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是不是。”
李熙道:“我又不姓崔。”
漆成道:“可是你夫人姓崔呀,还是地道的崔。”
李熙道:“漆兄果然明察秋毫。”
漆成道:“无敌兄笑话我善于钻营对么,又有什么办法,家父一辈子只做到九品市令,家母不识字,我么,苦读诗书二十多年,只考了个秀才,这个举人是买了的。出身不正,再不走点偏门,我怎么混的下去呢,可比不了无敌兄你呀。”
李熙默然一叹,杨家在长安算是混的比较惨的了,但在漆成这样的人家眼里还是高不可攀。这人敢在自己面前自曝其丑,也算是襟怀坦荡,颇有些名士风流,不错,可以结交。
漆成当晚设宴款待,虽然只是偏远山区的一个小县八品县令,漆成家境倒是不错,除了正妻张氏外,另有三个侍妾,此外还蓄养了六个舞姬。席间歌舞助兴,李熙借机一瞧,六个舞姬论身段、容姿都堪称上品,一时就多看了几眼。
宴散归宿,有老仆服侍洗漱了,入客房,老仆正要点灯,李熙手一摆说不必了,赶了一天路,又喝了许多酒,全身乏累,正好睡觉。自己脱了衣裳,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李熙却惊叫了一声:那床上竟然躺了个人!
急叫老仆点灯查看,老仆笑道:“贵客不必害怕,床上的是侍寝的月奴姑娘。”
“侍,侍寝?”李熙嘴巴有些不利索。
“是呀,这岭南的冬天虽不及北方冷,却湿润的多,又湿又冷,不好熬哇。咱们家又不比长安富贵人家屋里生有地龙,着实是孤枕难眠呀,晚上抱着个人睡,解乏又暖和。”老仆说的兴高采烈,残存的两颗门牙在清寒的月光下闪着黄幽幽的光。
李熙承认,在这种天气条件下,晚上抱着个人睡觉,暖和是一定的,不过解乏就未必了,于是说:“我习惯一个人睡,请月奴姑娘自便吧。”
老仆有些惊讶,浑浊的目光在李熙身上溜了一圈,笑盈盈地问:“贵客不http://www.tututa.com,那老奴叫个小厮来服侍吧,青丝今年十三岁,面容姣美,比女孩还俊俏,又知情识趣,极善逢承。哦,贵客若是不http://www.tututa.com年纪小的,二十多岁的也有……”
李熙打了个寒噤,忙说:“就月奴吧,我http://www.tututa.com月奴……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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