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等人离开后不久,被敖烈扶回村子的老人自一棵大树后闪出了身影,动作之矫健,与刚才老态龙钟之态,简直判若两人。老者抚这长须,笑吟吟的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得民心者得天下,此子,果然是非同寻常,看来,老夫的衣钵可以传下去了。
敖烈等人一路急行,几天之后,就回到了九原郡治所。遣散部众各自回营之后,敖烈拉着吕布、张辽和田畴夫妇一起回到太守府,安排好了几人的住处,并相约晚上一起用膳。之
后,敖烈就来到后堂,准备去想母亲敖夫人请安。想必自从自己出征之后,母亲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吧?如今自己大胜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给母亲请安,顺便报声平安,也好让母亲安心。
来到后堂主卧的房门之外,敖烈走到门前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叹息。敖夫人幽幽的声音响起:琰儿,你是说烈儿独自一人潜入匈奴人大营,不但救下了你,而且还接连刺杀了十几个匈奴人的军官?这孩子怎地如此胆大?若是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教为娘如何是好?敖烈闻言不由得一怔,琰儿?难道是蔡琰?嗯,想必是如此了,前几天和父亲会师的时候,父亲说过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先让人护送着蔡琰回来了。
果然,蔡琰那独有的清脆悦耳声音响起,她安慰着敖夫人:母亲,你若是亲眼见到二公子的雄姿,定然便不会如此担心了。当初琰儿也是极为担心二公子的,可是后来二公子所向披靡,威风八面的,那些匈奴人根本就伤不到二公子一根汗毛。敖夫人轻声笑道:你啊,就知道帮烈儿说些好话来哄骗娘。蔡琰似是有些害羞,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母亲,看您说的,琰儿怎么会骗您呢。敖夫人拉起蔡琰的手,说道:琰儿,你既然已经改口称呼我娘了,怎可还一口一个二公子呢,娘可是盼着你们小两口早日完婚呢。蔡琰闻言,顿时脸色羞红,扭捏这低声说道:此事,还是等二公子回来再说吧。敖夫人佯装生气,脸色一沉,说道:怎么还叫二公子?蔡琰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声音也越发低沉了下去:那,那就等夫君回来,再议此事吧。
站在门外的敖烈顿时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包围了,琰儿竟然改口称自己夫君了!得意忘形之下,敖烈忘记了自己偷听者的身份,一时不小心,竟然碰到了房门上的环扣。
房间中的敖夫人站起身来,对着房门问道:谁在那里?语气中,竟是带着一丝严厉。东汉时期对礼节看的极重,所以敖夫人当然不喜欢有下人们偷听自己和蔡琰的谈话。但是,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敖夫人语气里的那一丝严厉立刻转变成了惊喜:烈儿!你回来了。
敖烈满脸尴尬的走进房中,对敖夫人行礼问安:烈儿今早返回府中,安顿好军士们之后,就来向母亲请安。敖夫人喜极而泣,两滴犹似珍珠一样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可是敖夫人却全然不顾,抱住敖烈的头搂在怀里,低声哭泣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那狠心的父亲,竟然让你去做先锋,他明明知道,我儿才只有十岁啊!
敖烈本就尴尬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尴尬,连忙拍着母亲的手背说道:母亲,有志不在年高,孩儿这不是回来了么?那个,母亲,琰儿还在旁边看着呢。
经过敖烈的提醒,敖夫人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抱着敖烈的素手,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的蔡琰,这才破涕为笑:是娘失态了,琰儿可别见笑。蔡琰羞涩的连连摆手:母亲,您这是说哪里话,嗯,夫,嗯,二公子回来了,你们先说话吧,琰儿告退了。敖烈不在的时候,称呼他一声夫君倒也不觉得多为难,可是现在敖烈就站在眼前,自己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夫君两个字?于是,蔡琰慌乱的找个借口,想开溜。
敖烈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岂能看不出蔡琰此刻的心思?但是敖烈不打算让蔡琰成功开溜,反而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拿下蔡琰。看着蔡琰轻移莲步,向房外走去,敖烈一把拉住了蔡琰的衣袖,回头对敖夫人说道:母亲,您看我和琰儿之事——敖夫人是过来人,自然听懂了敖烈话中的意思,抿嘴笑道:也罢,我这就着人去通知蔡令君,等你们父亲回来,就为你们举行定亲仪式。
敖烈心中大喜,拉着蔡琰一起跪倒在敖夫人面前:烈儿(琰儿)谢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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