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那药丸,一口吞下,躺在床上,只觉得一股暖流静静地流遍了全身, 闭上了眼。
“小姐?怎么这么烫?”睁开眼,是萍儿关切的脸,道:“小姐……”话音未落,忽听庆元道:“王太医来了。”见陈嬷嬷引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先是对叶姻作揖,听陈嬷嬷道:“太医不必多礼,先给太子妃看病是正经。”
王太医点了点头,萍儿把叶姻的手腕拿了过来,垫上枕头,王太医切了脉,忽然皱紧了眉头。
“怎么?”陈嬷嬷见王太医的神色,吓得砰砰乱跳,太子妃的安妥是太后敦敦嘱咐过了的,若是有个好歹……
“似乎是焦渴之症,又有发热寒体,病入肌内,五肢散气……”王太医仔细忖度着措辞,似乎在两种病症之间不该如何选择。
“好了,好啦,太医别掉书袋了,快怎么回事是正经。”陈嬷嬷急了。
“太子妃受了很重的风寒。”王太医终于直接说明。
“有多重?”陈嬷嬷的脸色煞白。
王太医却不答,只叹息一声道:“船上医材不多,卑职只能尽力而为。\"
“啊……”庆元听太医连“尽力而为”的话都说出来,浑身一震,怔怔地望着叶姻,那颗心呼啦啦沉了下去,她在宫里头伺候过的主子,凡是说出这话来的,都……死了。
陈嬷嬷恶狠狠地挖了庆元一眼,对王太医道:“太子妃乃太后看重之人,太医,一定要把她救了过来,否则……”
王太医听出陈嬷嬷的威胁之意,却不肯保证,只皱着眉答了声“是”。
大家见了王太医这等态度,都有些慌神,正无措间,听外面传到:“太子殿下。”见太子与邵颐带着人走了进来,太子进门就问道:“陈嬷嬷,太子妃如何?”
陈嬷嬷心道你不是只注重那个狐媚子,现在倒关心起太子妃了?心中这么想,面上不显,恭恭敬敬道:“老奴也不是太清楚,王太医说是受了很重的风寒。”
“怎么回事?”太子掉头对王太医道。
王太医忙给太子见礼,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卑职……只能尽力了。”
“这么严重?”叶姻昨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竟然……太子有些不信。
“是。”王太医点了点头。
“怎么会?昨儿还好好的。”太子皱着眉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话是对着萍儿几个说的。
萍儿庆元等人忙跪下了,道:“太子妃昨日并无大恙,谁知一夜醒来竟然……”
“太子殿下……”隋氏忽然开口道:“是不是落水的时候着了风寒,现在倒是发作了?”说着,藐了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邵颐。
“有可能。”太子想起叶姻落水时间很长,居然安然无事:“太医,这人落水时间成了,有没有可能过段时间再发作?”
王太医正为叶姻莫名其妙的发愁,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的。”
“太子殿下……”邵颐忽然开口道:“太医自然医术高超,可是一人之见总是一人,我这边还有个大夫,是常看病的,让他也瞧瞧如何?”此言一出,大家都望着王太医,却见其躬身道;“世子爷说的是,太子妃看着似乎是严重的伤寒,却又有些奇异之症,卑职也无法确诊,还是再让世子爷的大夫再看看为是。”
陈嬷嬷听了这话,抬头望着邵颐,又看了看太子,道:“太子爷……”
“就这样。”太子望着床上面白如纸的叶姻,对陈嬷嬷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陈嬷嬷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道:“是。”
邵颐见太子允了,低声对思玉说了几句,思玉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布衣布鞋,进门先是对太子诸人见礼,听邵颐道:“这是太子妃,性命关天,付大夫也认真看看才是。”
付大夫拱了拱手道:“老朽尽力而为。”说着,伸手切脉,面色一变,侧头忖思,又换了个手切脉,反复几次,站了起来。
“怎样?”太子问道。
“太子爷,世子爷。”付大夫拱手道:“这病似乎是伤寒,只是……”
“只是什么?”邵颐紧跟着问道。
“只是怎太子妃内息忽高忽低,不知何故?”付大夫这话是冲着邵颐说的。
“没救了吗?”邵颐望向了叶姻,眸光一闪。
“倒也不是,只是十分不稳定,老朽觉得十分古怪罢了。”付大夫摇头道:“我行医数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病症呢。”
“那怎么办?”陈嬷嬷见这大夫说起话来还算靠谱,忙问道。
付大夫抬头看着王太医,王太医十分识趣,从案几上写了方子递给付大夫。
付大夫抚着胡须望着这方子看了半晌,点头道:“老朽与你的想法倒是相似的,除了当归这味或可剪去,其他都是对症之药。”
“陈嬷嬷,你抓药吧。”太子见两个大夫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所以然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抓药吃吃看,有什么缺的尽可有……”
“太子爷。”陈嬷嬷却没有答应太子的话,而是道:“或许可以请圣僧……他武功高妙,似乎也懂医术。”这话提醒了太子,太子连忙点头道:“正是如此,快去……”对身边一个太监道。
那太监点头,一溜出了门,不一会儿功夫,明澈带着几个僧人站在门外,对太子诸人合十道:“太子。”众人也对他施礼道:“圣僧”。“圣僧”,太子道:“太子妃今日不知为甚,忽然得了重症,你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明澈并没有答话,迈步走了进来,萍儿道:“圣僧,你可要切脉?”说着,把叶姻的手抬起。
明澈摇头道:“不用。”说着,走近前观望了一会儿子道:“太子妃这是受了严重的风寒。”
“果然如此。”太子听圣僧这么说,更加确定,吩咐了陈嬷嬷几句,陈嬷嬷道:“太子爷尽可放心,我日夜在这里守着就是。”
太子点了点头,望着双目紧闭的叶姻,心中涌出几分烦躁来,他对叶姻并无太多男女私情,却十分看重她的才华性子,好容易选出适合的中宫人选,若是……
他忽然心烦起来,难不成选上太子妃的少女都要死光吗?想到这里,忽然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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