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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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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溃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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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正常。

    广州城内守军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希望就如风中残烛熄灭了。受此事打击最大的是节度使崔咏,一rì从办公归来,他沐浴熏衣,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焚香叩拜,请下供奉的天子剑,抹了脖子。

    节度使自杀殉国,消息被严密地封锁着,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走漏了出来。城中僚属经过试探确认后,人心就彻底散了。

    瞬间,大溃败就开始了。

    广州城的南、北、西三门次第打开,军中军民扶老携幼如cháo水般涌出,驻守城外的十万贼众弄不清发生了什么,怀疑是崔咏使的什么计策。于是各自谨守营垒,切断交通,一面将灾民挡回城去,一面飞马报各自统帅,请示方略。

    天下盟的诸位副盟主、盟主也判断不清形势,于是纷纷聚集到中军大营集会,研判发生在广州城下的这诡异一幕。

    班濡看法最乐观,他大叫:“多半是崔咏那老家伙吓死了,他一死,军心败坏,当官的不愿等死,又不敢投降祸及家人,因而就趁乱跑路了。”

    胡尖摇摇头道:“没这么简单,毫无预兆,突然就不行啦?”

    班濡道:“这有甚奇怪的,人年纪大了,随时都有意外的。”他回头向姬德高打躬说:“老爷子,我可没说您,您是人仙,长生不死。”

    姬德高哈哈一笑,不以为然。

    姚呒佟道:“与其在这浪费口水扯淡,不如打一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刘禹道:“崔咏是老将,不可轻敌。”

    张仃发道:“我赞同打一打,不打怎知真假,打到城下就收兵,先不进城。”

    农婆弄怪眼一翻:“打顺手了,收不住势怎么办?”

    黄少福道:“那你就一头扎进城里去探探路嘛。”

    曹曛道:“好啦,好啦,各位吵吵嚷嚷几时是休?听总盟主的,听总盟主的。”

    姬德高笑呵呵正要开口,姚呒佟哼了一声,道:“听总盟主的还不如听掌书记的。”

    曹曛脸sè大变,姬禇脸sè亦大变。

    姬德高呵呵笑道:“‘镇海王’眼睛真是尖,怎就知道老夫跟掌书记刚才咬了耳朵呢,我们很私密嘛,哈哈哈。”

    胡尖道:“老爷子不必介意,昨夜海上生明月,镇海王带着龙子龙孙们多饮了几杯酒,张嘴就吐风,话也说的凉丝丝的。我说的对吗,镇海王?”

    姚呒佟没吭声,曹曛气哼哼地说道:“掌书记可以给总盟主出谋划策,怎么定还得总盟主拿主意,旁人怎么能越位。”

    姬德高站起身来,压一压手,笑呵呵道:“那就由我来说两句。广州这个地方早破晚破,总归是要破的,不仅咱们想要进去,官军也想进去,这城他怎么守的住?诸位疑心崔咏在使诈,老夫以为这不是他在使诈,要使他早使了,不必等到今天。城是的确破了。”

    四众欢呼雀跃,各自把副手军师叫来,下令准备进军。

    曹曛起身大叫:“都静一静,静一静,此是天下盟议事堂,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姬禇起身走到廊下,喝令侍卫将大门关闭,阻止人进来,姚呒佟大怒,拔刀劈倒一名武士,姬禇大惊,拔刀未出,姚呒佟的弯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守备在院中的御林军士卒蜂拥而入,坐在左廊下的姚呒佟侍卫跃起护主。其余各人侍卫亦惊起奔入议事堂。曹曛大惊失sè,慌忙往后退,连声叫:“甲士何在,甲士何在。”姬德高呼喝停手,却无人肯听。

    这时候,忽从总盟主座后幕下站起一人,端起茶碗掼在地上,厉声高叫道:“都住手!一群乌合之众!”

    四下安静下来,张孝先立于总盟主座前,目赤脸红,面容扭曲狰狞。

    “说你们是乌合之众,你们别不爱听。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鼠目寸光,浑浑噩噩!广州城下三万官军,你们真以为就拿你们没办法吗?私心太重,私心太重,你们懂吗?你们想进城捞一把,他们何尝不想?!”

    张孝先情绪过激,连连咳嗽,众人默默归班站位,侍卫们退在廊下。

    胡尖给了张孝先一碗茶,张孝先润润喉咙,方道:“岭南大半财富都在广州城内,大伙都想进去捞一把,故而打打停停,一味敷衍。城破了,肉吃完了。下一步,你们想过没有?他们还是官军,你们还是贼!”

    张孝先激动的又咳嗽了起来,姚呒佟收回夹在姬禇脖子上的刀,大步走到张孝先面前,左右开弓,一连掴了他三个耳光,又朝张孝先脸sè啐了一口浓痰。

    曹曛指着姚呒佟,想为妹夫说两句公道话,因见卫士不在身边,吱吱唔唔,没敢开口。

    张孝先盯着姚呒佟的脸,嘿嘿冷笑道:“不想做贼,就得拿出点远见来,打打杀杀的,成不了大气候。”

    姚呒佟面sè赤红,握刀的手攥的骨节发白,胡尖推开了姚呒佟,按他坐下,劝他喝茶。

    姬德高道:“各位都稍安勿躁,听德茂慢慢说。”

    众皆归位,卫士端来洗脸盆,姬德高亲自拧了个毛巾把递给张孝先。张孝先从容擦去脸上的浓痰,镇定说道:

    “安南都护李象古贪暴不仁,唐天子却视而不见,邕管兵弱,去年夏并入容管,韶州地处岭南、湖南、江西三道,扼守广州北上之门户,去年建设保宁军,派张弘靖带相衔驻守。如此种种,诸位就没看出点什么吗?天子是在借你我之手犁地呢!”

    “岭南地方贪腐成风,官心民情糜烂不堪,天子不是不想根治,是有心无力,与其如此,不如借你们之手将这烂摊子彻底打烂,如一亩田地地长满了毒草,用刀割,用铲子挖都不能奏效,那么就用火烧,借十万乱民激愤之火把毒草烧光,驱使你我做耕牛把地犁开翻晒,拼的一季不收,也要把毒根除了!”

    众皆默默无语,在座的都已是一方之雄,张孝先的“犁地理论”他们或者想不到,却还是能听的懂的,诡奇,震撼,却又似乎合情合理。

    “各路官军有私心不假,敷衍塞责不假,可两道三十几路官军各自为政,你们不觉得诡异吗?两位节度使,张弘靖带相衔,是宰相,一道诏书下来,即可节制岭南崔咏。下道诏书不难,想知道岭南发生了什么也不难。天子为何迟迟不动作,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黄少福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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