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薛灵妩有些发愣,虽然很是惊讶,但似乎心底对这个答案还是有些心理准备。毕竟陆蕙娘身份神秘,万永信的死在前,她自然也很是危险。
这凶手会是和杀死万永信的是同一个吗?银号案的凶手杀的不都是各大银号的大老板,陆蕙娘的身份不同啊?薛灵妩疑惑道。
应该不是,陆蕙娘的死法和万永信很是不同。慕云庭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现在万分懊丧当日的草率,当时真不应该送那个道士回去的,而是要先找陆蕙娘问话才是。不惜一切代价查到真相,这似乎才是噬魂一惯的做派。真相就在眼前,而且是与自己的身份密切相关,这时却要去救一个不相干甚至还有些讨厌的人,似乎很是说不过去。
是因为他是为救灵妩才受的伤吗?慕云庭心里默默想到。
那陆蕙娘是怎么死的?薛灵妩本来等着慕云庭继续说,可谁知他竟发起了愣,只好自己又开口问道。
慕云庭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他把手伸到薛灵妩面前,摊开手掌,掌中放着两根极细的金针。
这东西不是杀死文濛初的凶器吗?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薛灵妩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道。
慕云庭摇摇头,这是在陆蕙娘身上发现的。
什么?薛灵妩险些跳了起来,这巧合未免也太大了!
这肯定不是巧合。这凶器不仅做工精巧细致,要想准确从瞳孔拍入,几乎不留针尾还是要很好的功夫的。我看不会是巧合,而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可是文濛初不过是个唱戏的。同陆蕙娘这个禁宫高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我们要查的。
那陆蕙娘身上你还发现什么其他线索吗?万永信死的时候留下一个盒子,所以我们找到了陆蕙娘,那陆蕙娘那里说不定也有什么线索能找到另外的什么人。你细细找了没有?
除了那日在字画店发现的那个装着印玺的盒子之外,再也找不出什么了。慕云庭看着手中的金针,他总觉得这案子蹊跷的很,看似悬念迭起,很是棘手,但却又像是有人提前布置好了一切等他来查一样,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抓住那么一丝线索。等这一丝线索带着他解开面前的谜团之后,他才发现后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线索。岂不是到了这里便断了?
怎么会断了?我们手里还有不少东西。
可是这印玺还有那块绣着龙纹的锦缎都是死物。从何查起呢?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先查清楚文濛初和陆蕙娘的关系,他们被同一个凶手所杀。自然是有原因的,找到这个联系,凶手的动机自然有了。知道了动机,再查出是谁也会有些头绪。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商陆帝都,印玺既然是先帝的遗物,陆蕙娘又是内庭的人,这事情肯定和宫中脱不了干系,想知道真相自然是要回去那里。
文濛初也已经死了,他又没什么朋友,怎么查?而陆蕙娘那里。你不是也说了,他们的身份神秘的很,连忘归这种人也不过是知道个名号,又要怎么查呢?薛灵妩觉得自己的脑子此刻已经混乱成了一锅浆糊,所有的东西都在不停地往里塞,越来越多,却丝毫理不出个头绪来。
没关系,我相信只要他们存在过,总是会有线索留下来。只要我们去找,总会查出来的。
那我们先查哪里呢?回浔阳城还是去帝都?
这里离浔阳最近,自然先从浔阳开始。慕云庭道,其实他心里对帝都还是有些抵触,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一切都在那里发生,由生到死,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座城里。但有的时候你明明已经站在了真相面前,却不敢伸手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害怕吗?慕云庭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现在似乎还不是大步迈进的时候。既然没做好心理准备,倒不如先查另外一条线索。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不现在就走吧?免得去晚了什么重要线索都被毁了。薛灵妩心急道,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急也不在这一刻,慕云庭拉住忙忙起身的薛灵妩,怎么也要等琉灵修的伤好一些才行。这句话他虽然很不情愿说出口,但毕竟琉灵修是为了救薛灵妩受的伤,留下来多照顾他几日,也算还了这人情。
对哦,怎么说他也救了我,丢下他在这里也不太好。薛灵妩吐吐舌头,险些把这茬给忘了。
而且他的御剑术怎么也比我们自己回去要快的多,我看他的伤愈合的很快,不用几日应该也就可以施展法术了。等他养伤的时间怎么也比我们骑马回去要快一些。再说那凶手既然已经先我们一步杀了人灭了口,就已经占到了先机,我们去早去晚差别应该不大。
留在这里几天也好,沈府的事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吗?薛灵妩的眼睛溜向桌上放着的一只小碗,刘兰荪送给她的那条小金鱼还在里面惬意地游着,她心里还是窃喜可以多呆几日的,这样就可以继续看斗彩了。
阿嚏!薛灵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接着又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了?一定是那天出去着凉了。慕云庭关切道,倒了一杯热水塞给薛灵妩,多喝些水然后就去睡觉,你这两天睡得太少了。
我没事,就是打个喷嚏而已。薛灵妩吸吸鼻子,却也觉得有些眼热喉痛,头也晕晕的,确实像是伤风了。
去睡觉。慕云庭二话不说拎着薛灵妩就把她拖到了床边,盯着她把水喝完躺下,又帮她掖好被子,你白天还是不要出门了,多睡会儿就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
那……
也没有那。慕云庭伸手合上薛灵妩的眼睛,语气严厉道:睡你的觉,免得生病了拖累我不能回浔阳城。
………………………………………………
啊!一声女子的尖锐惊叫响彻半空,屋外等着伺候梳洗的丫鬟忙冲到房里,就看到沈四夫人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抱着被子正在不断地尖叫。
夫人,怎么了?丫鬟走过去小心地问。
沈四夫人不答话,依然拼了命地叫喊着。那丫鬟很是奇怪,看了看床帐里,沈四爷竟还睡着,也没被夫人的尖叫声吵醒。
四爷,该起床了。那丫鬟随意地推推躺着的沈四爷,但他一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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