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羽找出来件干净衣服,开始帮江待一换衣服,除掉外衫,解开中衣,咦了一声,这贴身的小衣是什么?,解开最后一层的裹胸布。
文惠羽大惊失色,用手捂着大张的嘴,连连向后退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换好衣服的李靓,推门进来,喊道:大嫂,我来看看大哥。,进来就看见半敞衣裳尚在昏迷的江待一和惊得花容失色的文惠羽,心中暗叫糟糕,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清冷的声音打断,你先医他,我出去吹吹风。说完就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文惠羽一直在甲板上站在天黑,脸被泪痕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又被冷风吹干了一次又一次。脑海中细细回忆着与江待一在一起时的细节,最终苦笑一下,心中已有了答案。若非女子,怎么会对女子月事如此了解,若非女子,脸怎会如此白皙细腻,从不蓄胡须,若非女子,胸膛怎么会有那微微的柔软。如此种种,我早该察觉到,早该察觉到。
满天星空,好似萤火飞舞,文惠羽望着星空,又忆起那一日山顶梅园的漫天萤火,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若他还在一定会用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文惠羽抱着头,痛苦的甩着,嘴里道:我不要再想起他,他是女子,我这样是有悖人伦可是记忆比这江里的水滴还要多,多的无法阻挡,文惠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跟自己说道:文惠羽,清醒点,认清了他的身份,所有不该有的情丝当断则断。
文惠羽回到船舱中的房间时已过了子时,推门就看见江待一不安的倚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惆怅和无奈。
看到走进来的文惠羽,江待一的眼睛一亮,欣喜道:惠羽你回来了。文惠羽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自斟了杯茶。
江待一下了床,身上穿的是李靓帮他重新换好的寝衣,在文惠羽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你刚才去了哪?更深露重,你身子又弱,若是着了凉……?
好了文惠羽不客气的打断了,声音的冷的如九尺寒冰,江姑娘,我相识你这么久,想不到如今才算是真的认识你。
江待一满脸歉意的道: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从小就是女扮男装,我的身份若是被识破江家一门都难逃杀生之祸。
文惠羽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政治上,官场上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多少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江待一沉默了半晌,方缓缓道:我是无忧,你可还记得八岁那年的那件事。
文惠羽身子一僵,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原来是他,寻觅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是眼前人,怪不得寻遍了整个京城的医馆也没有找到无忧,那传言中的不学无术也是假的了。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江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我还是傻傻的被蒙在谷里文惠羽说的凄切,江待一心中一痛,伸手去抓她的手,刚一碰到指间,她就一下子缩回了手,淡淡道:请江姑娘自持
江待一扑了个空,手尴尬的凌在空中,一咬牙,用力的抱住了这个冷冰冰的人,道:我虽是女子,有些事瞒着你,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文惠羽挣开了他的怀抱,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我同为女子何谈真感情,若论感情也只是姐妹之情,再无其他。
惠羽……我,对不起江待一痛苦的闭上双眼,落寞的说道。
文惠羽转过身,远远的望着窗外,静然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过去的种种就当是一场荒诞的梦。
江待一的心里好苦好痛,这种痛叫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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