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全贤珠自我介绍道。
敏静爬起来开门出来就看见妈妈在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礼貌地打招呼,完全不像刚才跟她大吵大闹的样子,这个虚伪的女人!她正愤愤不平地想着一会儿一定要跟着回家,就听到:
“那麻烦您照应一下,因为明早赶着上班我就先回去了。”
全贤珠礼貌地笑了笑,“请放心。”
宋南美满意地转身对敏静扬扬眉,走过去按住她的肩,“听话,妈妈走了。”
敏静眯着眼睛抿着嘴看着她,宋南美一点不为所动,装模作样地优雅转身下了通往门口的台阶。敏静呼吸一滞,紧跟着下去,到了院门处,宋南美抢先一步闪身到外面把大门一推,卡啦一声,阻隔在了她们之间。然后,急急忙忙地开车跑了
“害怕的话,要不要到我家里待一会儿?”
被沮丧和无奈淹没的周敏静被身后友好的声音拉回了神志,不过她心情很糟,没心情去促进邻里关系,所以只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屋子。
同在首尔的夜空下,比起周敏静,金叹今晚的心情,怎么说呢,既有如释重负的喜悦也有难言的苦涩,总之,非常复杂。回家的几天里,身边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总留下背影的长发女孩,在今晚给了他答案。透过连着饭厅和厨房的那道门,他,看到了车恩尚。原来他们一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尾看着那串风铃,想起了家里见到的一个家政大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加州纪念衫,那是在加州的夜晚他跟车恩尚同住旅馆时买的。那个人是车恩尚的妈妈吧,车恩尚住这里多久了,这个家的复杂情况她应该都知道了吧……
金叹想了很多,原来被人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竟会有种轻松的感觉,是因为知道的人是车恩尚还是因为终于有人能分享他的痛苦了?只是,车恩尚过的日子,她似乎比他更需要被担心。
他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因为见到车恩尚有些乱糟糟的,似乎在迷茫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金叹很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感觉,但那个听他说话的人却不在身边。他转头望向床头,伸手抓过‘大白牙’,
“啊——”他大叫一声。
紧接着手中的玩偶发出连串的怪笑,因为拿得太近,金叹以为自己的耳朵要被振聋了。直到恢复安静后,“如果我听力出问题,一定都是周敏静的错。”
金叹又瞪了它一会儿,心情会好点吗,这个谁知道呢。他把它往脖颈处一塞,抱着它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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