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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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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放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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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那天晚上,霍去病又是大醉而归。

    夜茴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她赶过去探望霍去病,可是在阆苑外被拦下。侍女呵斥兵士:还不让开?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将军有令,除却园中仆役外,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入内!霍去病的亲兵沉冷地说,不用抬高声音也煞气凛然。

    侍女委屈得直跺脚,指望夜茴给她们出气。可夜茴只是笑笑,转身返回。背过人的时候她扶住一颗桦树,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她当然知道阆苑的含义,霍去病从十八岁时就期盼皇后成为它的女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无力再坚持。没办法再坚持下去,霍去病,我真的再也不能了,我已尽全力。我放弃前途,背离家族,被祖父责怪,忍受昔日同僚异样目光……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最最难堪是毫无指望。

    她用额头抵着干枯粗糙的桦树皮,无声流泪。

    就在这时,突然阆苑门口一阵喧哗,夜茴擦干泪去看,两名青衣童子打着灯笼,大步走来的竟然是英姿飒爽的去病!他吩咐士兵:把门关好,你们回去休息。

    事后夜茴想,霍去病是真的孤独太过了。他毕竟才二十一岁,这么长时间内他孤军奋战,冒天下之大不韪,连亲舅舅都不支持他,连亲姨母都敌视他。而夜茴是唯一一个对去病、对阿娇都有深刻了解的人,她能陪他说说话儿。

    霍去病把她当朋友看,可惜得很,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完全纯洁的男女之情。

    要走到他旁边,夜茴才发现霍去病真的喝高了,他连衣角都染着浓烈酒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

    别人劝酒,没办法。

    少来。自己不想醉的话,怎么都有办法不多喝。

    从书房的窗口向外望,一痕弯月勾在天际,月下是明亮无匹的长庚星。这夜空如水,可人心也如水,又沉又凉。屋里两个人都不说话,霍去病原本在灯下看一本书,可他的眼神是毫无焦点的,半天书还在最开始那一页。

    夜茴觉得难过。霍去病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他英气、外向、张扬、骄傲,他喜欢打猎,擅长骑射,喜欢剑法,擅长蹴鞠……是个最活力四射的青年。她还记得看见跟着皇后去看霍去病蹴鞠,他身姿如云,在场上属最亮新星。

    可惜皇后不是冰山,是冰川。骄阳一样的霍去病不能烤化她,反而也被她冻得苍白憔悴了。

    还要不要喝酒?夜茴突然问。

    嗯?

    喝醉了之后又清醒过来,那时候最难受,我晓得。夜茴自问自答,还不如多喝一点,索性醉死,到第二天再世为人。

    霍去病新奇地看她一眼:这话倒是闻所未闻,好,去拿酒来!

    夜茴叫人抱了十几坛子花雕,霍去病拍开一坛,夜茴自己也撬开一坛,他却摇了摇头:女孩子何必喝酒。

    夜茴气苦。

    霍去病这个人,简直称得上独。他和卫家人不亲近,和霍家人也隔着点,没有知己,没有看重到不行的下属,换句话说,他谁也不倚赖,谁也不交心。像其他将军,总爱弄些爱兵如子同甘共苦的架势,霍去病连这个都不屑,明目张胆地自个儿享受特殊待遇。他有他的天才,他不在乎什么人心向背。

    然而,恰恰相反的是,太多人都指望他。

    他是个英雄。少女最爱英雄。

    霍去病抱着酒坛慢慢喝,他湛湛有神的眼睛越喝越亮,然而神气是淡薄无谓的,骄傲地抿着唇。夜茴一直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后来他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终于肯说起阿娇——

    我这辈子,大概就是和她耗到死的命。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看向长乐宫的方向,又很快转回来了。依稀朦胧如春雾的眼神,和铁血的少年将军十分违和。这事儿,怪她,当然主要还是怪我。

    怪你怪你。夜茴点头,你怎么偏偏就瞧上皇后?选个合适的,孩子都有了。

    你年纪还小,不明白。霍去病微笑,待夜茴的态度如同妹妹,让她气得想打人。你以为这是打仗?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来?恰恰相反,时间、地点、对象、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完全不由当事人选择。

    他想片刻才说:就和瘟疫一样。

    他仰头笑,夜茴发呆,心里不是滋味。她问:继续说呀,怎么怪你?

    我太挑。霍去病大言不惭地说,不是我夸口,陛下只怕都要嫉妒我——要是单纯的只是和阿娇过一辈子,我完全可以做到。

    你少来。你敢碰她一指头?夜茴真不知身为大家闺秀的自己怎么问得出这种话。

    你小觑我。霍去病张扬地笑,他真喝多了,满脸通红,我告诉你,若我要求,她不会坚拒。

    夜茴嗤一声笑出来,都喝成这样满怀豪情了,居然还只是不会坚拒,霍去病你真有出息。

    但我要这个做什么呢。霍去病不理会夜茴的嘲笑,有句很老土的话,叫得到人得不到心……何必。要是她和我在一起,我要她全心全意,完全发自真心。要有一点半点勉强,那还有什么意思。比如说是为了感动,或者愧疚,或者不忍心,那简直就是双方都委屈。

    我要的是你绝对的全部,因为我献给你的也是绝对的全部——这才当得一个爱字。

    哥们儿,您高尚。夜茴举杯敬霍去病,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干嘛还成天喝闷酒?

    霍去病被她点中死穴,他长长叹息一声:我就是……快熬不下去了。

    夜茴愕然。

    你说‘那个人’到底还活没活着?霍去病喃喃自语,要他还活着,本将军都想去和他决斗——他妈的,老子的女人成天惦记他一个小白脸,像什么话!

    别人是小白脸,你就不是啦?夜茴吐槽,而且,真不是我说,你打得过人家么。

    打不过就死在他手里,也不冤枉!霍去病脱口。

    夜茴哈哈大笑。

    那时候夜茴几乎怨皇后。可是后来一切过去,夜茴想,那时候皇后在做什么。她一个人在天下最尊贵的殿堂里,会不会是加倍的孤独冷清。像霍去病,至少还可以和夜茴说说话,而皇后,她从头到尾都完全沉默。夜茴觉得,她其实有过挣扎和痛苦。

    夜茴隐约知道,那个人对皇后的重要性,他是她师长,是她全部梦想,她诸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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