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加速行进了约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终于隐隐瞥见了天边露出的一抹绿sè,不禁齐声欢呼起来。三十多人里,只有那沉默寡言的少年注意到,刚刚那缕淡青sè的烟气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过多久,一个自称是罗斯拉堡派驻堪培拉村的哨探骑兵迎了上来。确认了此人身份,并询问了村里的情况后,一直保持紧张临战状态的艾根施塔特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承认刚刚自己有些多疑了。
刚刚那道淡青sè烟气只是普通的炊烟。
虽然大漠沿途的绿洲村落里,住的都是些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的平民,正午时分并非吃饭的时候,因此绿洲上空凝聚烟气确实非常可疑。但前面的堪培拉此刻刚好碰到某位士族来访,因此村民们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加以招待,这才有了刚刚那道烟气。
这位哨探骑兵和商队确认彼此的身份后,仔细检视了商队的武装情况,然后先行返回村子去通报了。
检视商队的武装乃是题中应有之义。
在这片荒凉的大漠里,一个能为往来商旅提供有偿补给服务的绿洲,如同珍珠般惹人垂涎。村民们必须足够的小心谨慎,才能确保不被伪装成商旅的马贼所洗劫。
没过多久,一支来自堪培拉村的五人骑兵小队和商队汇合了,据说都是来访士族的扈从。说是汇合,其实两支纵队还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的。在沙漠里对并不知根知底的队伍,不论多么小心提防都不为过。
转过一个有着明显人造痕迹的小土台,一汪清泉伴着绿油油的一大片田野,便宛如梦幻般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此刻在商队众人的心目中,所谓天堂也不外如是了。想到清泉的甘美,蔬果的清新,床榻的舒适,商队众人无不欢呼雀跃。
然后就在商队进入堪培拉村的一瞬间,袭击突然降临!
先是村口一间屋子里突然悄无声息的飞出数支利箭,目标直指商队前面骑马领路的两个佣兵。
与此同时,稍稍落后少许的五个冒充士族扈从的马贼也冲着毫无防备的驼队发动了冲锋。虽然驼队有三十多人,但除了领头的两个佣兵外,其他人皆不善战斗。而且商队大多数人这一路都是步行,此刻绿洲在望,体力全都所剩无几。一旦被这五人冲入驼队,立时便是虎入羊群之局。
事发突然,在商队所有其他人全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艾根施塔特就做出了反应。他拔剑在手的同时身体向右疾扑,手中长剑连闪两次,刚好磕飞了shè向他右侧同伴柴博鳌的两支利箭。第三支shè向柴博鳌的利箭,乃是劲弩shè出的短矢,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可不是少年手中长剑能磕飞的。艾根施塔特长剑一横,“叮”的一声大响,短矢正shè在剑刃的横面上。这个当初已经被少年的折叠短刀刻出一道沟槽的长剑此刻终于露出了它破烂货的本质,立刻断成了两截,而那支短矢也稍稍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柴博鳌脸颊远远的飞了出去。
少年这一扑太过迅猛,已经失去了身体平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却也正好躲开了shè向他的四支利箭。顺着摔入黄沙的方向就地一滚,艾根施塔特翻身而起。抬眼看时,村口已经冲出了三名马贼,其后蹄声隆隆,烟尘滚滚,不知还有多少马贼跟随。
少年随手扔出手中断剑,力量不大,却正好扎在冲的最靠前的马贼战马右眼上。这马“希律律”一声长嘶,疯了一般四蹄乱翻,登时把背上的马贼掀翻在地。村口道路狭窄,伤马的这番闹腾把路堵的死死的,让后面的马贼一时之间完全冲不出来。
直到此时,骑在马上的柴博鳌才稍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还没等他想起拔剑,站在他身旁的少年已先一步把他的腰悬的长剑拔了出来。此时后方那五名马贼已经冲入商队,砍翻了数人。村口的土路狭窄,两侧都是土台和石壁,商队众人无从躲避并排冲来的马贼,被砍的哭爹喊娘,狼狈之极。
艾根施塔特也不上马,直接步行朝着这五名马贼冲了过去。
第一剑斜劈,卸掉了迎面冲来马贼握剑的右手。
第二剑上撩,让另一名朝他冲过来的马贼开了膛,肠子流了一地。
第三剑转身横抹,把从少年背后冲上来偷袭的马贼左腿整个切了下来。这一抹其实根本没用多大力,靠得完全是对方冲击的高速,让长剑如同一把锯子横着锯过了马贼的大腿。
五个骑着马冲来的马贼让少年步行三剑废掉仨,剩下那俩却异常凶悍的没有选择逃跑,可见这次商队碰到的绝非善类,定是积年惯匪。这俩马贼中的一个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另一位一抛,随即两骑互相之间拉开距离,并排朝少年冲来。待距离近些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一根长索,俩马贼一人牵着一头,高速朝艾根施塔特兜了过来。
此时少年正处于两骑冲锋路线的zhōng yāng,他的长剑够不到任何一人,而马贼的绳索却可以很轻松的兜到他,完全闪避不开。
马贼的速度刚刚加起来,冷不防那少年把手中长剑抡圆了一甩,长剑翻着跟头飞过二十几步的距离,正好把右侧的马贼前胸后背扎了个对穿,让他一个跟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这马贼至死都紧紧攥着手中的长索,另一个马贼则被绳头缠住了右臂,一时反应不及挣脱不开,也被带下马来,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摔了个七荤八素,正好停在少年脚边。少年没跟他客气,直接一脚踩在他脖子上,发出“咔啦”一声轻响。
前后不过短短数息,艾根施塔特五击五中,毫不拖泥带水的干翻了五个从后面冲来的马贼。直到少年随手抽出身边马贼腰悬的弯刀和插在另一名马贼胸口的长剑,不慌不忙的步行重新来到商队最前方,从村口冲出的马贼们依然还没有摆脱那匹伤马发疯造成的混乱,没有一个冲入此刻同样混乱不堪的商队。
少年随手把沾满鲜血的长剑,扔向一旁尚未摆脱目瞪口呆状态的柴博鳌。如同两人都是事先演练过的杂耍艺人一般,飞过来的长剑刚好插回了柴博鳌腰悬的剑鞘。而直到此时,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长剑曾被少年拿走!
“嗷”的一声大吼,村口冲出一名手持双手长斧的巨汉。
大漠气候严酷,人人皆是宽袍大袖,头巾遮面,以求尽可能避免被太阳直shè,并保存体内的水分。而这位大汉却**着肌肉虬结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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