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可是要见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海棠扶着恭凤公主,笑着打趣。
恭凤公主娇羞地红了脸颊,道:死丫头,还不住嘴。
海棠看旁边没人,神秘兮兮地对公主说:公主,你在内院,也许没有听说什么事。公主,可出大事了!
恭凤公主一愣,问道:什么事……
公主呀,你可不知道,听说你中意的如意郎君,似乎对最近特别出名的苏莞苏大夫有意呢。
苏莞?苏莞是谁?
就是前几天那个被皇上嘉奖的大夫啊。现在啊,整个昷曲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夫呢。
恭凤公主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齿,看着远处正在筹备的宴会,垂下眼帘,低头不语。而旁边服侍的海棠,狡猾地笑了。
我说的,你可都清楚了?苏莞低声问道。
南蛮大汉跪倒在地,平稳地说道:请主子放心。即使计划失败,小的也不会透露出主子的信息。
你现在,如果选择不做,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让你远走高飞。如果你现在仍然答应,这条路,不管走的成还是走不成,你必须要死!苏莞冰冷地说道。
南蛮大汉没有一丝的犹豫,大声说道:小的愿意。小的只有一个心愿,请主子务必照顾好我的妻儿。如果……如果有一天,她想改嫁,也请主子多照顾照顾。汉子的嘴里有一丝哽咽。苏莞心中不忍,看着如此雄壮的大汉,身上却无一片完好的肌肤,卑微得活着,是那最不堪的蝼蚁。
可是想到姐姐,她的心又强硬起来了。她抿着嘴,点了点头,对赤土眼神示意了一下。转身。便出去了。
出了屋子,她猛然吸了一口气,望着广阔的天空,她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明明不愿意报仇,明明不愿意看到人牺牲,明明不愿意流血,可是,今时今日,她却做了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她却要引发一场血战。她却要看到人头落地。
可是这些,她却不得不做。不仅是姐姐临终的遗言。也是要为这惨无人道的世间,活出一口气,即使这些,她曾经都不曾在意。
主子,舒贵妃娘娘下了请帖。说是要邀请主子今晚参加晚宴。看门的老头过来,低声说道。
这个时候才下的请帖。想必……不是什么好事。扈叔,叫人准备一下。扈叔应了一声。叫下面的人准备了。
由于苏莞既是个大夫又是个女子,也不好穿女子的盛装,她便稍稍在男装的基础上,改了下袖子和领口。如此穿来,不禁不显怪异,反而更添了一份风采。
主子这个样子,真是让老朽回到了多少年前,萧国的风流和繁华。扈叔看着,不禁感叹道。苏莞眼神一阵恍惚。笑道:
扈叔去过萧国呢?
咋没去过呢。当年风流才子徐士康到了平都,写下了千古名诗----凤阳楼题记。被多少人传颂。老朽也有幸去过萧国,当真是名不虚传。只可惜,灭国之灾,平都想必也不是当年了。
苏莞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迷茫,任由着婢女整理自己的衣装。直到出了院子,到了门口,看到马车,她才回过神来。
赤土留在院子里。扈叔,你跟我一起吧。苏莞道。赤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扈叔整理了下衣袍,服侍苏莞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晃悠,已是申时末了。几乎所有人都早已经提前来到皇宫,所以门口不太挤,苏莞溜溜达达来到了皇宫大门。
停下。来着何人?
扈叔连忙下了马车,拿出舒贵妃的请帖,守卫让苏莞下来,仔细检查了身上之物,确定没有凶器,这才放二人进去。
到了皇宫,扈叔服侍着苏莞慢悠悠地往前走。两人都目不斜视,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站住!
苏莞以为是叫别人,没有理会。
前面那个穿白衣的人,给本宫站住!
苏莞这才明白是叫自己,连忙停住,转身,低着头问道:请问有何贵干?
大胆!见了公主,连大礼都不行吗?
苏莞这才偷眼一瞧,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桃红色的绸缎,正高傲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阵不耐。公主,虽然品级高,但没有让别人行大礼的权利,除非有人自愿。如此骄横,真是闹人心。
苏莞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恭凤公主瞥眼看着她,心中一阵得意。哼,如此卑贱之人,也配得上他!
你琴棋书画,会哪样?
苏莞一愣,不知这位公主为何老是针对她,跪在地上,平静地答道:小的都不会。其实不全是,最起码,她书画还会一点,毕竟当初偷学也不是白学的。可是,这些,都可能成为惹事的祸根。
恭凤公主原本高傲的眼神顿时变成了轻蔑,道:你什么都不会,你来这宴会干什么?
小的只是受舒贵妃之邀。
恭凤想着自己如此美丽,高雅,那人却对眼前这个卑贱的少女中意,心中顿时一阵愤怒。她晃悠悠地来到苏莞的面前,抬起脚,狠狠地踩了苏莞的手。
苏莞疼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只觉得眼前发黑。但她知道,这是皇宫。她只有惨白着脸色,狠狠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恭凤公主踩完了,看看自己的杰作,心中的气这才舒缓了。
对本宫如此不敬。可怜本宫有好生之德,你呀,便在这跪一个时辰在起来吧。说罢,她瞧了瞧苏莞,嗤笑地走开了。
扈叔站在苏莞的旁边,见恭凤公主已经走远了,再看看脸色早已经苍白的苏莞,说道:主子,起来吧。你这身体受不了凉气。
苏莞虚弱地笑了笑。抬手。看了看已经青了肿起来的双手,原本就微微变形的双手,现在更是惨不忍睹,她轻笑道:起?为什么要起?我已经忍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能忍这一个时辰么。
她便如此硬撑了一个时辰。有宫女太监路过,不时侧目,看了看苏莞,随后都低着头走过去了。
黄昏,凉风习习。苏莞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微微发疼,想着自己前些日子在水牢里呆的日子。知道已然落下了病根。
好不容易撑完了一个时辰,宴会已经开始。苏莞在扈叔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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