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稽郢出府,文种正低着头想着心事,迎头撞见管家文会。文种向他招了招手,吩咐道:“我给范蠡将军写了一封密信,你想法派个机敏的信使给送到固陵。此信关系重大,千万不可大意!”
文会领命。文种本yù往书厢而来,却在廊口碰见了夫人。
夫人道:“先生奉命出使,吴军方退。坊间却有传言,说先生卖国,使大王和君夫人入吴为臣。妾知先生心苦难辩。但悠悠众口,必彰先生之失。”
文种苦笑道:“众口难调,现在国势倾颓,国运悬之一线,我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妾深知先生必非卖国之人。但听说司农皋如受大王之命在国中广索美女,闹得民怨沸腾。”
文种叹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一个战败的国家是不可能还有尊严的。弱肉强食,要避免如此,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位强者。不然,永远只会受人宰割!”
夫人默然,令侍女为文种换上居家便服,然后夫妻二人退回后堂。
一夜难眠,不论是这位身居显要、位列越国上卿的文种;还是在那气势巍峨的宫殿里,同样难以入睡的越王勾践。在这个夜晚,隐隐地对视着,各自想着自己难以述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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