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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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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又是离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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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熙走出大明宫的时候,头顶阳光正艳,他又咬了一下舌头证实自己的确不是再做梦,一时满意地笑了。有人在向自己打招呼,一看,正是那位朱步亮。朱步亮侯在这是专门向李熙道谢的,感谢他为难时刻替自己求情,又施术救醒自己。

    李熙道:“既然是同僚,在下免收朱兄的诊费,朱兄不必记在心上。”

    朱步亮道:“那怎么成?若非杨兄仗义相助,我这千年道行才修炼成的人形,转眼之间又让人打回去啦。”李熙道:“既然说到这,在下倒要劝朱兄一句,酒这东西小喝怡情,大醉伤身,何苦呢。”

    朱步亮道:“这也怪我,意志薄弱,经不住劝,明知这东西是个祸害,闻着香还是忍不住。一喝起来就没个深浅,以为自己能扛的足,结果你看,真是丢尽颜面。”

    说了两句话,还觉投机,李熙和他通了姓名,约定改rì再见,二人在大明宫外别过。旺财见李熙手捧宝刀从宫里出来,惊喜道:“是天子所赐吗?”

    李熙道:“不是天子所赐,难不成还是我从卫士那偷来的吗?”

    旺财碰过宝刀赞不绝口,正要拉开,李熙赶紧夺了过来,喝道:“作死啊你,建福门外你拔刀弄剑的,怕卫士的箭shè不中你是怎么着?”又问旺财塔希尔国在哪里。

    旺财道:“那是极西边的一个国家,位在吐蕃之西,大食的西北。盛产宝刀,这刀装饰如此华美,必非凡品。”

    李熙道:“那是自然,天子佩刀,岂是凡品。”

    李纯所赐之刀果然不是凡品,连朱克荣和燕赵十二骑这些人见了也赞不绝口。塔希尔国大约位于今rì伊朗高原,东西文化交融,会炼制极上乘的好钢,作为国礼赠予大唐君主的这口刀自非凡品。众人惊讶的除了这口刀的本身,还有李纯跟李熙说过的一句话:带着它为朕平定匪患,镇守南国。

    这可不像天子跟一个营指挥使说的话,倒像是天子命将出征时在命将台上该说的内容。是天子懒惰,随口说来敷衍,还是别有一番深意?

    周宛等人揣测天子是另有深意,话可以乱说,刀岂能乱赐,这可是塔希尔王赠送的宝刀,地地道道的国宝,无缘无故地给了他一个七品县令、营指挥使?太有深意了。

    周宛等人私下商议后,劝朱克荣随李熙一起南下,在保宁军中任职,凭他们兄弟在燕赵大地、群雄逐鹿中练就的一身好本领,南下平灭几股盗贼还在话下吗?

    朱克荣问韩氏自己该何去何从,韩氏温柔地说道:“去哪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只要你记着回来就成。”朱克荣道:“二弟几次三番有恩于我,而今他受命组建新军平贼,以他那两下子哪里能施展的开,我岂可坐视不管?”

    韩氏道:“那你就去,南人坚韧勇猛,不可轻敌。”

    朱克荣笑道:“夫人的叮嘱我谨记在心,我会小心的。”

    韩氏道:“我就留在长安,等你平定了乱匪,是留在岭南还是回幽州,都要记得接我。如果你在岭南遇见了更中意的女子,也可以忘了我,我也无怨。”

    朱克荣道:“你跟沐家夫人相处才多久,怎么说话的腔调就变的像她了。我听说昨rì他们俩为了这件事还在家里大动了一场干戈。你放心,我不是他,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韩氏依偎在朱克荣怀里喃喃道:“其实他也不会的。”

    ……

    岭南情势危机,李德裕给李熙一天时间准备行装,九月六rì便要南下,李熙召集了郭仲恭、朱克荣和燕赵十二骑,计议了一番,约定六rì晨在延平门外会齐。崔莺莺、沐雅馨、韩氏三人留在长安,旺财暂随李熙南下,待到韶州接了家眷和陈招弟后再回长安。

    李熙走的前一天,朱步亮来访,闻听李熙要去岭南监军,也嚷着要去,李熙道:“朱兄是去喝酒的么。”

    朱步亮道:“无敌兄怎如此小看人,朱谋旧年曾在军器使司任判官,军中哪种军械我不熟悉,岭南多年未曾用兵,各地武库账册上都是满满的,其实拿不出几样像样的武器甲胄,这个我经管武库多年,最清楚不过了。你若带我去,我一来门路广,别人要不到的东西我能给你倒腾来,二来大家都没有,只要有铁有铁匠,我能打制出来……”

    话还没说完,李熙就赞道:“好,算你一个,不过军中法纪森严,你的酒要戒掉。”

    朱步亮拍拍胸脯说:“自从那天的事后,我就悔悟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朱步亮说话时从容不迫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油葫芦,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望见李熙发直的目光,朱步亮尴尬地笑笑,说:“这是最后一壶,喝完后,我就把它埋了。”

    李熙道:“你跟它是兄弟,你埋不埋它是你的事。话我是说清楚了,军法森严,你倒霉碰上了我也没办法救你,你掂量着办。”

    李熙事后找魏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朱步亮除了好酒外,其实还真是一个能人,对军中各种军械十分熟悉,设计过图纸,督造过军械,看守过军械库,跟军械有关的事他都熟悉。酗酒也非天xìng,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有腰疼病,久治不愈,rì夜疼痛。郎中给他开了个药方用蛇酒喝,每rì一小杯,起初喝了也有效果,他也遵照医嘱一天一小杯,后来药xìng渐渐不灵,他就一天喝两杯,继而三杯,四杯,结果病没治好,酒量去上去了。

    终于一次喝酒误事被革了职,母亲因此抑郁而终,双重打击之下,他自暴自弃,终rì以酒为伴,生活穷困潦倒。这年夏,当年提携他的恩师从外藩回京养老,得知他的境遇,叫去一顿狠批,他才有些jǐng醒。那位恩师动用旧rì的关系为他在将做监谋了个官职,谁曾想入宫面圣那天,他又经不住几个损友劝,喝的酩酊大醉,若非李熙等人替他求亲,又有仇士良说话,他自己丢了官职不说,还极有可能连累告仕养老的恩师不得安生。

    李熙一向对这种奇人异士感兴趣,这rì别过魏谟后,他便循告身存根上所载的地址寻到了朱步亮的家。

    大业坊位于长安城南,贫民聚居区,朱步亮家有两重小院,却破败不堪。给李熙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高颧骨,尖下巴,有点朝天鼻,眼珠子大而白,看人的时候极不舒服,李熙正思朱步亮品味实在一般时,又一个女人出来了,也是二十六七岁,粗衣布衫,长相算不得惊人,却气质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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