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不容置喙的拒绝即将随着摁倒她的动作脱口而出时,却听到五月这么一句话:
“如果恭弥答应的话,明晚我……我一定会积极主动的!”
“……”
云雀恭弥承认,“积极主动”这个词让他颇有些意外。沉默好了一会儿后,他松开了紧紧禁锢着五月的怀抱。
“明晚。”沉沉看着少女绯红的脸,云雀恭弥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那双凤眸投射出的视线却是无比迫人。
整理了一下浴衣,五月摇摇晃晃的起身。紧抿着嘴巴,低头“嗯”了一声后,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随即拿起放置在床头的剧本资料抱在怀里。
“那我先回房间看剧本了……”
脸颊滚烫的热度不减,由于担心某人变卦的五月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一道清清冷冷的声线就传入她耳中。
“草食动物,别太晚。”
听出云雀恭弥潜藏在言语中的淡淡关心,步子一顿,五月心里微微一暖,竟觉得这么急着“逃开”的自己有些小卑鄙。
他凝视她的眼神也好,他温柔的举动也好,他想要占有她的心情也好……都不是假的,出发点其实都是因为喜欢而产生的在意吧?而且,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今天又被打断了一次的云雀先生非但没有生气,还提醒她早些睡觉……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的?太犯规了。
站在原地静了几秒,五月转身,快步向云雀恭弥小跑过来。站在床侧,跟他的目光对视了片刻,紧随其后的,是轻轻柔柔落于他侧脸之上的一个浅吻。
“晚安,恭弥。”
“……嗯。”
***
情况有些不对劲。
第二天清晨,约好八点钟和黑泽导演会面的五月一大早就起床了,可当她按照惯例出现在餐厅时,意外的没有看到云雀先生的身影。五月知道,将“风纪”挂在嘴边的他一直以来都有严格的作息规律。尽管行事作风时常是不羁和自我的,云雀先生骨子里却极为内敛自制,并且他本人在对待礼仪方面也有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这样的他,怎么想都不可能睡过头,莫非……云雀先生又临时有任务出门去了?可倘若真的如此,为什么不提前跟她说一声?
脑海中闪过的念头令五月有些小失落,刚准备从包里翻出手机打个电话给他,身后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令她回头。
“五月小姐,”站在木质走廊过道上,草壁哲矢恭敬的颔首打招呼,“恭先生派我送您去电台见黑泽先生,是否现在就动身?”
转过身,五月先是条件反射的向他点头行礼,随即,意识到什么地方有些奇怪的她微微皱眉:“云雀先生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
“恭先生临时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已经出门了。”
“办事的话,为什么草壁先生您没有和他一起去?”
“这……”草壁敦厚的面孔掠过一丝不自然,迟疑了片刻,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神谷瑛士的声音从走廊上响起。
“五月姐姐,考虑到或许会遇到堵车的情况,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和黑泽导演见面绝对不可以迟到。”
手持记录行程的笔记本,快步向五月走来的瑛士一脸严肃的说。虽说他是在说着跟工作有关的重要事,但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除了拍戏时,五月倒是第一次从瑛士脸上看到。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
然而,尽管心里有些狐疑,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想到黑泽导演出了名的怪脾气,五月还是听从了经纪人瑛士的意见,利索的出门,上车。
……
事实证明,她应该事先问清楚的。
就在车子开出了二十分钟后,向五月汇报工作的神谷瑛士冷不丁说漏了嘴,而听到这一消息的五月脸色刷地变了。
“瑛士,你给我老实交代,什么叫‘早点完成会见导演的工作就能回来照顾云雀委员长了’,为什么云雀先生需要照顾?他怎么了!”
由于扩散在胸口的紧张和不安情绪,五月的声线一下子变得严厉而硬冷。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身旁驾驶座上眉头紧锁的草壁哲矢,迫于五月强硬态度的瑛士低小声说:“云雀委员长……似乎是因为受了风寒,有些发烧……”
恭弥那么强大的人……也会发烧?
神情一滞,五月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约莫半秒的愣神后,就在她打算张嘴询问具体情况之前,瑛士低下头,“是委员长不让我们告诉五月姐姐,因为他知道你早上还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希望你因此而分神……”
不希望她分神,可她现在已经分神了啊?!
“五月小姐,恭先生的意思您一定懂。放心吧,已经吃过退烧药了,休息一下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草壁哲矢宽慰的话语完全没办法让五月觉得“放心”,反之,一想到就在她以为他去做任务还默默责怪他的不辞而别时,他却生着病躺在床上……五月只觉得心口一紧,有种难受的感觉直涌上喉咙。
笨蛋……
一阵短暂沉默后,她垂下眼帘,沉声道:“草壁先生,麻烦掉头。”
草壁哲矢露出为难的表情,“五月小姐……恭先生特意不让我们告诉你就是因为……”
“五月姐姐担心委员长的心情我了解!可是黑泽导演那边不能耽误,五月姐姐也很重视那部戏吧?委员长也是了解您的心情才故意这么做的,反正是发烧,他那么强大的人肯定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说过他会有太大问题吗?”抬眸看着瑛士,五月的表情极其罕见的带着些许冷意,“可是,云雀先生每次来到我身边时,难道是我‘有太大问题’的时候么?”
一句话,就将少年劝说的话语哽住。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压抑到可怕。
“任性的家伙……”
垂下眉梢,五月轻喃了一句,随即,她一字一顿的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和云雀先生等价的……是,《落日》的确很重要,但云雀先生更重要。”
“我明白五月姐姐的心情,可是那边约的更早……五月姐姐是要放他鸽子吗?黑泽导演可不是一般人物。”
“我知道。”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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