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像烂泥一样瘫在血泊里。他还有一丝气息,冷笑的看着车里的我们。生与死到底有多远,他所在的地狱,是我们天堂的倒影。
我坐在车里,就这样隔着车窗看着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今天发生的一切并没有结束,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或许才刚刚开始。
车门打开,管毅也坐进了车里,把现场所有的刀和手枪也拿到了车里。
李瑞迅速的启动车子向前行驶,车窗缓缓摇下,管毅手中的枪伸出窗外,对着那地上的人打了一枪,熊熊烈火瞬间吞没了那个年轻人。
人们说,埋葬在十字路口的亡灵,承受着人来人往的践踏,永世都得不到安宁。
大火会将这年轻的生命燃烧成灰烬,无影无踪,在这旧金山的街道。
过了一个转弯,一辆辆警车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车子不停在穿梭着,躲避着警车的围堵。
子弹,从窗外呼啸而过。李瑞开车冲出了突围,车子一路呼啸,狂奔在无尽的车道上。
我永远都忘不了旧金山的黑夜,怒亮的灯光透过车窗来回扫过,警车的鸣笛总是陪伴左右,穷追不舍,像一张如影随形的大网。
命运,似乎一面铺洒着天堂之光,另一面燃烧着地狱之火,而我却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忽明忽暗的车厢里,在湿嗒嗒的鲜血里,紧紧攥着管毅的手。
在这个世上,将我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那个人,只有他了,此时他躺在车里微微闭上眼睛,手心已经是一个血窟窿,背部更是血肉模糊。如此近的距离,触目惊心的看到那些伤处,让我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泪珠掉在了他的伤口上,他张开眼睛微微笑,温柔的说:怎么了?腿痛吗?
我哭着摇摇头,却又立刻点点头,痛!是心痛。
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握住了我的手心,别哭,作为一个男人,我若不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那比死了还痛苦。
我抽噎的说:可是都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开的车,是我把那只猫放在后备箱里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别想那些了。他说,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够了。
李瑞拿起对讲机呼喊,我们被包围了,飞机什么时候到?
对讲机里的声音:还需要五分钟。
可是谁都知道等不了了,在警方的追逐中,我们的车已经一路开到了很远的郊区,被迫开到了海边悬崖,惊涛巨浪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再继续行驶下去,就只能坠入无边无际的大海了,李瑞将车缓缓停了下来,停在了悬崖边上。
警车也陆续停了下来,一个又一个警察纷纷下车,持枪对准了我们。他们开始用扩音器喊话,要求我们弃枪投降。
尘埃落定,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默默的将所有的枪都装满了子弹,这是最后的负隅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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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会有二更三更。别走开,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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