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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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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谋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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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黄江带着贴身侍卫去给李熙问安,阮承梁正指点李四在院内练刀,李四的刀法马马虎虎,阮承梁的指点纯属乱来。伤重的张三坐在廊下的椅子上,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一动不动。见到黄江,阮承梁招呼李四停下来,黄江却摆手示意李四不要停,他把侍卫留下,一个人绕过一道绿篱,后面有座石拱门,门无门,径直走进去是一间优雅的小院。

    廊下立定一人,分不清男女,作为男人,身材太瘦弱了些。作为女人,相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此人钉在门前廊下如一根铁钉,看着像是守卫。黄江心里嘀咕,李熙身边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侍卫?

    “我是汀州刺史黄江,来给大王问安。”

    说完这句话黄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莫名其妙的怎么跟个侍卫低三下四的,脸上还陪着谄媚的笑,真是贱到了骨头。那个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没有丝毫锋芒,却逼人双目,令人望之生怯——黄江明白了自己为何要低三下四跟这个人说话的原因了。

    李熙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人却是醒着的,黄江进门时,他还咳嗽了两声。黄江这么早赶来,除了问安,还有一件急务呈报。驻江西虔州的寻芳使送来一份密报,告知西北王曹谷已经到了虔州,随行兵马甚众,原因不明,要汀州方面注意戒备。

    李熙谢绝了黄江的搀扶,颤巍巍地坐起来,喘着说:“他此番来,应该是为迎接我的,这个人素来爱排场,出巡江西不带兵来反倒不正常了。”

    稍顿之后,李熙即吩咐:“准备车马,我要去虔州。”

    黄江含泪道:“大王身体怎耐长途劳顿,他到虔州又不曾知会咱,装着不知道便是,何必顺着他的心意。再说叶兰至今还没露面,万一路上遇到这厮该如何是好?”

    李熙微笑道:“她已被我收买,就在廊下,怕他何来?”

    黄江差点没跌一跤,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的杀手叶兰就走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几时进的刺史府,几时找到的李熙,几时又被他收买由杀手变成了打手,自己竟全部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李熙安慰惶惶不安的汀州刺史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跟江湖人打交道,得按照他们的规矩办,你没在江湖混过,不了解他们那一套不为过,不必耿耿于怀。”

    李熙又交代黄江说:“我去虔州的消息暂时不要外泄,就当我还在汀州好了。”

    下面的话李熙没说,黄江却已经明白,他擦擦眼,说:“福建这边有什么动向,我会派快马禀知大王。”李熙赞许道:“这就好。”

    事后,黄江的侍妾在清扫李熙住过房间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柄jīng钢打造,状若柳叶,刀身上还yīn刻着一个“兰”字的jīng巧小刀,她把这柄小刀送给黄江看。黄江小心翼翼地用一张麻纸包起来,挨到天黑,他用小刀去刺自己饲养的两只画眉鸟,鸟儿狂叫,惊的整个刺史府都轰动起来,吓的黄江把家养的黄猫抱来恐吓,鸟儿才止住鸣叫。

    鸟儿好好地活着,柳叶刀似乎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淬有剧毒。黄江事后将这柄小刀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派专人给李熙送去。

    叶兰的“暴雨刀”最少可一次xìng发出十六枚这样淬有剧毒的小刀,最多可以发出八十一枚。那晚,她向李熙发出的“暴雨刀”就有八十一枚柳叶刀。近在咫尺之间,却被李熙衣袖一卷以不可思议的手段尽数收去,叶兰孤注一掷,三点“寒芒针”猝然激发,不给李熙以任何喘息之机,她又将自己的杀手锏指甲刀shè了出去。

    叶兰倾尽全力,自诩已是半神之人的李熙也不敢怠慢,他可以故作轻松之态收去八十一枚柳叶刀,因为他对此有着充分的准备,他也可以比较有风度地拨开三枚“寒芒针”,因为此前他曾见识过这三枚无声无息的小刀的厉害。但叶兰的杀手锏指甲刀却让他变得狼狈不堪,他是用了“懒驴打滚”的招式才勉强躲过。

    暴雨刀、寒芒针,李熙事后都还给了叶兰,那枚用来修指甲的指甲刀却不知去向,屋里黑洞洞的,李熙自然不会端着灯四处爬着替她寻刀,而叶兰则彻底被李熙所折服,内心汹涌着如cháo水般的震撼,她哪有心思去找什么指甲刀?

    除了这柄指甲刀外,叶兰所有的刀上都淬有剧毒。

    福、漳、泉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后,对李熙被刺身亡的传言做出回应,指斥这是唐国jiān细散布的无耻谎言,东南王此刻正在漳州巡视。漳州出现了东南王的仪仗,而且“东南王”本人也骑着马出现在漳州大街上,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似乎专门为辟谣而现身。

    大圣国的“东南王”高调在漳州现身,让岭南节度使孔戣、清海军兵马使莫大海,cháo州刺史韩愈,cháo州营指挥使张颌异常紧张,岭南全境调兵遣将以应对大圣国可能发动的挑衅,cháo州更是如临大敌,所有将吏不得告假,不得辞官,不得丁忧,rì夜戒备,严阵以待。

    cháo州刺史韩愈因此气的砸了自己最http://www.tututa.com的一个玉碗,站在刺史府里高声怒骂李熙无耻,至于无耻的原因就是,自己在cháo州苦熬了四年,四年考绩都是优异,眼看即将回京复职,却又摊上这档子倒霉事。

    韩愈回忆,元和十四年,自己初到cháo州时,这个李熙跑来cháo州剿匪,伙同驸马郭仲恭暗地里跟海盗勾结走私盐铁。事发后他心虚投了贼,别人不敢追究驸马郭仲恭的责任,却把账算到他头上,说他这个刺史无所作为,对驻军监管不利。

    韩愈叫苦连天,保安军当rì隶属保宁军节度使管,驻屯在cháo州剿匪,地方有义务筹集粮草助军,却哪有权力管他的内部军务?他私下勾结海盗走私违禁物品,与地方刺史何干。

    此事虽有朝中同僚维持,没有酿成大祸,却也让他失去了一次离开cháo州的机会。转眼到了元和十五年,朝中同僚又帮他争取了一个调回京城任职的机会,可恨又是这个李熙,引诱清海军的张颌去打漳州,结果是清海军全军覆没,张颌被俘,cháo州局势骤然紧张,身为刺史在驻军首脑被擒后,只能临时担当起军政全责,害的大好机会流逝。

    转眼到了元和十七年,眼看又有一次离开cháo州的机会,可恨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又跑来巡边。可恨!可恨!可恨!三声可恨后,韩刺史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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