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意味深长的泛起一丝微笑。我猛然清醒,像是被毒蛇突然咬了一口般惊心。我皱起了眉头,这决不可能,离这么远,他的眼睛看不见我的。
靳绍转身离去,一扇扇车门打开又关上,已经没有第二次射击的机会了。
我的枪口追逐着那缓缓启动的汽车,有一个念头闪过,想试图一枪击中油箱打爆汽车。在训练时,我有试过用左轮枪、m4卡宾枪包括0.308的狙击步枪,都无法打爆汽车。但是我不想让这次珍贵的机会白白浪费掉,也许我可以先用钻弹钻漏油箱,再使用0.308口径曳光弹一枪,就让汽车爆炸于熊熊烈火中。
这个举动显然被我的搭档阿伦识破了,夹在耳朵上的蓝牙里传来了阿伦的声音,l,请放弃任务,迅速离开。这不是在拍电影,你很难打爆汽车的。
通常狙击,都是两人合作,我察看地形天气,测量方位角、光源、风向、风偏,每隔几个小时检查身体的体温、心跳,血压,保证狙击的最佳状态,阿伦则守在电脑前对我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他会根据这些数据为我寻找最佳的狙击地点,并提前制定好三种以上安全撤退的计划。
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只好放下了枪,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自己没有携带专门坦克飞机用的重机枪,直接把墓园轰成火海。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迅速地解下套在枪管上的套索,收起枪管托架,放入配套的手提枪械箱里。
刚刚才拎起箱子,阿伦说:l,撤退方案更改,你现在必须丢弃武器,马上离开。
这可是我最心爱的高精度狙击枪,花了五十多万从德国黑市拿到后经过专家精心改装了便携式弹道,射程在二千米以上,一旦丢失,很难再弄得到第二支了,没有了自己的枪,狙击手无异于失去灵魂。
犹豫了几秒钟,阿伦立刻催我:快走!还磨蹭什么!
我迅速丢下箱子,避开了整栋楼的监视系统,在楼梯间里取出干净的衣裙,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离开了那里。
十个小时之后。
我又回到了那个墓园,在附近转了几圈,确定不会有人看到之后,我才走进了墓门,并且找到了那颗没有完成任务的子弹,它安安稳稳地躺在一张石桌上面。
石头上刻着一行忧伤的字: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
我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将子弹放进塑料袋中封口,这事有些蹊跷,为什么会有人在十字镜里凭空消失?他是人还是妖?
大雨中他从黑伞下冰冷的一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令我这样一向都懒得去好奇的人竟然也生出了一丝疑问,那样冰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会有忘不掉的女人吗?而那个女人又是为何离开人世?好奇就像是蚊子叮过的痒痒,不断地闹腾着我的心。
最终我去了靳绍献花的那座墓碑。
昨天摆上的鲜花依然娇艳欲滴,花瓣在微风中细细颤抖。
石碑上面刻着:至爱南若萱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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