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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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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女道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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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辈分比你是高是低。”

    崔玉栋道:“离得远,不好论。”

    刘默彤问道:“那这件事能帮忙吗?”

    话刚说到这,恰巧石雄推门进来,立即插话道:“他父亲崔明海犯的是谋逆罪。罪名可不轻啊。”

    李煦瞪了石雄一眼,石雄也反瞪他一眼。

    “人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都是贞元年间的事了,又不是今上钦定的谋逆,没问题。这事着落在我身上,要是四弟拿不出‘孝义钱’,我来垫。本来还不还都无所谓,可是今天我一连给我出了好几个馊主意,这钱就一定要他还!”

    众人皆笑,刘默彤道:“好,一文不少以后让他都还给你!不过眼下……我看要不你再贷笔款子给他,打发他上任去吧。”

    崔玉栋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微笑道:“这个不必吩咐,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千贯够不够?”

    “够了,够了,够了……”

    李煦感激地望了眼崔玉栋,眼圈里含着团水雾,一直觉得这个人畏畏缩缩,窝窝囊囊,全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方才这几句话一说,却让人顿有刮目相看之感。此人不简单,怪不得能与刘默彤、石雄结拜为伍,称兄道弟。

    李煦起身相谢,刘默彤催促李老三按他坐下,却说:“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来这些虚套,心里惦记着你三哥这份情义就是了。”

    李煦坐下来,低着头,眼泪下来了,鼻涕也下来了,然后他悄悄地用袖子一把全抹了。

    酒菜上来,杯中酒满,刘默彤举杯说道:“西北征战归来,你我兄弟各有斩获,今rì领了官凭告身,明rì就要大展宏图。此一杯酒,一祝愿我大唐天子万寿无疆,二祝愿我大唐国祚永续万年,百姓安康乐业,三祝愿各家父兄长辈福寿绵长,四愿祝老四早生贵子,五祝愿太和公主是位贤妇。”

    除崔玉栋面露尴尬,余人皆轰然叫好,一饮而尽。

    石雄笑道:“大哥,你也忒能省事,一杯酒有这多祝愿,也不怕酒仙听了烦,瞧我的。”

    石雄举杯在手:“祝愿你我兄弟贞义永存,出人头地。”

    众人叫了一声好,都盯着崔玉栋,催促道:“该你了。”

    崔玉栋懒洋洋地举起举杯说:“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祝愿天下夫妻尽和睦。”

    无人叫好,都闷闷地陪他喝了杯酒。

    李煦推让李老三先来,李老三端起酒杯说道:“一愿兄弟们升官发财,二愿父母康健,妻妾安宁,少起纷争,三嘛,祝愿我和绿珠的好事早成。”

    众人不免又笑骂了一通。

    轮到李煦了,李煦一连倒了三杯酒,端起第一杯说道:“祝愿天子万寿无疆,祝愿各位家人康健,祝愿诸位梦想早成。”

    自己饮尽,

    端起第二杯酒,说道:“愿我李煦能再活六十年,别做半途短命鬼。”

    众人听了脸sè俱黑,石雄yù待发作,被刘默彤按住了。

    李煦端起第三杯酒,离席,跪拜在地,含泪说道:“这杯酒,小弟向四位兄长赔罪,一直是小弟鸡肠曲曲,不辨好歹,误会了四位兄长。”

    李煦羞惭地说道:“兄弟出身贫贱,家道败落后,四海飘零,孤苦无依,苦受多了看人看事都不免灰暗。几位兄长都是古道热肠的好汉子,兄弟却疑心生暗鬼,一直无端猜疑。直到今早思前想后,方知大哥、二哥的一片苦心,今又蒙三哥收纳寄名,赠给银钱,小弟方知几位兄长的仁厚之心,恰如醍醐灌顶,心清目明,恍然大悟。兄弟懵懂、惭愧。”

    李煦说完泪流满面,四个人相视一乐,七手八脚地将他拖起来,按在座上。石雄少有地笑向李煦,道:“现在你不怕我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杀你灭口了?

    李煦扑哧一声,鼻涕就窜出来了,一时脸红耳赤,羞惭难当。

    蓦然,一方带着淡淡清香的绢帕递到了他的面前,李煦道声谢谢,拿着擤了鼻涕,猛然发觉是李老三的东西,悚然一惊,急忙丢了出去。

    李老三不满地嘟囔道:“还扔,咱早就不干那事了。这可是绿珠送我的念想。”

    看二人为一方手帕争执,崔玉栋撇撇嘴道:“一方手绢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石雄哈哈笑出声来,止不住前仰后合,道:“那可不是一般的手绢,那可是人种袋……”

    “什么人种袋,那是送子观音帕。”李煦见石雄要跟自己争夺李老三手帕的命名权,不禁大怒。

    “人种袋。”

    “送子观音帕。”

    “人种袋。”

    “送子观音帕。”

    ……

    “好啦,好啦,你们不嫌无聊吗?”崔玉栋使劲地敲了敲桌子,白了眼争的面红耳赤的李煦和石雄,“兄弟有难你们不帮,好意思在这争个破手帕。”

    崔玉栋伸手从李老三手里夺过手帕,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嗳哟,我的大内秘制月白镶边的龙凤帕。”李老三惨叫一声,扑到了窗户前,手帕是绿珠送给他的见面礼,李老三视若珍宝一般,这窗下就是一条小巷,可别让行人给捡了去。

    砰!李老三推窗向下望了一眼,立即关上了窗户,回到桌前笔直端坐,脸sè煞白。

    众人还未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李老三已经一跃而起夺门而出,蹬蹬蹬地下楼去了,霎时间就没了踪影。

    石雄道:“这家伙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李煦道:“走的这么急,难不成下面砸着了什么人?”

    石雄可算逮到了羞臊李煦的机会,“嗤”地一笑:“一方手帕而已,你当是石头啊,还砸着人?真是笑话。”

    李煦忽然脸一红,垂首嘀咕了一句什么,石雄没听真,仍旧大咧咧地嚷道:“砸着了又能怎样,一方手绢而已,那还不是如清风拂面一般。”

    “谁说如清风拂面一般?”

    砰!地一声响,雅间的木门被人踹开了,闯进来几个怒气冲冲的高髻女道士,说话的一个年纪都不算小了,腮红尽去只见眼红,又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女道士右手拈着一方月白sè的手帕,左手执一条牛皮腰带,凶神恶煞般地冲李煦四人嚷道:“这手帕是谁的?”

    “不是我,不是我……”李煦双手直摆,装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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