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笑吟吟地行礼道,贺喜将军!贺喜将军!
霍去病虽然不说话,可是一双笑眼弯弯的,得意之态毫不掩饰,显然对里面那位甚是上心,而且并不避讳给人知道。
两人随口谈笑几句,说到军务,今日出发,继续西进,直到敦煌,然后在折到祁连山下和公孙敖大军会和——这傻子可别又迷路了!
想必不会罢?上次都迷过一次了。赵破奴问了一句,这位夫人是暂居此地,还是属下派人将她送回长安骠骑将军府中?
她……她随军。霍去病又笑了,双眸璀璨如星,她不定时来的,你见了只不要声张。记得客气礼貌些!怎么待我的,就怎么待她——不,不,待我十分恭敬,待她要有十二分。
赵破奴不由得惊讶:难道霍去病打算把里头的这位主儿娶作将军夫人?
正在这时,洗脸水打了上来,霍去病亲自端起银盆走进去,赵破奴听见他的笑语声:我给你洗脸吧?什么,我欠抽?这话从何说起,反正以后你是我夫人,我现在提前履行义务而已……
他缩缩脖子,暗叹一声小儿女情浓。
阿娇。刘彻大步走进椒房殿,看着阿娇蹙眉,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阿娇放下手里的茶盏,轻描淡写地说:去敦煌逛了逛。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乡野之地,到处都是土坷垃子。刘彻说,你现在连去病都不关心了是不是?他现在越过居延泽,正向祁连山进发,朕命李广和张骞出击,牵制左贤王兵力,为去病与公孙敖的胜利会师打下基础……
他见阿娇心不在焉,奇怪道:你这次又去会哪个美人了?
什么会美人?阿娇呛咳了一下,你不要把自己的行为模式套在我身上!
你没事跑出去玩,身边能少了人陪?朕想想,不会是杨婕妤罢?反正卫子夫一直掌管着宫务,李妍又病了,你肯定不能找她们的。
阿娇微微笑,摇头不语。
算了。去病派人将俘虏的匈奴金日殚王子送回了长安,你要不要去看看?
没什么可见的。早在前方营地里瞧见过了。
也是,匈奴人长得丑。刘彻自顾自下了论断,去病估计还得一阵子才回长安,你若是担心他了,就给他去封信吧?
让人带个口信即可。
好吧好吧。刘彻无奈,准备离开,对谁都这么冷淡,也亏去病还一直把缴获的财物珠宝万里迢迢运回来,特意嘱咐是敬献给皇后的……
阿娇,朕和你虽然没有儿子,但有去病承欢膝下,也足可安慰了。
阿娇看着刘彻匆匆而去的背影,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哑然失笑。
在居延泽的军营中,她是这么跟霍去病说的:陛下一直把你当真正的皇长子来看。
怎么可能,我又不会继承皇位,也不稀罕。霍去病嗤之以鼻。
皇长子还比不得你,只要还是皇子,他就别想掌管这么多兵权。
也是。霍去病玩着阿娇的手指,笑道,要是陛下知道我们的关系,估计要气死了。
我和你什么关系?阿娇不以为然地说。
你忘了?明明半个月前你答应,和我试一试。霍去病不满,紧盯着阿娇,你永远别想后悔!
我倒不会后悔。阿娇轻轻叹了口气,你自己小心些才是。
看着霍去病神采飞扬的笑脸,阿娇只能暗自叹息。明知道要伤他的心、要让他难受、让他绝望,现在能让他多笑一笑也是好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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