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
这时,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她轻轻将头一转,原来是老伯来了,带了点吃的回来。晚餐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一堆树根葛根。这里的日子太穷,根本吃不上热腾腾的饭,就连这些葛根也是老伯偷偷藏在自己的怀中,带过来的。
苏莞咬着葛根,树根的汁水润了她的喉咙,她没什么胃口,勉强添了肚子。回头看老伯在拿着毛笔,记着什么。苏莞低低问道:
老伯,怎么样,疫病有进展了吗?
老伯默然低头记着,苏莞探头一看,上面写着:症状心口寒,手发热,额头发烫,与风寒症状相似,但嘴唇青黑,嘴有口臭,脉象时紧时松,与风寒又不同。
我。。。还。。。还是没找到。老伯边记边说,神色专注。苏莞知道他一旦研究起病来,便会到了忘我的境界,这个期间,最好不要打扰。不过苏莞从老伯那里得知,很多时候,疫病只是流行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疫病就好似沉睡了般,慢慢消亡。由于医术还不发达,很多人都找不出原因,都说是老天爷的赐福。
苏莞打了打哈欠,伸了伸懒腰,这将近八天的工作量实在太大,满天都在搬运尸体,保持卫生,还要使乡亲们团结一致,她现在身体浑身都疼着,恹恹地想睡觉。
她向老伯说了一声,便回床睡了下去。而外间老伯的屋子里,煤灯点了一夜。
苏莞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昏沉地抬起了眼皮,发现天光已放亮了,几缕阳光透着破旧的门窗,铺了一地的光彩,外面一阵喧哗,吵闹声,不知道在争吵什么。苏莞炸了眨眼景,摇了摇脑袋,起身,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软,脑袋一沉,重重躺在了床上,她想举起胳膊,却发现异常艰难,胳膊似乎有了千斤重,沉沉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苏莞脑袋顿时清醒了,她知道:她得病了。
她心中一阵恐慌,忙向起来告诉老伯,喊了几嗓子,却发现老伯并不在隔壁。她口干舌燥的,恨不得对着井水猛灌,可是她虚弱地撑起自己身子,却因力量不支,倒了下去,滚落在床边,疼的她晕头转向,感觉下一秒又会晕过去。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苏莞狠狠睁开了双眼,发现是老伯拿着本子过来叫她起床。她放心地笑了笑,随即眼睛一闭,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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