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男人犹如鬼般盯着她。
是啊,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吧。苏莞笑了笑,心中却越来越激动,她回想起当年火烧太和殿,她父皇身上的鲜血,好似火种一般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如今,这颗火种,却犹如发怒的野兽,灼烧她的内心。
她的手渐渐摸向自己脚踝那里藏在布子下的匕首。
男人这才从惊讶中缓过来,道:你现在想怎样?
想怎样?苏莞哈哈大笑,忍不住嗤笑道:我想怎样?你以为我会怎样?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么?
男人明显害怕了,他目光有些犹疑,见苏莞如此凶神恶煞,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个较弱的女子,不是一个踩死只蚂蚁就会哭一天的女子。
公子,您有大恩大德,请您放过我吧。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哦,说出来听听。苏莞并不着急,好似挑逗困在笼中的猎物般随意。
男人知道这时候不能不服软,讨好道:是啊,当初也不是我想去害你父皇的。是当初的朱赤之朱大人让我做的。当时他可凶了,将我的上至八十三岁老母,下至还未满月的孙子作为要挟,要我一定要这样做。公主,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公主,想想你的家人万一有一天被要挟了,你该怎么做?我们这种下层苦命的人也惨啊,公主,这些都不是老臣想做的。当初宗德皇对臣多好,臣如何会舍得下手呢。公主啊……说罢,他老脸一甩,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苏莞毫不为之所动,她自小便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这人外表纯善,实则内心狡诈阴毒。不过,她故意装出一副好似有道理的表情。男人偷眼一看。见苏莞有被说动,面色便有些忍不住的得意和狂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公主。请您一定要体谅小的啊。男人哭爹喊娘。苏莞心中冷笑。
她将藏在脚踝的匕首拿出来,随手把玩。男人见了,忽然一阵不好的预感。
扈叔,把他抓住,不让他说话。唠唠叨叨,真是烦死了。苏莞大声喊道。扈叔在上面听到了,打开门。下来,随手抓住地上一块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脏布,塞进男人的嘴中。男人挣扎了几下,但手脚都被绑住。无济于事。
苏莞拿起匕首,看着眼前男人惊恐的表情,笑了笑,随后狠狠插入男人的脚踝。
唔……!男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惨白,他睁着惊恐的双眼。如死鱼般盯着苏莞。苏莞毫不畏惧,但凡想到自己的父皇当年受的苦,她的心就膨胀了,被仇恨之毒狠狠灌满。
苏莞拔起刀子,又插入他的另一个脚踝。血流了一地。浸红了苏莞的袍子,可她却毫不在意。
男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疼痛烧灼他的神经。
此时的苏莞,如同复仇女神一般,她的身上各处都是血淋淋的红色,她的身上各处都是血,带有腥味的液体刺激着她的神经,她逐渐开始兴奋起来,笑意融融地看着就要昏过去的男人。
男人见她这般拿着刀子,还笑得如此无辜,如此灿烂。忽然从内心最深处开始害怕,开始恐慌。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狠毒!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她杀人的时候,还能笑得如此平静!
苏莞拿起匕首,又废了男人的两个手。血从男人的手腕处流出,苏莞连看都没看。她起身,对着后面早已经吓呆了的扈叔道:
扈叔,找点药给他包扎一下吧。你今后就派人每天给他送点饭,让他留口气就行。我不会再过来看他了,他最后是死了,是活了,还是被人救走了,扈叔,你都不用告诉我。苏莞这时好似才恢复神智,神色一片空洞和茫然,她没有理会扈叔,独自一个人走了。
出了偏僻的庭院,她感觉自己走了似乎很远,好似一个春秋那么久,可她抬头看看,日头仍然高高照着。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藏了另外一个自己,冷漠,自私,暴力,血腥。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这些潜在的性格突然一发不可控制。她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很害怕自己最终会变成这样的人。这样的她,又如何能称之为公主,又如何能在爹娘面前抬头,她与那些她曾经嫌弃的没有人性的恶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害怕了。
日子转瞬即逝,这天,奚国和梁国的使臣都到了昷曲。
身为华国的皇上,又如何不得盛情款待。为了体现华国的富足和强盛,他特意命人将使臣即将走过的大街铺满了红绸子,还特意给街上店铺的每个百姓送了一套丝绸做的衣服,还命每个百姓必须在使臣到来的那日,杀一头猪,举在头顶,欢迎。总之,为了震撼这些使臣,皇上是使尽了心思。
暂且不说这次的奢侈浪费,使臣们浩浩荡荡地进了昷曲,在昷曲最中心的地带,皇上特意让人准备好,供使臣享受。
这里的屋子里,全部都是用玛瑙宝石玉石砌成的,冬暖夏凉,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使臣们纷纷表示满意。
使臣休息了不过一天,皇上便在皇宫举行盛大的宴会。使臣举止自然,纷纷表示感谢,皇上自然也说不客气。
皇上闹不懂奚国梁国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想问却怕失了身份,不问心中却痒痒的很。使臣好似故意不说,在昷曲玩了五天多,依旧好似没事人一样,好似就是过来昷曲玩一趟,表示两国友好关系。
不过,傻子都知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到了第七天,皇上终于忍不住了,在宴会上,问两位使臣:两位在昷曲玩的可舒心?
两人连忙起身,客气地说道:多谢皇上关心。不来华国不知道,今日才知这华国的物产之丰富,人民之安乐。真是大开眼界。
皇上点点头,面露满意。可心里更是着急,但他也不好问。新一班的歌舞上来,使臣们纷纷转过头欣赏歌舞。
苏莞正忙完三皇子的病情,今日三皇子明显有些不适,她调理了好久才恢复正常。三皇子的身子已经非常虚弱了,天天需要人参和鹿茸。皇家也有钱,所以现在也算安稳。
苏莞收拾好东西。跟众服侍的宫女太监道别,便要出宫。
她匆匆穿过御花园。原本她不打算走这条路,但她知道今晚有宴会,基本不会有人走。所以她便抄了近路。
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假山里。她来不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