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是而非地盯着藤原反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人间之里该怎么办?”
藤原并未急着言语,只是抬头在脖子边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后才开口道,
“慧音在对待人类的时候心太软了,尤其是近几年,在跟新町那帮子人打交道的时候总是吃亏,稗田的当家又碍于家老的专权在实际性问题上无法有所作为,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考虑把慧音接去竹林居住了呢。”
“那你觉得他们做得对还是错?”
“当然罪无可恕啦。”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而且做得绝对比他们更好,这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而做出的符合情理的举动。”
对于那帮子所谓的“新豪族”我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他们唯一错就错在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外来人也好,那些豪族也罢,他们都还没有看清楚自己在幻想乡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上,甚至连食物链都没搞清楚。”
“那现在究竟怎么办?”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藤原你打算跟我同流合污咯?”
“呸呸呸,少在这儿说这些,瞒着慧音做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藤原你每次去湖边偷看老师洗澡都强迫我放风!”
“闭嘴,你小子在这个节骨眼儿提这茬儿是存心找揍是不是?”
“切,现在就算我打不过你我躲还不行?”
“哼!”
“哼!”
......
“呐,玩笑就开到这儿了。”
站在新町旧町交汇的地方,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虽然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能力但是凭我这点可怜的妖力要想跟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家伙打的话还是有点吃力的。”
“所以呢?”藤原抄着手一副小混混站姿以待下文。
“高城老爷子待我不薄,所以那笔帐我得亲自去算,但是我不想遇到什么闪失,所以说,藤原,你去找那个现在跟守备队一起行动的正义の伙伴的麻烦。”
“你不是说他的能力很麻烦么?”
“麻烦归麻烦,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对上他绝对没有问题。”
“怎么说?”
“他不会飞。”
我做了一个飞机坠毁的手势随即接口道,“虽然不排除弹跳能力惊人的可能性,但是藤原你只要保持五十米的垂直距离远远地烤他就行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像蚂蚱一样蹦上了天。”
“你好像真的跟他合不来。”
“没他来横插一脚高城蒲一也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这是其一。”
“其二呢。”
“还记得我刚刚说的那帮子新町的人错在哪么?”
“没有自知之明。”
“那就对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何来自知之明?没有自知又何谈自爱?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去爱别人?无法给别人爱的人又怎么会有资格被他人爱着?”我撇了撇嘴补充道,“这样的人很危险啊。”
“香霖堂的热血漫画不是大半都是在讲这种桥段么?”
“失忆中二少年追寻自我同时收获亲情友情爱情的故事怎么听都很扯蛋不是么?那种漫无目的摸不准心思的人怎么可能给身边的人安全感?前阵子我从香霖堂淘来一本叫fatezero的小说里面有个叫言峰麻婆的就是这种角色,他连看见他老爸死了都会感到愉♂悦。”
“少扯这么多,我这就去把那家伙烤了顺便帮你出口气。”
藤原的背部绽放出火翼,携带着大量升腾的火气与热量腾空而起,随即向着守备队据点方向飞去。
“别下手太重!意思意思一下打残就行了,打死了得罪红魔馆就不好办了。”
我对着那缕逐渐远去的红莲鸢尾遥声呼喊道。
“no-proplem!红魔馆在幻想乡这地界找你的麻烦简直就是拿板砖砸天。”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藤原这家伙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
呐,既然已经把杂事交代完了,差不多也改办正事了吧。
我斜眼看着天边即将没入地平线的似血残阳,同时屏息倾听着属于人间之里新町的喧声嘲杂,阔别七年的感官回馈给予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无形的清泉冲淡了一般,掘弃掉不必要的渣滓,萃取出必要的讯息,眼前的被稀释掉了的人间之里正一丝不苟地向我传达着这片土地的脉动,以及只属于它的哭号。
风见幽香曾经提起过,这片土地的生命正在流逝。
它在哭泣。
稍稍从老太婆的收藏里面找到了些好东西呢,毕竟这么大个新町要找一个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点麻烦。
天边最后的一丝残阳终于消失不见,冬日的夜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临了这片土地。
耳边划过此间只有我才能听见的余音,周遭的空气如破碎的玻璃般无端地绽放出漆黑且弥漫着恶意的裂口。
无数的瞳孔宛如深渊底层的恶魔一般好奇且不怀好意地窥视着光明世界的黑夜,趁着夜色从裂口中如潮水般涌出的是形态各异却又了无颜色的“走狗”们。
一只形似夜莺的漆黑走狗从黑潮中飞出并乖巧地停在我的手臂上,颤动着小脑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真可爱。
我从袖子里摸出先前作为拘留证物的那张名片,这乖巧而又怪诞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前来轻轻将其衔起。
摩挲着它那漆黑冰冷却意外柔软地翎羽,我稍稍凑近这只小雀轻声耳语道,
“找到他,杀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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