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cháo州平乱,我把乱平了,让我钉在此,我就老老实实钉着呢。统揽全局是统帅的事,我一颗棋子只管打打杀杀,自然是统帅让我在哪,我就在哪了,我有错吗?”
李德裕笑责道:“你这种人就是坏了心肠的老实人。”
二人正说着,忽闻韩愈求见,李熙大惊道:“韩昌黎向来瞧不起我,此番纡尊降贵定是为文饶你来的,你们叙旧去,我先走了。”说罢绕到锦屏后,当着李德裕的面打开一道暗门从容而去。
自收留李岫玉在院中,李熙就极少去见松青了,尤其晚上,更是绝然不踏足后宅半步。李岫玉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不仅是摄人心魄的美艳,还有每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的神秘感。李熙知道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差的人,若单独面对她时,能保不起邪念,邪恶的种子一旦种植在心田,发芽、生长、开花,一瞬间后就会结出邪恶之花。
花虽美艳,却是需要用灵魂之血来浇灌的,李熙仔细评估过,自己还承担不起这种后果。理智告诉他,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必须远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
若不是因为韩愈的突然造访,李熙不会进入这个小院,若不是松青不在,李熙也不会单独跟李岫玉相处,若不是单独相处以后的许多事或许都不会发生。但实情是,韩愈突然杀进来,李熙昏头昏脑地就开了后门躲了,恰巧松青去了静室练功,恰巧李岫玉正坐在庭院里洗衣服,四目相对之际,李熙觉得应该敷衍她几句再走比较有风度。
他的确是打算说两句就走的,但一接上话,他的脚就生了根再也挪不开了,他的目光炽热而毫无掩饰,盯得如冰雪般高傲的李岫玉竟温柔地低下了头,正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李熙就再也忘不了这个女人。
他抗拒了很久,还是难敌妖魅之花的诱惑,邪恶的种子绕过他的理智埋进了他的心田,它暂时沉睡着,只待时机成熟就发芽、生长、开花,然后结出罪恶之花,彻底摧毁他。
那晚,李熙少有的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李岫玉那张妖魅的脸,鸡叫时,他起身来到庭院,默念一遍《清静经》,行了吐纳之法,待心境虚空后,才运使起太极养生剑,他的剑法修为已经颇为高明,俨然已经达到了有招类同无招的混搭境界。不过剑锋上蕴含的嘶嘶怪叫声,却让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不敢小觑他的混搭剑法。
以一招自创的“天上地下唯舞独尊回旋劈风斩”结束了早课,李熙收敛真气,睁开了眼。
正在经脉中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的真气骤然间起了个尖峰波澜,差点逆行回转破体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直抵李熙的喉间,眼前又是一花,晨风中,那个妖魅的女人正立在距离他不足三丈远的土墙下痴痴地朝他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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