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忽然大平,没有了恨,忽又念起他的种种好处来,想着想着甜甜地笑了,脸颊红扑扑,热辣辣的,伏在丈夫的胸膛上亲了两口,抚摸着他腹部凸起的六块肌肉,兴奋地感叹道:“这冤家受了什么委屈,发起这样的狠来,把自己折腾的这样健壮。”忽又嘘然一叹,怏怏不快起来。
发了一阵呆,兴致索然,十分无聊,一双小手就顺着六块整齐的肌肉向下滑去,在刚刚砍伐过的森林里找到了一根傲然挺立的神木。
这夜的后半段,李熙做了一个香艳的令他脸红的迷梦,他梦见自己躺在一块燃烧着的石头上,左侧坐着羞怯可人的崔夫人,正一本正经地拿着账本向他报告月度家庭收支情况,本月收支相抵,盈余十万一千八百贯,李熙对正牌夫人的管家理财水平颇为赞赏,作为犒赏,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并承诺到她满十六岁就跟她圆房。
他的右侧斜倚着美艳的韩夫人,刚刚进门,还有些新妇的羞怯,不过看起来她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接受了自己,接受了她的新身份,入门不到三天,她就下厨煲了自己最爱喝的甜汤,正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呢。
喝完汤,就带她去书房,和她诗酒唱和,或带她出门会客,这样的夫人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藏在家里太可惜了,一定要带出去显摆显摆,让韶州人民知道我杨某人的艳福。鉴于韩夫人正在喂自己喝汤,为了防止她不小心把汤送错地方,或泼在自己脸上,亲密的举动就免了,给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电眼吧。
至于身上骑着的沐夫人,怎忍她热汗淋漓独自忙,死了也要陪她一起疯狂,呀。
……
要不是热的实在难受,李熙真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他热醒了,沐夫人却累睡着了。
李熙提前半天就回了灵鹫山玄天无上宫,带了一顿东西,拎不上山,打发松青领着火工头陀去搬。火工头陀是个瘦的只剩一副骨架的和尚,头上带着铁箍,耳朵上扎着银耳环,如果给他沾上一蓬大胡子,说不定他能演沙僧。至于头陀的来历,修茂不愿多说,松青愿意说却语焉不详,她上山的时候头陀已经在山上呆了三十年了。
头陀一天只吃一顿饭,只会说一句话:“唉。”
“头陀,来吃饭。”
“唉。”
“头陀,把马桶拿去刷刷。”
“唉。”
“头陀,把小师妹许你做媳妇吧。”
“唉。”
“头陀,昨晚三更师姐叫我去她屋帮捉老鼠,我没敢去,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种?”
“唉。”
“头陀,师姐每次去师父房里都很久才出来,你说他们俩之间是不是……啊?“
“唉。”
“头陀,师父今天讲的课我一句也没听明白,我是不是该去请教大师姐?”
“唉。”
“头陀,你说我万一去了她跟我动手动脚,我是喊呢,还是半推半就从了呢?”
“唉。”
“唉……”
头陀在山上还要呆多久,怕是连他自己也不大明白,李熙却要下山了,无尘道长离山访友时说三天后即回,这一去是白云飘飘,仙踪无觅。
在山上苦等了一个月后,修茂召集四个寄名弟子和李熙集会,沉痛地说:“师父这么久没回来,八成是和师娘复合了。你们说说看,咱们怎么办?小弟你先说。”
李熙:“我以为当务之急得先查明师父的下落,生要见活人死要见尸体,以后再做打算。若不散伙,我们尊师姐为掌门。若散伙,我出盘缠,师妹们要嫁人,我贴上一份嫁妆,风风光光,大吹大擂送出门,绝不会因为师父不在,就堕了咱们玄天无上宫的脸面。”
修茂向三个寄名弟子说:“他这话,你们都议议吧。”
三人你推我,我推你,谦让了一回,松青先开了口,她字斟句酌地说:“我觉得师兄这话也有道理,师父他老人家xìng情散淡,或许在那位朋友那流连忘返了呢,又或者留恋哪处仙山美景,误了归程呢。不过才一个月时间,倒未必真的去见师娘了。”
李熙插嘴问:“师娘现居何处?”
松青瞄了眼修茂,怯怯答道:“或在终南山,或在武当山,或者就在灵鹫山。”
李熙向修茂建言说:“我看这样吧,咱们先在灵鹫山找找,找不到再等等,等不到,再下山去会集各位师兄一起找找,实在找不到师父,咱们再推举师姐为掌门,延续这一脉的香火,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修茂闻这话,眼圈湿答答的,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疑心他已经死了,他果然死了,我也不活了,我随他一起去了。小弟,我殉葬了师父,你就是玄天无上宫的掌门。至于三位师妹,我替师父做主,收你们为正堂弟子。”
三人雀跃欢呼,李熙咳嗽了两声,沉声说道:“师姐还没死呢。”
众人讶然,垂下头,都不敢说话了。
修茂夜里失踪了,李熙判断应该不是自尽殉情了,她带走了自己的随身衣物和三十二贯公帑,并拿走了无尘道长的悬挂在茅屋墙壁上的一口宝剑,李熙推测她是下山寻找她师父去了,至于她跟她师父以及她师娘之间有何瓜葛,本是笔糊涂账,李熙也懒得去搭理。
学艺不到一年,李熙突然成了玄天无上宫的当家人,养活三个小师妹不成问题,加上头陀也能养的起,但要领着她们修炼,就难了,自己这半年多时间光顾着打柴挑水刷马桶和做饭了,只练过一些基本的吐纳心法,剑法、轻功什么的根本没接触过呢,自己没整明白的事,拿什么去指点人家?
李熙很坦诚地向三位师妹承认自己还是一张白纸,什么也给不了她们,他给三位师妹指了两条路:第一,下山嫁人,嫁妆他出。第二,另投他处,他出荐书和盘缠。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自己慕名而来拜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三人中除了松青,其余二人年纪都超过二十岁,已经下定了出家修炼的决心,让她们下山嫁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另投它们,虽然极不情愿,但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
李熙说完,二人相视一叹,皆幽幽叹道:“我们的命怎么会这么苦。”与二人的忧伤感怀不同,松青始终低着头,脸颊红红,贝齿咬着嘴唇,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心思。
无上宫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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