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文惠羽嫁入将军府已近一个月了,日子过得比她预期的平静,江待一每日的早出晚归,也不烦扰于她,倒是省了本以为要与他周旋的心思。下人们也都毕恭毕敬,偶尔李靓还会来与文惠羽说话解闷,对于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她心中很是喜爱,本以为与江待一相交的人都是些狐朋狗友,没想到他最密的两个朋友却都是出众不凡。
小姐,姑爷总是跑出去玩,你就这么由着他。托着茶盘进来的小月不满的说道。新婚燕尔,姑爷却没有日日相陪,只是自己和一群纨绔子弟整天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小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姐却一点也不计较,自有自己在这干着急。
文惠羽拿起小月刚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送到唇边呷了一口,正宗的雪顶含翠,只一口就满口留香,暗赞,这将军府的茶当着是不错,文惠羽优雅的放下茶杯说道:江待一是什么人你应该早有耳闻。
小月续了些茶,答道:虽然小姐成亲前,我听说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但是我第一看到姑爷,就觉得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小姐相配,以为那些传言不尽不实,现在看来传言倒是真的了。
文惠羽淡然道:我只求与他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至于他的私事我是不会过问,也不会在意,你不需为我不平,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小月不甘心的说道:那小姐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文惠羽微微一晃神,春日早起摘花戴,寒日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岁月随影踏苍苔,这也曾是她在闺阁里期盼的两情融洽的婚后生活。曾以为无忧是那个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如今怕是死生都不会再相见了,女子最讲求从一而终,即使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但与别的男子都是此生无缘了。
看到文惠羽失神的样子,小月心中自感失言,低头抱歉的说道:小姐,我说错话了。
文惠羽摆手道:无妨
小月看着自家小姐郁郁的样子,提议道:小姐,我们今天去游湖可好?入冬后,湖里结冰就游不了湖了。
文惠羽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秋高气爽,是个好天,点了点头道:也好
小月欣喜的说: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小姐你换好衣服咱们就出去。
许愿湖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湖水潋滟,山色空蒙,荷叶与菱叶草叶清香别致清郁,文惠羽泛舟于湖面,恍如幻海沉浮,不由陶醉其间。
文惠羽坐在小舟的船头,信手摘下一朵莲花,轻吟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小月在一旁笑道:小姐总是那么喜欢花,这都九月末了,莲花还在开倒是难得,估计是在一直等小姐来与它一较高下呢。
文惠羽佯怒道:何时学会的这般油嘴滑舌?
两人在小舟上嬉笑着,突然船身一摇,水溅湿了文惠羽的裙角,惊呼一声,身形不稳,险些掉下船去。身子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接住,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文惠羽抬头一看,是一身常服的郭天放,挣扎的逃出了他的怀抱。
欠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郭天放自从文惠羽成亲后一直心里都不痛快,看今日天气不错便出宫散散心,与众王孙公子包了一艘豪华双层画舫游湖,本来在船上与众人吟诗喝酒,可文惠羽的笑靥突然闯入了他的眼帘,没经过思考便施展轻功,飞到了这小船上,下落的时候力道太大,船身一偏,险些让文惠羽落了水。
郭天放有些局促的说道:惠羽受惊了,是我莽撞。
文惠羽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道:没关系,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您可以回去了。
郭天放苦笑道:惠羽便这么不想见我吗?连话都不愿多与我说一句。
文惠羽不卑不亢道:没有想见与不想见,只是太子殿下对民妇行为有失礼教,未免坏了殿下的清誉,殿下不便久留还是回去吧。
郭天放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女人拒绝,地位如他,天下未来之主,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气。当年言笑晏晏的叫他太子哥哥的那个小女孩终究是不复存在了,曾经的亲梅竹马的情谊亦不复存在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甘的道:你嫁给那个姓江的草包到底有什么好?
好与不好,就不劳太子费心了
文惠羽冷如冰霜的表情,让郭天放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把文惠羽一把拉入怀中,脸贴在她的秀发上道:我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何如此对我?
文惠羽没想到郭天放在这湖上,大庭广众之下就不顾忌的轻薄自己,一时大怒,用力的挣扎着,怒道:太子请自重。
小月在一旁也慌了神,又惧怕郭天放的身份,只跪在一旁苦苦哀求道:请太子放开小姐
郭天放根本不理小月的哀求,只说了句滚开。他看着怀里的人因为太过激动,脸色潮红,薄唇紧抿,那两瓣唇片,娇艳动人,郭天放抑制不住的低头就要吻了过去。
文惠羽压住心里想要呕吐的感觉,扭过头去,更加用力的挣扎着。
这一幕正好被在桥上的三个人看到,江待一恼怒的一个拳头砸在了石桥栏杆上,拾起一块石子向郭天放的前膝弹去。这虽然是一块普通的石子却是灌入了江待一十足的真气,石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了郭天放的膝盖,郭天放吃痛的叫了一声,身形不稳向后跌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本来挣扎的文惠羽,突然失了力量的平衡,站立不稳,向后一仰,也落了水。
站在桥上的江待一看文惠羽也落了水,心漏一拍,不假思索的跳进水里,快速的向文惠羽游去。
桥上的李靓还有些发愣,章影一拍她,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忙救大嫂。李靓也晃过神来,向岸边跑去。
文惠羽掉到许愿湖冰凉的水里,刺骨的寒,呛了几口水,渐渐失去了意识,只在她闭上眼前看到了一个一脸焦急的人,奋力的向自己游来,这人,好面熟……
江待一拉起已经昏迷的文惠羽向岸边游去,江待一把浑身湿透的文惠羽平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压了压她的胸腔,着急的说道:惠羽,醒醒,快醒醒。
文惠羽被江待一压的吐了口水,李靓牵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马,冲着江待一喊道:师兄,快上马,把大嫂先带回去再说
江待一抱起文惠羽骑上马,向将军府奔去,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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