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办法立刻查到今晚米兰有什么宴会和举办宴会的详细地址么?”
***
成田五月早就应该想到,从某种程度而言,拜托草壁先生帮忙就相当于求助云雀先生。半小时后,迫切想要得到有用情报从而找出冷泉拓下落的她就被草壁哲矢告知,她想知道的所有情报都在恭先生手里。
说白了就是,如果想知道,就要她自己开口去问……
“风水轮流转”这句俗语可以说在五月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想必很少有人会像她这样,拥有这种去求助于几小时前才被她得罪的人这种经历。而倘若一旦将得罪过的这个对象换成云雀恭弥,这份经历所留下的记忆说不定根本可以用“惨痛的教训”这种字眼来形容。
总而言之,黑发少女就是怀着这种心情敲了敲云雀恭弥所在屋子的门。听到一声清冷淡漠的应答后,抬手轻轻推开了木制门扉,成田五月这才缓缓抬起了一路上由于思虑而低伏的眼帘,望着漠漠敛着表情的黑发青年,她以故作镇定的平稳声线说道:
“我知道云雀先生很想教训我,不过能不能先让我去宴会?时间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教训?
他倒是想。但,也只能是想。
没有立刻对五月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复,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青年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可仅靠这淡淡的一瞥,他也敏锐地捕捉了到少女那澄净黑眸中刻意掩藏压抑的一抹急乱和焦虑。
事实上,云雀恭弥已经知道了五月之所以调查有关宴会事宜的原因。由于冷泉拓先前在五月的手机上安装过特殊装置,她刚才和某人的对话他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睿智如云雀恭弥,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洞悉了少女的心思。
姑且不说这只草食动物在电话里“打草惊蛇”的举动了,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既然这么久都不告诉她,凭什么这次就会承认?所以即便在宴会上找到冷泉拓,又能怎样。而另一种可能则是,位于她排行榜第二名的那个人,确确实实永远回不来了。
无论如何,到头来会失望的那个人,恐怕还是她……
尴尬的沉默弥漫在溢满茶香的室内,并不知晓青年心理活动的成田五月还以为对方是有意跟她耗时间,因而再次开口时,音调不由得冷硬了几分。
“的确,我的态度、还有我说过的很多话都令云雀先生你觉得不爽,对我这样没礼貌的人,您再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现在比起对您的怒火负责,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修长凤眸睨着神色越发严峻、表情僵硬少女,云雀恭弥却没有动怒的意思。然后,他清冽的声线传入成田五月耳际。
“你就穿这身衣服去?”
青年冷不丁冒出的话让五月表情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云雀恭弥是指她没有穿礼服这件事后,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那不重要,云雀先生只告诉我地点就好。反正我只是去找人,到时候隐藏存在感就可以了。”
“我是让你跟我去。”
英俊的脸上依旧是一派清浅淡漠,扫了一眼因他的话而困惑的成田五月,气息凛冽的黑发青年站了起来。紧接着,他抛出一句貌似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的话,抬脚就往外走。
“去隔壁房间换衣服,给你五分钟。”
诶?
端整的眉毛拧起,成田五月这一刻才慢半拍的注意到,一向在家里穿着和服的云雀恭弥眼下却是一身简洁笔挺的黑色西装,衬衣也是新换的,再加上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分明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模样。
难不成他一开始就决定要出去了吗?说不定,当草壁先生告诉他自己要去宴会找人的时候就……否则为什么会连给她的礼服都准备好了。
莫名的未知温暖逐渐在胸中扩散,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成田五月心头。
她突然惭愧的意识到,就在几分钟前,自己又一次在那个气场无比强大的青年面前,变成了一个以窄小器量衡量他人的愚蠢之人。
但是,与心底真实的感情相反的表情却在下一秒跃然浮现在她精致的脸庞,那是好像情急之下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而她清澈的嗓音,竟然有那么一丝像宁静悲伤的音乐轻柔流泻。
“不用您陪我去。云雀先生不是一向最讨厌……”
“群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云雀恭弥雕塑般完美的脸颊微微一侧,灰蓝色眼眸斜斜地瞥了过来,清冷磁性的嗓音微妙地染着一丝戏谑。
“陪你去?别搞错了,草食动物。”
微抬下巴,青年挑了下眉。
“刚好要去办事,顺便带你去罢了。”
说完,留下茫然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黑发少女,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五月在心里发誓,无论冷泉先生是不是千里,找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定要给他一个脸朝地的过肩摔。因为那两个人明明都很清楚,她本人究竟对宴会这种无聊的东西有多么厌恶。
从小到大,身为名门岩仓家的千金大小姐,成田五月参加过各种形式的宴会,其中以她的生日派对最为可憎。在高台院内精心设计规划出的奢华庭院内,来访的宾客都是比五月年长很多的所谓上流人士。然而,比起庆祝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的生日,那些仰仗岩仓家那位大人鼻息而过活的人无一例外不是为了为了奉承外公而来。
面对那些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形式化地说着的“生日快乐”,她却非得穿着高贵华美的丝质洋装,在派对结束前不停地陪着笑脸,展现出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美丽迷人的微笑才行。因为,这就是外公和周遭的岩仓们对她——岩仓五月,这唯一的岩仓正统继承者的期望。
那么多庸俗至极的人聚在一起,自然也会不可避免的听到一些不想听见的对话。譬如说,“为了嫁给一个贱骨头而抛弃了整个家族的蠢女人”。在那句话里,那肮脏的词语指代的两个人分别是五月死去的爸爸和被外公抽掉灵魂囚禁在别馆的妈妈。
或是“堂堂岩仓家的大小姐居然去做演员这种下贱的职业”、“放下高贵的身段去取悦屏幕后那些平庸无知的平民,成何体统”、“整日抛头露面,真不像大家闺秀”。这些话,说的就是先前还被他们笑脸相迎夸赞着“一定有能力可以继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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