垸池还处于人人自危的时候,大街上忽然贴满了布告。
英雄大会?有识字的疑惑地说道。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问道:英雄大会?什么英雄大会?
你看上面写得。说是什么,皇上要在垸池西郊举办一个擂台,号称英雄大会,号召各地的英雄好汉参与其中。
是吗?真是稀奇。既然是皇上组织的,那么如果表现好,说不定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多好的事情。阿宝,我们回去,快点跟弟弟亲戚他们说一声。
有了皇上的号召,果然便是不一样。虽说武林人不留念官场,但长期的漂泊毕竟时常饥寒交迫,没有名望,时常还被人瞧不起,让江湖人对于当官还是有一定的渴望,所以,江湖上混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这次的英雄大会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苏莞这几日没有去过李大人府上,尽心尽力地服侍陈可道。垸池外刘将军的精兵一日不走,陈可道这心病便除不了。即便身子有些起色,但终日做噩梦,陈可道的精神已经频临崩溃。
院判大人,多加注意。今天又是两个太监没了。大人虽然备受皇上宠爱,也多加小心。安贵进苏莞要进殿中,低声提醒道。
苏莞感激客气地笑了笑,道:多谢公公提醒,我知道了。
苏莞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殿中。陈可道正在昏睡,似乎睡得不太安稳。苏莞慢慢踱步到陈可道的身边,静静盯着他。
最近宫中一切都乱了秩序,连皇上的寝宫里竟然也没有太监看守。一切都那么地安静。
苏莞想起了九年前火烧太和殿。她非常清楚地记得,当年的陈可道,卑鄙恶毒且残忍嘲笑侮辱痛的在地上打滚的父皇,害死了她的父皇,让她失去了家。
如今虽是九年了,可当年那大火烧的整个天空是血红的样子却越发深刻。苏莞悄悄握紧自己的拳头。
陈可道,陈可道。我一定要让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啊……不要……不要……朕答应您们……什么都答应……!啊!陈可道从梦中惊醒,一睁眼,看见是苏莞,心才安放下来。
皇上做噩梦了?苏莞微笑地问道,神色极尽了温柔。
陈可道有些气喘,点点头,道:是。最近噩梦太多,朕这心惶惶不可度日。感觉那帮叛徒随时都要夺走朕的性命。
苏莞拿起床头边的药碗,道:皇上,这是安神的药。快吃了吧。
陈可道拿起药碗。一饮而尽。他有些害怕地看着苏莞。道:苏莞,你说,他们不会置朕于死地吧?!
苏莞顿了一下,笑道:皇上。您真的是多虑了。刘将军又不是说不退兵,只是晚些时候而已,皇上,您不必太过忧心。
陈可道缩在被子里,好似孩子般瑟瑟发抖,道: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这么多年,朕再糊涂,哪能不清楚那帮老东西的想法。
苏莞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药碗退下去了。
过了四五日,苏莞进宫。
行到御花园,见四下无人,急忙来到了假山的隐秘处。
假山处早有人等候,是个小太监。小太监见到苏莞。连忙跪在地上,道:给大人请安了。
苏莞扶他起来,观察了下四周,从衣袖中掏出一包东西,迅速塞给小太监,问道: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小太监也是人精了,道:请大人放心。奴才即使李大人安插的眼线,自然愿意效忠。只是盼望,大人今后可以照顾好小的家人,多在李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苏莞点点头,平静地说道:你放心,你为我们办事,不会亏待。
小太监点点头,低声说道:时间不早,小的就告退了。苏莞点点头。看了下四周,无人注意,这才从假山处溜出来。
皇上,您醒了。苏莞带着药箱进来,见陈可道气色不错,面色带笑。
陈可道今日精神还不错,胃口也可以,正在品赏一些字画。
苏莞,你过来,看朕看的是什么画。陈可道向苏莞招手,苏莞来到陈可道身边,看了眼陈可道手中的画。
哪是什么名人作品,竟然是市侩小人所画的交欢图,各个姿势简直逼真到让人浴血膨胀。
苏莞心头大震,连忙低下头,不去看。
陈可道没注意苏莞的表情,正得意洋洋地欣赏,道:苏莞,你可不知道。这人生四大乐事便有洞房花烛夜。能有人把这种东西画的栩栩如生,而且姿势如此标准,真是新鲜,有才,该赏!
苏莞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道,陈可道,你爱瞎玩你瞎玩,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陈可道往旁边看了看,见苏莞脖颈修长,白皙如玉,面容更不用说的精致。他色眯眯地拉住苏莞的手,道:
你说,苏莞,要不朕跟你来试试。
皇上。苏莞吓得连忙挣脱陈可道的手,跳到一旁。陈可道顿时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见外面来了个小太监。
皇上,该吃药了。小太监把药碗端上来。苏莞低着头,手在不经意间做了个手势,小太监微微低下头。
陈可道点点头,接过药碗,便要喝下去。
皇上,等等。苏莞忽然打断了陈可道要喝药的动作。
怎么了?陈可道问道。
前几日都是宫女或者小的送的药。这太监送药,还是第一次。皇上,万事多加小心。我们得检查一下这碗药。还有,皇上,您看看这位小太监,可否面善?苏莞严肃地问道。
陈可道一听,心中一惊,连忙低下身子,打量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猛然警觉,道:的确,朕从未对他有过印象。
奴才该死。可是。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一心为了皇上,断断没了害皇上的心思。此话不过还好,一说害皇上的心思,陈可道整个眼睛都立了起来。
狗奴才,朕都没说你要害朕。看来,你果然心思不单纯,来人!陈可道吼道。几个太监从外面进来。
皇上,奴才是冤枉的!是冤枉的!皇上,您要为奴才坐主啊!皇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小太监哭着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模样好不凄惨。
苏莞这时候过来了。微微一笑,道:皇上,这事虽说要谨慎,可也不能乱怪罪。这个小太监究竟抱着什么心思,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吧,这药有没有毒,小的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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