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折腾了一宿我也困了,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请吧。
素珍淡淡说罢,跳了下来,走在前面,玄武和明炎初面面相觑好一会,方才默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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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重锁落下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素珍在屋中坐了下来。
她随随扫了眼四周,这屋子倒是华丽,且大,布设奢精,应有尽有,梳妆台上甚至还放有一只精美的妆奁,状奁半开,里面竟装了整整一匣金玉珍珠等饰物,绝对价值不菲。
桌上,明炎初更命内监宫娥布好菜肴,即使说不上珍馐百味,从头盘、主菜等到甜品,不下十数,香气扑鼻,知她好甚好杯中物,更有两小坛子美酒。
这规格怕是能赶上宫中普通嫔妃了。连玉待她倒不算太坏,是不?
这是第二次被连玉囚禁了,只是,这一次对囚禁本身她再不在意,在意的是……
粉墨半晚,嬉笑半宿,素珍此刻眼前终于一片模糊。
右手一捋左袖,一直装作不经意掩在宽大袍袖里的左掌缓缓伸出,平搁到桌上。
手掌被一块破布紧实裹住。
小指处秃了大截,指头末梢布条猩红湿透。
这是当时胡乱撕下内衬包扎的,伤口得赶紧做下处理才行,否则白虎那死丫头没事,她却落下炎症,那便好玩了。
早知道,刚才该设法暗中向那个八卦的老院正要点伤药。
也罢,虽无伤药,这屋里有些东西还是能用的,铜盆用来洁手用的清水,柜子里的衣裳也可作布帛……
她飞快备好东西,打算重新包扎,不想当时逃出之际,为怕受伤的连玉察觉转而担心,她死死缚住伤口,不让血水流出,只待脱险再告诉他,这时那该死的破布紧紧黏贴在断指上。
她扯了一下——
妈蛋好疼!
她猛地站起身,想大声拍门,惊动玄武,从而惊动他的主子,可是,如果说先前双城伤重,她觉得开口不妥,如今,不更已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了吗?他既从来没问,她又说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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