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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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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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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童只顾躲避后面追赶的寺人,没注意到正在进殿的夏瑜,一头撞在夏瑜怀里,摔到在地,许是不知道磕碰了何处,瞬时嚎啕大哭。

    夏瑜被这一连串变故弄得有些莫名,看着这个在地上打滚大哭的孩子,不禁询问道:“这是谁?”

    身侧的宫人有些畏缩。

    夏瑜皱眉,可能现在他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他一皱眉,身侧的宫人抖得更厉害了,方才从后面追赶着这位大哭打滚的“小公子”的宫人,一见夏瑜,纷纷跪了下来,道:“参见太子内佐。”然后便匆匆上千抱起那哭泣的小公子,匆匆退了出去。

    夏瑜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心中疑惑更增,对身侧的宫人道:“你不告诉我那孩子是谁,难道要我去问太子吗?”

    宫人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道:“奴不敢,奴……那……方才那位小公子是太子庶子公子谦。”

    夏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宫人口里的太子就是服人,而太子的庶子公子谦就是说是服人的儿子公子谦,服人原来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那回禀的宫人见夏瑜此时的脸色,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

    服人燕殿中出来时只觉得一阵疲惫,这种疲惫不同于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不同于应对朝堂政事,与任何一种疲惫都不相同,因为那些不伴随着刻骨的痛苦。

    将往日回忆硬压回心底,服人前去后殿与夏瑜汇合,此次进宫乃是复命,军情汇报完毕加之春祭起耕大典都安排妥当了,也没便没有必要在呆下去了。

    到了国俌正室大殿的门口,夏瑜也正好从里面出来,那一瞬间,服人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太对劲儿。

    服人与夏瑜两人出了燕宫,两人一乘,但一路气氛都十分诡异,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及至回到太子府,夏瑜回了自己的正室,一进屋就吩咐菏泽道:“我饿了,叫庖厨准备午饭。”

    菏泽也跟了夏瑜一段时间了,多少分得清夏瑜的情绪,知道此时自家主公觉得不是处于高兴的状态,一听得吩咐,立马退后去准备午饭了。

    服人也察觉有异,跟在夏瑜身后进了正室的内堂,夏瑜走了几步,突地驻足,回头道:“太子您很闲?”

    服人有些莫名,道:“哈?”

    夏瑜道:“太子您不闲,到我屋子里做什么?”

    服人疑惑了,道:“我不到你屋子里我去哪里?”

    夏瑜道:“你可以回寝殿啊,或者到您的内从人那里去,何必呆在我这里。”

    服人更疑惑了,道:“我没有内从人啊。”

    夏瑜道:“那侧室你该有吧。”

    服人简直被夏瑜搞糊涂了,道:“我……我没侧室啊!”

    夏瑜怒了,道:“没侧室没内从人你哪里冒出的儿子!?那个公子谦是地里长出来了的吗!?”

    服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夏瑜为什么生气了,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呐呐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夏瑜更怒了,道:“说来话长,你我边境血誓已经三个月了吧,够长了吧,你就没想过和我说一声你有儿子啦!”说到此处,夏瑜竟然看到殿外正意图偷偷退后溜走的公子启,大喊一声道,“公子启,你站住!”

    公子启在武阳打理封地各色事宜,协调夏瑜的人手与武阳本来官吏之间的关系,是以比夏瑜晚了一天回府,此时听得服人回府的消息想要进来向夏瑜与服人汇报事情的,但方才走至室外便听到夏瑜喊着什么“内从人”“侧室”之类的话。

    虽然不算是绝顶聪明,但夫夫吵架外人少搀和这点公子启还是懂的,尤其是涉及“争风吃醋”的不忿,千万别往里搀和,所以一听到夏瑜嚷嚷的内容,公子启就悄悄的后退,假装自己不存在,意图慢慢的“消失”,但他失败了,被眼尖的夏瑜一眼便抓了个正着。

    在夏瑜叫出自己的名字时,公子启瞬间僵硬了,然而无奈既然已经被“抓住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室内,行礼道:“太子,内佐。”

    夏瑜看着公子启道:“你好像忘记和我汇报些事情了。”

    公子启硬着头皮道:“内佐您是指?”

    夏瑜盯着公子启道:“你好像忘记和我说清楚公子谦的事情了。”

    公子启咽了下口水,道:“这个……我以为内佐您知道。”

    夏瑜冷笑道:“你觉得我知道?”

    公子启道:“我想内佐您连太子府里有多少门客多少下人都一清二楚,我以为您对公子谦的事情也是清楚的。”

    夏瑜听得此话,倒是沉默了下来,半响无话,此时公子启则死命的盯着服人使眼色,那意思似乎在说“太子,救命啊,搞定你家内佐啊”。

    服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公子启退下。

    公子启如蒙大赦,行礼之后便急急退下了。

    夏瑜转身走了几步坐在了案几后的坐榻上,以手捂额半响不语,然后突地抬手便给了自己一耳光,将白皙如玉的脸颊扇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服人被夏瑜这突然的一下弄得一惊,随即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夏瑜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夏瑜拼命的往回抽自己手掌,可惜他的力气不如服人大,自然是抽不出来的,此时满心暴躁的夏瑜怒道:“你干什么!?我打自己关你什么事情!?要你多管闲事!?”

    服人怒了,大吼道:“当然关我的事情!你忘了我们曾在边关立誓要生死与共了吗!?”

    夏瑜似乎被服人这一厚吓到了,也似乎是因为服人提到“边关立誓”所以无言以对了,有些颓然的道:“你别这样,我是在惩罚自己犯了错。”

    服人疑惑道:“你犯了什么错?”

    夏瑜焦躁的道:“我只注意朝堂了,我只顾着去看朝堂政局会有什么反应,有什么变故,我一天只有这么多时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不可能天天都‘看着’,所以必须有所抉择,要决定哪些要注意哪些要忽略。我只注意朝堂了,我没注意内室之中也有变故,我疏忽了,犯错了……我犯错了。”

    看着夏瑜满是自责的重复着“我犯错了”,服人一瞬间觉得“心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瞬间服人觉得自己窥探到了这个一直表现的十分坚强的年轻人内心那脆弱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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