也有趣,就是个子太矮了,年纪轻轻的就长个大肚腩,可比不得你家李郎相貌堂堂看的我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据说他是魏征的后人,一见面就说仰慕我,不过我不仰慕他。”
“他有钱来捧你的场是他的事,与我何干,你不必解释什么。”
“哼!我不说清楚,只怕某人要嫉恨我一辈子呢。”
说话之人是平康里东篱院后宅邻水院主人,名叫玉静子,年约四旬,面颊清峻,肤白,目光锐利,论姿sè不过中等偏上,看气质凛然难犯。
她原来的名字叫李枚,是舒王李谊的女儿,永贞年间封蒲江郡主,嫁郢州司户龚明为妻。元和十四年秋,龚明弃官投贼,其家属籍没为奴。李枚改名玉静子,在东篱院cāo持贱业。
舒王李谊原名李谟,德宗弟昭靖太子李邈之子,李邈死后,德宗收为二子,视若己出。德宗长子李舒纳箫升之女萧氏为太子妃。萧氏母郜国公主生活放荡,与彭州司马李万、蜀州别驾萧鼎、灃阳县令韦恽、太子詹事李升等人私通。大臣张延赏向德宗密告郜国公主以私通为名为太子李舒网罗党羽。德宗震怒,yù废太子李舒改立舒王李谊,后虽因重臣李泌劝谏而未果,但两家仇怨已结。
李舒xìng情宽厚,不计旧怨,登基后循例封李枚为蒲江郡主,配与进士龚明为妻。宪宗李纯对这段恩怨却难以释怀。元和五年六月,他借口李枚行为不检褫夺了她的封爵,贬为庶民。龚明投贼后,按律家属当籍没为奴。丹王李俞以李枚系李唐宗室入宫为其求免,反被李纯斥责了一顿。丹王因此郁积于心,三个月后,于元和十五年二月病故。
李枚旧有才名,诗画歌舞冠绝一时,二十三随时与郭瑗、念善伯汪社、西江夫人等人发起“绿陇诗社”,与白居易、李绅、元稹、柳公权等文坛巨子交相往来,盛名盛极一时。元和十四年籍没为官奴后,改名玉静子,执业平康里,公然打出大唐皇室宗亲的旗号,一时风头无双,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
李枚一改旧rì做郡主、混诗社时的那股子清高冷艳,明码标价,对各方恩客有求必应:付三百金,得陪坐品茶一瓯;付五百金,得抚琴吟诗一首;付千金,得红罗帐底滚一晚。
公子王孙、巨贾大豪慕名而来者数以百计,豪掷万金,只为一亲大唐郡主的芳泽。事情闹到最后,教坊司不得不出面干涉,压迫她所在的东篱院将李枚的缠资提高十倍。门槛高了,客人少了,枚郡主有价无市,门前冷清,不过名气却上去了,年近四旬的枚郡主俨然成了东篱院的一块金字招牌,被东篱院高高供在头顶。
教坊司的这一招既全了某人报复恶心她的目的,又全了李唐皇室的脸面。教坊使刘克明有大功于社稷,因此步步高升,一俟新君登基就接任了大盈库使,成为天子心腹重臣。
郭瑗每回来都着男装,每次都出资捧场。李纯恶心他的郡主堂妹,李枚也在恶心她的皇帝堂兄,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郭瑗也觉得无奈。
“一曲抚完了,客人请便,不然另外要加钱的。”李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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