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弘盼,便说到了那拉氏,李汝兰想到了历史中乾隆的第二任皇后,当年胤禛亲自给乾隆选的侧福晋,笑了笑,觉得自己想多了,要知道按照年纪,那个本应当嫁给乾隆的那拉氏只怕还是小丫头,“你说的那拉氏我曾见过,是个端庄大方的。”李汝兰做了孩子的母亲,便知道了电视剧中为何常有婆婆对子女棒打鸳鸯,就连她现在自己最想要的儿媳妇便是端庄大方如同仕女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若是轮着那种敢爱敢恨对着对月捧心的儿媳妇,她可是经受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说在李府还保留了自己的棱角,在后宫之中已经被打磨得圆滑,就连在现代的痕迹,也只在脑海中残存一二。
李筠婷见着文太妃,结结实实听着她感慨过去的时光,这种感觉并不讨厌。李汝兰没有了过去的锋芒毕露,内敛而圆滑。“今个儿太阳好,晒晒太阳,可以补充……让身体健壮。这些都是我从西洋的书中看来的。别用什么敬称,每次听到你喊您,都不自在,也别自称妾,用我吧。”
“是,我知道了。”李筠婷说道。她跟着弘盼可以说把大清舶来的西洋文书看了个遍,并没有这般的说辞,李筠婷也不点破,说道:“我在别院的时候和弘盼去过西洋的教堂,阅读过不少西洋的书,放在了库房里也没有清理出来,若是你感兴趣,下次我带些过来给你。”
李汝兰的眼眸弯起,笑着说道:“这样好,我对西洋文也有些兴趣,之前也和弘盼说过。”弘盼若是给后宫的妃子送书籍就不大妥当了,故而前些年的相交,李汝兰并没有从弘盼的手中拿到她感兴趣的西洋书籍。“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懂。”李汝兰低声说道,接着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记得弘盼说过,你的西洋文说得还有写的,比他还要好,可是当真?”
见着李筠婷微微颔首,李汝兰抚掌说道:“这样真真是极好,等我温习下西洋文,同你说说。”
丫鬟们已经搬来了摇椅,两人坐在太阳下晃着摇椅说起过去的故事,冬日里的阳光带着苍白的暖意,也幸好没什么风,在阳光下还能感到一丝热气儿,“真好。”李汝兰低低说道,说起英文的时候总是会让她想到后世,想到穿越之前平淡却温馨的生活,没那么多勾心斗角,有的是最简单的幸福,原本高昂的兴致,随着低低的叹息,竟是有些寂寥。
李汝兰仿佛是垂垂老矣的老者。“虽然过去我总是对你找麻烦。临到末了,还是想和你说说话,大约是老了,总想起来过去的日子,原本就是托了你的福,我太不知福了,有时候会想,或许平淡一生,对我才是最好的。”李汝兰的面容平静,笑容平淡,带着苍凉暖意的阳光中的浅笑仿佛看透了什么,带着禅味。
很快李汝兰打起精神,她并不是一个一味缅怀过去的人,更何况现代的生活已经是她遥不可及的过去,李汝兰说起了华氏,问起了华氏的情况,还有李家兄弟,李汝兰此时静静听着李筠婷略带着凉意的声音,偶尔笑着附和,她印象中的李玉溪是一个活泼跟着她身后的小尾巴,大哥李玉泉温润儒雅如同翩翩君子,现在李筠婷口中的他们已经和过去偏了痕迹。一直说到了中午,李汝兰说道:“我留你一道吃饭。”
李筠婷在宫中也无事,便留了下来,等到吃完饭了,李汝兰才放着李筠婷离开,嘱咐让她多来看望自己,“咱们坐在一块儿就算是不说话,只是看书也了当年的事情,当年那落水的事情,一直都记挂在我的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苏木看着李汝兰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文太妃会说起这些。只是飞快低下头,李汝兰没有注意到苏木的神情,李汝兰见着李筠婷不答话,说道:“老了,就容易想东想西,我也不指望妹妹能够原谅我,毕竟我当年错的离谱。”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李筠婷轻声说道。
“是啊。”李汝兰笑着说,“你说这话,我就当你是不追究了,那件事情,我不提,你也忘记好不好?”
声音带着央求,李汝兰拉着李筠婷的衣摆仿佛少女时候那般,李筠婷轻轻点头。李汝兰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下次你记得把书带过来,我再温习一番,和你说。”见着李筠婷点头,李汝兰说道:“我知你有午睡的习惯,早点回去休息。”
李汝兰目送着李筠婷离开,现在一个人文太妃,一个是齐妃娘娘,在人情味凉薄的后宫,李汝兰竟是找到了当年未曾找到的做姐姐的感觉,站在台阶,放眼远眺不远处是郁郁苍苍的御花园,虽然是冬日,靠近她所在宫殿的地方种植了长青的松柏,四时的树木和花卉在御花园中皆是可以寻到。“起风了。等会或许又要下雪了。”李汝兰仰着天上的阴云,说道。
苏木跟着李筠婷缓缓在后宫之中行走,“回去把那些书都收拾出来,我明天再拜会文太妃。”
苏木应声,今日里见着李汝兰,昔日那个满是嫉妒自家小姐的姑娘已经不在了,苏木想着贵妃娘娘时常过来,如果主子去拜会老太妃,也就避开了贵妃娘娘。要知道贵妃娘娘的做派,让她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胤禛没有即位的时候在眼线遍布,现在更是把这项盯人的事做到了极致,晚上的时候胤禛便知道了李筠婷去拜访文太妃,想着两人原本就有关联,胤禛也没有浪费人摸清楚两人究竟谈了什么,把心思放在了年羹尧的身上。存着清算年氏的打算,更是时常去贵妃的宫殿,此时任谁都知道后宫之中受宠的第一人便是皇贵妃。
造成请安的时候,穿得花枝招展的,永远是贵妃娘娘,年氏得到了胤禛的恩宠,更想着的是早日怀上龙胎凤种,对乌拉那拉氏取而代之。
乌拉那拉氏咳嗽了两声,上次的风寒似乎在她体内扎了根,吃着滋阴润肺的吃食,也不见效,偶尔咳嗽两声,人的面目也是发黄。太医请脉也只能说是静养,病去如抽丝之类的话语,让秦嬷嬷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抱怨。
乌拉那拉氏说道:“我原本就是知道我身体,上一次伤风伤了根本,加上还没有好透彻又是忙忙碌碌圣上登基。”话还没有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嬷嬷别忧心,皱着眉头容易老得快,我现在又好多了。”乌拉那拉氏伸手抚平了秦嬷嬷的眉头,笑着说道:“嬷嬷是跟着我享福的,可是总是让你劳心。”
“奴婢跟着娘娘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秦嬷嬷说道。
两人说了会儿话,乌拉那拉氏说道:“贵妃现在气焰嚣张,可是也嚣张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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