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嗯?
他如今威严日盛,被他这么面对面盯着,哪怕是朝堂上的老臣只怕也要吓昏几个,偏偏霍去病夷然不惧:我想这么说,就说了!
好小子!刘彻冷笑着大步往外走,以后不许这么说了!听到没有?
不行,我就是想娶师父!霍去病大声说。
刘彻的沉黑眼睛盯着霍去病看几秒:反了天了。他把霍去病倒转,放在膝盖上就啪啪打了几下,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要说!就说!霍去病精致的小脸儿涨得通红,疼痛和羞辱之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死死咬着唇强忍,我敢!师父说,男子汉立世,当无所畏惧!
刘彻都给他气笑了。
刘陵在旁边看得笑,轻浮地对阿娇说:皇后娘娘真是魅力无边,连霍少爷都迷倒了呢!
阿娇瞥她一眼,没说话。
你真无趣。刘陵叹着气,你这辈子,笑过么?怒过么?爱过么……一辈子做一个冰人,真的就那么好?
绿珠迎上去喝道: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
好好好,我不敢。刘陵复又笑了,要是哪一天你也能动动心、红个脸儿,那真的就是姑射仙人下凡尘了吧?啧,我都想看看是个什么情景呢!
她最终没能看到。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太皇太后薨了。哀泣声从后宫一直传到朝堂之上,老臣们纷纷嚎啕不休,这样一个女人,给整个汉朝的命运带来了太大影响,没有人能不感念她的离去。
此时,或许全天下人都是悲痛的,却唯独有一个人披着麻衣笑得欢畅,这人自然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太后王娡。汉朝以孝治天下,刘启、刘彻两代帝王对窦太后都几乎是言听计从,而她终于也能享受这个待遇了。
阿娇带领着后宫妃子去给王太后请安:媳妇儿给母后请安。
哟,是阿娇啊。王太后坐在高椅中微笑,你来了,这么多年,你也有到长信殿的一天哪。
众人听着不像,不由得互相使眼色。卫子夫站出来道:太后娘娘是过于悲伤——
你住嘴!王太后喝了一声,轮得到你插嘴?
她起身,看着依旧冰雪孤傲的阿娇,淡淡笑了:皇后,做人媳妇儿,最要紧的就是恭顺温良。你——还差得远呢。以前太皇太后没教你,我也只纵着你,现在你也该懂事了。
这么多年,你见了陛下和我,不叩不拜,怎么,莫非不把我们当皇帝、当太后不成?
我只叩天地亲长。阿娇冷冷说,想我跪你?不怕自己折了寿命。
陈娇!王太后暴怒,你有把我当过母后吗?
我没有。阿娇诚实地说,在这皇宫里,我的亲人只有太皇太后、先帝、梁王叔,其他人都不过些不相干的罢了。
好、好。王太后气坏,但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你该跪的人是我!
所有妃嫔都是满面愕然之色:太后这么多年的涵养功夫,怎么今天在皇后面前崩毁得这么快?
詹事急匆匆跑了进来,接着就是内监拔高的声音: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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