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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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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雍正(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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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和年羹尧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被听得七七八八,年羹尧常年在军中,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协作和信任,在厅中伺候他和年氏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年氏在兄长的府中素来又是放松也不在意这些小事,故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个的谈话全部被下人听得了。

    等到转头得了闲,就把消息用约定的方式放了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有人跪在了胤禛的面前,手中恭敬地呈上年氏同年羹尧谈话的内容。胤禛在看手中薄薄纸片的时候眉头一直蹙起,从未松开。看完之后,沉思片刻,把纸张放到了烛火之上,见着细小的火苗在纸上升腾,洁白的纸张变成了卷曲的灰烬,手指松开,带着最后一丝火苗的纸张全然变成灰烬,悄然落在地上。

    “我知道了。”胤禛对着跪下的婢女说道,“告诉她继续探听。有消息了,尽早传回来。”

    “是。”

    胤禛见着婢女离开了之后,面上讽刺的笑容一闪而过,想着刚刚看到的内容,年氏这样的性子竟也想着母仪天下?没什么脑子,心还挺大,再想到了年羹尧,胤禛眉头一拧,戾气满满在展开的宣纸上落笔了一个杀字,这个字宛若带着杀气腾腾的血意。这样一个字写完之后,胤禛的眉头也舒展开,欣赏这个字,甚至连唇角也翘起一个弧度。悬腕又歇下一个忍,尚未完成最后一笔,又丢开了笔,他何必要忍,今日康熙缺了早朝,到了午时才悠悠转醒,他不需要入住毓秀宫便可坐到那最高的位置。胤禛再次拿起笔,又是落笔一个破字,如何破开这样的局面,便是让年氏怀不上孩子。

    胤禛的眼眸微微眯起,年氏没有孩子,便可以多争取一段时间。年羹尧那里现在还是杀不得,他手中可用的人还不多,就算是登上大宝,朝堂上的众臣也要经过一番重新甄别才能使用。胤禛可以忍一忍年羹尧,对于年氏这次的野心却没有太多想要容忍的**,年氏的犯蠢,一点点消磨了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

    “我记得库房之中有一面宋代的四方梳妆台。”胤禛忽然开口说道,“去把它取来。”

    苏培盛的动作很快,指挥小太监很快就搬来了那梳妆台,胤禛眯了眯眼,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梳妆台上的铜镜镶嵌的底座,可以让匠人拆开。低声对着苏培盛指着镶嵌镜子的座台,让苏培盛请了匠人拆开,放置了麝香,又换了匠人重新整合着梳妆台。

    “等会就给年氏送去。”胤禛对着柳叶说道,“想办法让年氏把原本的梳妆台收起来,用这个。”

    柳叶应声退下,心中想着年氏十分看重爷,只消她多说说胤禛在这个梳妆台上用足了心思,自然年氏会换上。

    乌拉那拉氏这段时间生病,胤禛日日是到明月院的,年氏可以理解,只是心中也是觉得闷闷的。这一日,年氏懒洋洋用过了早膳,便有胤禛房中的柳叶指挥人把梳妆台送到了年氏的院子。

    柳叶浅笑着说道:“这是爷一早吩咐让送来给您的。”

    年氏见着了梳妆台,便是高兴,没有听柳叶说完,就说道:“快把它搬进去,我原先那个梳妆台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到这个里面,原先的搬到库房去。”

    人仰马翻指挥完了之后,年氏想到了柳叶话还没有说话,此时凑了过来,说道:“柳叶姑娘刚刚要说什么?”

    柳叶微微一笑,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既然如此,便添上一把火,“奴婢正想给您介绍这梳妆台的来历。”娓娓道来梳妆台的来历,话语之中是最近胤禛要歇在明月院,委屈了年氏了。而且除了梳妆台,胤禛下次还要送配套的钗环。

    年氏单听着柳叶的话语,眼睛里是莫名的神采,柳叶看着年氏眼中的神采,垂下了头。

    等到柳叶离开了,年氏捻起了裙摆,飞快低进了房间,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梳妆镜前,她原本的梳妆台也是名贵,只是这件多了也的心意。刚刚柳叶说了,这梳妆镜胤禛不仅让人翻新新磨之外,还用了熏香,是年氏最爱的丹桂的香气。铜镜之中年氏笑颜如花。年氏伏在梳妆台上,鼻尖嗅着的是浅淡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中的金蝶羽翼轻轻颤动。李氏趴了一阵之后,猛地坐了起来,面对这铜镜,镜中女子单手抚唇,头也不回吩咐道:“替我梳妆,我要去馨竹院。”

    胤禛既然如此忧心送来了梳妆台,年氏怎能不在李筠婷面前炫耀一番,年氏不肯相信李筠婷的内心如同她表现的一般淡如止水。

    而此时的明月院,秦嬷嬷给乌拉那拉氏整理锦被的时候,见着乌拉那拉氏的睫毛轻轻闪动,接着完全打开,大约是房中的灯光让她觉得不是,眼睑颤动,抬手遮了眼前的光亮,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把宫灯里的烛火熄了。”秦嬷嬷说道,因为刚刚太医才过来了一趟,所以此时灯挑的很亮。

    丫鬟行动迅速,很快就熄灭了正对着乌拉那拉氏的那盏灯火。

    乌拉那拉氏再眨眨眼,才放下了遮住亮光的那只手。

    “福晋。”秦嬷嬷的声音有些激动,三日的时间,乌拉那拉氏一直不醒,府中人心浮动,秦嬷嬷也一直提心吊胆。

    “扶我起来。”乌拉那拉氏说道,声音带着些沙哑。

    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秦嬷嬷扶住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给她披上了披风,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靠上了软枕,不消秦嬷嬷吩咐,丫鬟已经捧着水,喝水之后润了润嗓子,乌拉那拉氏说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您昏睡了三日。”秦嬷嬷说道,“老天保佑,您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乌拉那拉氏说道:“身上冷。”睫毛扇动,在面颊上投出阴影,带着病人特有的寂寥和脆弱,人生病了,脑中驱散不开的是负面的情绪和想法。乌拉那拉氏就想到了弘晖,她的指甲扣在了手心,仿佛手心里的疼痛可以替代心中的伤痛。

    秦嬷嬷用手背测了乌拉那拉氏额头上的温度,“您还烧着呢,需要好好养身子,太医先前也是这样吩咐的。”

    太医因为刚刚离开,此时听到乌拉那拉氏醒了,正两人说话间就背着药箱进来了。给福晋把脉之后,开了药依旧让乌拉那拉氏静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清醒过来,乌拉那拉氏整个脑仁也如同要崩裂开来,一阵阵泛着疼,秦嬷嬷看出了乌拉那拉氏的苦楚,伸手给福晋按摩。“若是您难受,还是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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