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这畜生素来脾气古怪,这还是头一回对生人这般友善。林亦止说,不仅多看了花云裳几眼,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好看,这畜生也是好色之辈不成?
二师兄,你说话客气一点啊,追星它哪里得罪你了?司野算是爱屋及乌,对司空这匹枣红马维护有加。
本就是畜生。林亦止说完摸摸鼻子,对司空道,大师兄,把这畜生借我两个时辰……不,一个时辰就好,我追回玉儿定然奉上最好的草料,亲自给你送院里去,如何?
追星烈性,这可由不得我,你得问问它。司空说,并不像是开玩笑。
林亦止有些恼了,一甩袖子径自走到花云裳跟前,拉起追星的缰绳就要上马,毕竟是自家媳妇负气跑了,他必须赶快追上去。
要说这的确是匹烈马,林亦止一靠近就不安分了,饶是他武功不弱,竟也没能坐上马背。
二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追星不会听你的,山路那么陡,便是真让你骑着追星,也不安全。
林亦止不听劝,正因为山路太陡,一般的马匹才不敢走,为今之计只能用这匹犟得像牛的追星了。
要不这样,我和大师兄去帮你找回未来嫂子,这样总可以了吧?司野说。
这……林亦止犹豫了一下,看向司空,大师兄,你可否帮小弟这个忙?
心有余,司空自嘲的指着自己的眼睛,为兄一个眼瞎的人,如何寻得到出走的那位姑娘?
大师兄,不是还有我吗?司野傻呵呵的笑道。
司空摇摇头,追星,你骑不得。
可她为什么就可以?司野不甘心的说,然后就有些后悔,她猜测花云裳与司空是旧识,是老相好,要是她有此一问让司空起了疑心再记起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花云裳叹了口气,道:不如就让我帮你去把大红姑娘给找回来吧,我一没失明二也不被追星排斥……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冷冽气息了,忙又道:山路颠簸,大师兄又不方便出行,这事就由我和夙……大祭司代劳吧。
龙九夙上前,霸道的将人搂进怀里,就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匹红马,追星便撒丫子退开了,默默地站到了司空身后,恍若受了惊吓。
司野和大师兄单独相处共骑出行的计划被打破,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只要不是花云裳和司空在一起,就好。
那就有劳二位了。林亦止终于服了软,也忘了再问关于紫珠的事情,只想着再不追就怕追不上红玉颜了。
龙九夙瞄了眼追星,拉着花云裳便飞身出了林亦止的院子,他何须这些凡间的坐骑?
这一回夜煜的目光却是锁在司空身上的,这人他不确定,可那马,他分明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战乱,夜慤帝御赐给红丞相长子,即当时的威远大将军红子墨一匹战马,唤之为血轩辕。
那时候他夜煜还是皇宫中无能的皇子,远不如这位功不可没的大将军得夜慤帝赏识,直到红子墨战死沙场,他方才被委以重任,握着夜国半数以上的兵马。
他果真是红子墨?
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红子墨自幼鲜少与贵族公子玩耍,向来是从小便拜于雷天逸门下,方才能在几年前的比武擂台上一鸣惊人,成了夜慤帝跟前最年轻的武将。
不过那时的红子墨不像现在的司空,容颜变了,连言谈举止也判若两人,是什么样的遭遇,方能至于如此?
要说夜煜对红子墨的印象,除了在红丞相的追捧之下处处抢他风头之外,怕都是因为木流萤了,那时候小妮子难得去乐坊学习音律,巴巴的想去见的老师,便是这位被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红子墨。
如若不是跟着她的侍卫说还有个学琴的女子,想必他不会让她前往,他嫉妒。
小煜儿,想什么这么入神?
雷天逸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夜煜的沉思,他这才缓过神来,自己竟然这么想着红子墨和木流萤的事儿,一路出了林亦止的小院,走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依然是庭院,却不如林亦止的院落奢华,地方倒是要大上几许。
夜煜很快便知道了,这里是雷天逸的院子。
世伯,侄儿有一事想要请教您。红子墨也是个人才,如若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将其毁了。
但说无妨。雷天逸对夜煜是极为看好的,边笑边摸着胡须的模样,像极了长辈对自己至亲的孩儿。
世伯的大徒弟司空阁下,俗名可是叫做红子墨?
花云裳坐在龙九夙的轿子里,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习惯了他的温柔笑容,习惯了他的冰冷怀抱,这么与他面对面坐着,她不适应了。
夙,你有话就说吧,我听着。花云裳左手握着右手,紧张兮兮的劲儿有点别样的可爱。
迟迟,本座本不想告诉你,但瞒着你,我心不忍,龙九夙说,我也不希望他日你自己知晓了怪我,迟迟,本座愿你无忧,你可知晓?
花云裳迷茫的摇摇头,又重重的点头。
龙九夙便笑了,迟迟,你能否答应我,绝不贪恋这人世繁华,随我去妖族,生生世世。
嗯。花云裳想也没想就点头,这个开始患得患失的龙皇陛下,仅是一笑,便抵过了她所见最美的人世繁华,只是,她所能相陪,不过一生一世。
红子墨……龙九夙顿了顿,道,你周身武艺,学成于他。
简单地说,就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俗套故事。
花云裳的母亲辞世那日,追悼者中,正有代红丞相前来的红子墨。
哭得肝肠寸断的幼年花云裳,与人谈笑风生的少年红子墨,就那么在命运安排下有了交集。
在太傅府的莲花池边,他们相遇。
当时她被花云月等人欺负,倔强的眼神在年少的他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就那么一眼,恍若万年。
他教她习武,偶尔会带她偷偷出府,这个看起来那般乖巧又过早懂事的姑娘,只有在和他在一起,方才有了笑容。
后来花云裳去乐坊习琴,恰好又遇到了他,他手把手的教她拨弄琴弦,一度羡煞旁人。
她叫他子墨哥哥,来自母亲逝世父亲冷漠的阴霾,便因这个人而慢慢消散,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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