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没有言语,内心的挣扎痛苦着她的心。
不会的,大家,我不会抛弃大家的。人生第一次,苏莞说了谎话。
请原谅我的私心吧。
原本的骚乱这才平静,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苏莞忙前忙后地诊脉,熬炖汤药。
到了深夜,苏莞见大家都沉睡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角落,一闪身,出了病舍。她像兔子一般飞奔到兵营。士兵都认识她,打招呼。
大夫,这么晚了,有事?
苏莞没有答话,见到这士兵手里牵着一匹马,二话不说,抓起缰绳,跳上马背,狠狠甩了一下马鞭,扬长而去。
苏大夫,苏大夫!后面的士兵喊道。苏莞微微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灯火,神色暗了暗。
百里萧,你要撑住,我会救你回来的!
行走了一天,平安无事。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苏莞不仅加快马鞭,急急如律令。按照现在的行程,还有一天就可以到?j曲了。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官道而是小路,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茂盛的连阳光都看不到,眼见到了晚上,就算是苏莞儿时便习惯了黑暗,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突然铜锣一响,十多个绑着汗巾的莽汉跳了出来,每个人手里拿着不同的兵器,凶神恶煞,好似那阎王爷现世一样。
苏莞连忙把马拉住,惊慌地看着这些人形成一堵肉墙,把她围在中间。
臭小子,把钱财都留下,姑爷爷还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今晚,叫你人头落地!一个小领头大声喊道。
苏莞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况且她又是个女人,如何能跟这些莽汉对抗。她不假思索地把怀中的银子珠宝都丢到前面。
有个大汉上前,打开包袱,看到这些珠宝金银,撇了撇嘴。
就这点?还不够爷爷塞牙缝。把你的马留下。这人得寸进尺。苏莞大惊,什么都可以要走,可是马是不可以给人。马没了,百里萧的命也就没了。
莽汉们不耐烦了,喊道:兔儿爷,还不快把下马!
苏莞凝神屏气,突然娇喝了一声,拿起马鞭,便想冲出重围。这些大汉哪里允许啊,都是干了多少年的行当,一个个跟人精差不多,像这样的情况,早有准备。
几个大汉把早准备好的绳子一拉,马顿时失了前蹄,把苏莞狠狠摔在地上。所幸地上都是泥土落叶,摔得并不重。
几个大汉把马拉住,又有几个人抓住苏莞的肩膀,大腿,胳膊。苏莞只感觉浑身像绳子一样扭了一下,然后再想动就动不了了。
有人把苏莞的脸一扭,看到苏莞脖子上空空如也,惊喜道:哟,兄弟们,赚了。这还是个妞咧。
大汉们都新奇地跑过来,看到苏莞真的是女人,手舞足蹈,喊道:爷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今儿总算见到了。快把她献给大当家的,我们准得不少好处。
几个人把苏莞抬起来,敲着铜锣,挥舞着彩旗,回到了分赃聚义厅。
大当家,瞧瞧我们今天找到了什么!
一个中年的男子坐在聚义分赃厅的正中间,听到了来人,抬眼瞧了瞧,看到一身男装的苏莞,问道:你把这人抓回来干什么?
大当家的,你可不知道,这可是是个女娃娃呢。今儿送给大王,给大王开开荤。小头领奉承道。
谁要把女娃娃献给大王啊?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原本腰板挺直的莽汉们,顿时如乌龟般缩了一头。一个盛装的妇人出来了,那穿的是花红柳绿,嘴涂着厚厚的血红色的口红,脸上是一堆的肥肉,身材臃肿,唯独两只眼睛亮晶晶,寒气逼人。
从远处一看,跟男人差不多。
哎呀,不是不是,不过是给大当家一个伺候的婢女,哪里敢让她服侍大当家啊。那领头的顿时话锋一转,强笑道。
夫人。那威严的大当家恭敬地喊道。苏莞一愣,心中好笑,原来,这大当家的竟然是个妻奴。
好了,把她带到我那里去吧。我好好调教调教。夫人肥厚的指头随意地指了指。众人的心里虽然心痒难耐,但也不好违背夫人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嘴中的肥肉飞了。
苏莞跟着夫人出了聚义分赃厅,穿过树林,来到一间大屋子里。
夫人,请救救我!一到了屋子里,苏莞便跪下来,恳求道。
那夫人转过来,伸手扶住苏莞,把她拉了起来,说道:你一个弱女子敢一人骑马,定是有什么事。只是,我毕竟不是当家的,你快说说有什么事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苏莞顿时觉得这位丑陋夫人的样子高大如山,佛光四射。
夫人,有一名病人,性命垂危,我用塔娘针法留了他七天的性命,现在,我要回?j曲去,找我的师父,去救他。
塔娘针法?夫人惊讶地问道。
苏莞警惕地看着夫人,懊恼自己说漏了嘴。她怎么能在惊慌之中,把老伯的绝活给暴露了。
那夫人定是猜到了苏莞心中所想,笑道:我这里也有一个人,也能施塔娘针法。
苏莞大惊。塔娘针法是老伯压箱底的绝活,如何能被其让人知道。
来人,有大汉进来,夫人喊道,把军师叫过来。大汉应了一声,下去。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这时,一人站在门外,轻轻敲着门。夫人喊他进来。只见,门一开,有一中年老者进来,身穿道袍,雪白的胡子,精瘦的骨架,太阳穴鼓鼓着,眼神好似两道利光。
军师,这位少年,和您一样,会施塔娘针法。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夫人恭敬地说道。看得出来,这位军师在这里的地位很高。
那道者原本微眯的眼神突然张了张,转头,看了看苏莞,问道:你可是孔道远的弟子?
苏莞一愣,说道:不知。三年前,?j曲郊外的深山里,有一老伯,他教我医术。据说,他曾经还在内医院当过主簿,医术高超。年龄似乎已是知命之年。
道者叹道:那便是他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苏莞疑惑,问道:不知您与老伯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师弟。少年的时候,拜鬼医孔众为师。他性子在我们三人中最是敦厚老实,他是大师哥,常常照顾我们。我是二师弟,生性漂泊,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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